第一百六十八章大祭司交谈
两猫一人抢小鱼干抢的惊天动地之时,泓王府悄无声息的来了一辆马车。一人上前敲门,门开后递上一张拜贴。
“还请通报一声。”
“稍等。”
门房关了门,拿着拜贴左右看了会儿,跑去给了管家。
“人在哪儿?”管家跳起,刚冲出去又跑了回来,“告诉娘娘,大祭司来访。”
大祭司?
这三个字一出,泓王府里顿时陷入了惊慌中。
好端端的,大祭司怎么来了?
代表着灾难的大祭司在京城里没人喜欢,泓王府的下人却是因为大祭司和林翰钰的折腾,去年那折腾,直把他们弄得听到名字就觉得心有余悸。
“咳咳,大祭司这次是正儿八经的递了拜贴的,应该不会留宿的。”
也说了是应该,听到的没一个人有好脸色。
“啊?大祭司来了?”李喵喵皱着眉,放下了手里的小鱼干,他这个时候来什么意思?
她纠结着的时候,花花一口吞下一条小鱼干,鼻子抽了抽,用爪子拍了拍李喵喵的手。
“喵呜——”闻到了特别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揉了揉她的爪子,李喵喵抱起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留下的妙雪说:“你安静的呆着,等会儿我们就回来了。”
妙雪叫了一声,舔了舔爪子趴下了。用行动告诉李喵喵,自己会在这儿等着的。
到了门外还是有些不放心,李喵喵又叮嘱了几句清月,让她一定要看好了妙雪。
前厅,管家诚惶诚恐的奉上热茶,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大祭司开口。
抿了一口,大祭司随手放下茶盏:“王妃呢?”
“王妃还在收拾,请大祭司稍等片刻。”
大祭司微微垂眼,开口道:“请让泓王妃快点。”
“奴才这就派人去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打断管家的话,李喵喵微笑着走进,“大祭司怎么有时间来王府了?打算住一段时间,还是说有什么事要问吗?”
坐下,她目光落在管家身上,摆摆手:“快去准备一下,今天中午大祭司留下用膳,可要准备好了。”
“诺。”
管家离开后,她带着淡淡的歉意,看向对面。
“不好意思,怠慢大祭司了。”
“王妃言重,平常以对就好。”
“诺。”
许久的寂静后,大祭司先行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有关静音的事,王妃知道的怎么样了?”
“静音住持吗?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一回来就忙的昏头转向的,现在都觉得头疼呢。怎么,静音住持有问题吗?”
“这个,就得看王妃的看法了。”
眼睛一眯,李喵喵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大祭司可有何指教?”
“宫里只想知道炸弹的事,别的无所谓。”
李喵喵眉头一动,嘴里却是笑了出声。
“炸弹的事我也很好奇呢,可惜宏若寺的事,我到现在都没看明白呢。大祭司可否能帮我解释一下,让我解解惑呢?”
“王妃想听,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眼睛微微上抬,大祭司露了一个笑容:“这个就要从静音住持的来历说起。”
四年前九月的第一天,夜间星辰陡然异动,没等察觉,第二天就出了赐婚一事。
这成婚的,乃泓王与宰相千金。
然而两人成婚后,那星辰异动依旧存在。他夜观天象,便知道其中还有一个变数。
掐指一算,只知那变数就在北方,至于具体的,怎么都算不出来。与之相伴的,便是其中很多人的陨落。
这份陨落,就是从当年的最后一天开始。
说到这里,李喵喵就明白了大祭司口中的这两个变数指的是谁。
一个是她,一个则是静音。
京城的北方,只有那一座山。若说范围实在太大,可真的要查起来,一年也就能得到答案了。
她心神转换着,脑子走得飞快。大祭司已经说的明白。其中的警告,更是十分的明显。
只是不知这警告是针对人还是针对景色。但无论是哪样,都代表着和她有关。
静音的存在给官博找了很多的麻烦,无论是哪一个的死亡都是干干净净的,完全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联系。
说到这个联系,大祭司吐出了几个人名。
从第一个开始,身份高到后宫的妃子,低到街上的乞丐。
大祭司一个个给她说着人,也一个个的将死法详细的描述出来。
李喵喵开始还听的仔细,到了后来,脸色难看无比。
“大祭司,你若是觉得好看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味,我不想听你描述这些东西,因为这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变态。”
大祭司被说变态也不气恼,微笑着起身到她的身旁。
“有些事情不想做也得做,一个变态的名声对答案来说,算不得什么。听了这些,泓王妃可有想说的话吗?”
“……没有。”面无表情的扔下这两个字,李喵喵在大祭司还要说起那几个人的死法前,果断的起身让管家送客。
手一伸,管家低眉顺眼的站着:“请!”
“……”
大祭司静静的看着她,微微一笑:“静音活不了多久,他每说出一句话,生命就会减弱一份,等说得多了,不用任何外力,他就会自然而然地离开。”
顿了顿,他继续往下说:“泓王妃,事我已经说了,我等着你给我们最后的答案。”
李喵喵表示,她没有答案可以给他,而所谓的最后的答案,就更加不可能。
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大祭司不做丝毫停留的离开。周围有人看到,也没当回事。
在他离开后,李喵喵心情有些低落。摸了摸脸,她低头看向怀中。花花趴在爪子上,毫无精神。
“你怎么说?”
“喵!”骗子!
“话不能这么说,你也看到了,他态度很不错。”
李喵喵的想法转的飞快,一边琢磨怎么让花花放过这件事,一边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人,对大祭司和静音就觉得恶心。
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动手的人则毫不在乎,人在掌心里徘徊着,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