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暗杀失败,其中一人竟不顾另一个人的死活,破窗而出准备逃之夭夭,但窗外护卫的兵士也不是好惹的。
为防暗器上涂有毒药,护卫赶紧扯下衣物扎紧沈瑄歌手臂,并拿出可以镇毒的百草丹交于沈瑄歌服下。
知晓沈瑄歌负伤的心腹护卫不由得大怒,招式更加的凶狠凌厉,一掌震得哭见愁口吐鲜血,顺着面具染红衣领,为了防止鬼见愁耍诈脱身,打断其双腿才向沈瑄歌请罪。
沈瑄歌单手想要扶起跪地的心腹,却发现他怎样也不肯起身,沈瑄歌当即就明白这个王爷肯定又用什么拿你是问来吓唬这些直率单纯的下属了,便道,“你护驾有功,我不但不会让王爷罚你,还要让王爷赏你呢,快快起身吧。”
心腹深知王爷性格,死罪难免活罪难饶,但能救下这样一个善良又体恤下人的娘娘,自己的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能再次叩首道,“谢娘娘。”
得知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下,沈瑄歌还是受了伤,虽然这伤并不是很严重,但是段煜卿还是忍不住发怒。
段煜卿的平日里的脾气虽算不得差,但是一遇到沈瑄歌的事,便会失去分寸,自乱阵脚。这便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等沈瑄歌被人护送着回到八王府已经是快近傍晚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夜色也不知疲歇的洒落。
段煜卿听见下人来报沈瑄歌已经到了门口,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出门前去迎接,二人对视一眼,笑了笑,段煜卿上前去将她扶下轿子。
沈瑄歌见他如此小心的将自己护着,还生怕自己磕着碰着似得,心中便是一暖,像是有股暖流划过似的。
她忍不住取笑段煜卿道,“王爷今日如此闲的慌吗?我这轿子还没停稳当呢,就把王爷给惊出来了。”
段煜卿也知沈瑄歌是有心取笑他,便故作严肃道,“瑄儿又胡闹了,整日取笑本王!你倒自己说说,你是该打不该打?”
沈瑄歌听言笑了笑,道,“是,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取笑王爷。王爷如此紧张妾身,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瑄歌一口一个妾身,段煜卿听着却有些别扭和奇怪,这妮子怎么这几日来变得如此规矩了?倒是另他有些不习惯了,不行这太规矩也是个毛病,得改!
如此想着,段煜卿慢慢凑近沈瑄歌,故意亲密极了的贴在她的耳边,口中呼出的热气几乎可以亲吻到沈瑄歌的耳根子了。
段煜卿贴着她耳边道,“瑄儿日后还是自称我的好,这样随意些,我也爱听,自称臣妾,我也总觉得生分了。”
生分吗?沈瑄歌眨了眨眼睛,好吧,既然他也觉得生分,那么她便只好改掉这个毛病了,毕竟她的身体虽是个古代人,可她的灵魂却是21世纪的先进文明人啊。她这一口一个妾身臣妾的,沈瑄歌也觉得诡异的跟,跟谁演电视剧,尬戏似得。
段煜卿这样提出来,也正好是应了她的意了,沈瑄歌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不以妾身自称也罢。”
段煜卿望着她,眼神宠溺,忽然突然想起来什么,道,“我听下人们说你胳膊上受了伤,可严重吗?都怪这些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沈瑄歌摆了摆手,这事其实也并不怪他们,毕竟有些事情总不可能全都在意料之中的,谁也不可能都将事情的态势控制的很好。况且,她不过是受些小伤而已,过几天便也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段煜卿要是真下什么令罚他们,沈瑄歌反而回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于是想了想,沈瑄歌开口劝说段煜卿道,“算了,他们已经在很尽力保护我了,王爷若是罚他们,岂不是令他们心寒?”
段煜卿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沈瑄歌说的也是有理的,况且也是她劝他不要处罚他们,段煜卿便很听话的不再计较这件事情了。
倘若是九王爷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讶的不得了,一向说一不二的八王爷,竟然会顺着沈瑄歌的意办事,这传出去,还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说八王爷是个妻管严?
不妙不妙,这八王爷是当真陷进去了啊。
段煜卿因担心沈瑄歌的伤势,本来已经请过大夫了,却还要派人去宫中请来个太医看看。
沈瑄歌见段煜卿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心中虽然欢喜但还是出言宽慰道,“王爷放心,暗器上并无毒药,我的胳膊冰凉只是因为被布条扎的久,血不能通而已。”
段煜卿本想拍桌大喊岂有此理,又想到这是护卫情急之下所做的应急措施,他们五大三粗下手的没轻没重也是常理,更何况瑄歌已经给他们求过情,万不能再出尔反尔,惹瑄歌笑话。
而在沈瑄歌眼里,只见到段煜卿剑眉一锁又舒展开来,抬手悬于桌面又放下。刚想询问段煜卿所思何事时,段煜卿倒先打破了沉默。
段煜卿抬眼望向沈瑄歌受伤的手臂,语气温和的说,“瑄儿你身娇体贵,万一那些庸医料理不当,日后若留下疤痕他们如何担当的起?”
“行行行,那就依王爷所言。”沈瑄歌微微一笑,给段煜卿喝干的杯盏中再添上一些茶水,双手奉上,“来,王爷请用茶。”
段煜卿接过递来的茶水,肌肤触碰的过程中感受到沈瑄歌的指尖传来的温度,请抿一口道,“瑄儿为何笑的如此不怀好意?”
“我哪敢对王爷不怀好意啊,我只是在想,王爷只是在心疼我,却对赏赐我的事情只字不提,这又是为何?”沈瑄歌不再坐着,站起身来缓步踱到段煜卿身后,将玉手搭在段煜卿挺拔的肩膀之上。
段煜卿显然被沈瑄歌吊起胃口,饶有兴趣的问道,“赏赐?瑄儿你别是想向我讨要那两个蟊贼的赏钱吧!”
“当然不是。”沈瑄歌小嘴一撅转过身去,携起一阵香风,“王爷可真会装傻,也不想想这诵香之人原本应当是谁,我可是为了那正主挡了刺客一箭哝。”
此言一出,倒是把正在用杯盖剔茶叶的段煜卿逗笑,段煜卿吹了吹茶水道,“当初也不知是谁觉得我这府邸闷得慌,死缠烂打的说得空要出去走走,让我担心不说,自己也落个伤痕,怎么着,又准备赖上我了?”
沈瑄歌本以为段煜卿会念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不和自己计较,没成想他居然还有心情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