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然柳眉微蹙,不解的看向他。
孟棠却笑得一脸猥琐,“好事,有人看上你了,就是之前的那位公子,你觉得他如何?虽然我也有些惊讶,不过,你若是愿意,倒也是好事一桩。”
凤楚然的笑意逐渐凝住,他的脸冷了下去,放开了孟棠的手,如失了魂一般站在原地,任凭孟棠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最后直接跑开了。
孟棠在心里暗叫不妙,立马追了上去,他知道凤楚然的烈性,如今这般,只怕是又让她误会了。
“楚然,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凤楚然眼眸泛红,冷静下来,转过身,直直的盯着他。
“那你说,我误会什么了,难得你为我谋一门好亲事,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早已经厌烦了我,恨不得我时刻嫁出去,这些天来,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跟我在一起,没承想,你却怀着这份心思,不用你撮合,我自己走,我不会再来了。”
他眼眸泛泪,眼泪如珍珠,一般扑簌簌的往下掉,孟棠看到之后,着实心疼不已。
她尴尬的站在原地,立马就知道他生气了,而且也想错了。
她赶紧说道:“别走,你不能这么回去,这些天来,多亏了你帮助,若不是你,我哪有这么轻松,刚才是我说话不经脑子,让你误会,你快留下来,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些话了,我若说了,你就打我,骂我,只要你能解气就好。”
孟棠低声下气的求着他,凤楚然着实看呆了,孟棠何曾这样过?即便他此刻心里有气,也不好再对他发泄。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放下了包裹。
“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以后,你再不许插手,如果你在这般,随意的将我指给他人,我就真的生气了,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可没想到,你也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样。”
他说这话,着实把孟棠气得不行。
他懊恼的说道:“我错了,这都是金三娘闹的,你若是不喜欢她,我现在就去打发了他去,反正他在这里,也没什么好事,还惹你生气,都怪我不好,这些日子以来,没想过你会有多难受,只以为,你能有个好归宿,我便心安了。”
孟棠好说歹说半上,他这才解了气,他的样子,也着实把孟棠吓到了,在他的印象之中,他向来是温文尔雅的,何曾这般大发雷霆过,美人一怒,他立马就觉得是自己的错,说再多,也只是一个劲的认错。
“那你好生待着,我去做饭。”
发泄够了,凤楚然也不再揪着一个错误不放,擦去眼角的珍珠泪,系上了围裙,便去洗手,做羹汤了,孟棠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啧啧感叹。
“我若是男子,必定会娶你为妻,这辈子不行,那就预备下辈子的吧,总之,你逃不了了。”
刚要出去的凤楚然听到这话,顿时脚下一顿,无奈的看向了他。
“你若没有那些心思,就别再说这些话,省得叫人误会,还有,我与你之间,又不比其他,你如今都是怀有身孕的人了,还一点正形都没有。”
她娇嗔一句,孟棠不敢还嘴,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等他出去以后,他才长叹了一声,喃喃道,“以后还是不开这种玩笑了,受苦的也是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你又惹着她了,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是有何事?如果搞不定的话,可以来找我。”
祁北苍突然进来,孟棠吓了一跳,立马起身看他,见她笑意浅浅,他突然察觉,自己又伤了他的当了。
“我没事,对了,金矿的事情如何了?”
孟棠担忧的问道,他很少会满足自己,可如今,他已经几天不来了。
而且见面之后,他发现他也是山多,似乎有意要隐瞒什么。
“没事,都弄得差不多了,你不必担忧,等这边弄好以后,一会就可以回城了,真是抱歉,你嫁给我这么久,还让你跟着我东奔西跑,如今,更是怀着身子。”
说着,他心疼的牵起孟棠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
孟棠明白他的心,所以并未计较。
“嫁乞随乞,我倒是没关系,真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这几天总是不安分,我怕会提前出生。”
孟棠面色凝重,淡淡的叹息一声。
祁北苍挺好,蹲下身来,将耳朵附在她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忽然,他激动的说道:“小家伙力气倒挺大,这是在替你娘报仇呢,以后定是个南征北战的将军。”
孟棠嘟着嘴,显然不满意,“若是闺女,你就不喜欢了?”
这个问题简直是死亡问题,他微微一愣,赶紧说道:“怎么会?我想来不会重男轻女,只要是你我的,我都喜欢。”
孟棠被他逗笑,点了下她的鼻尖,“就你嘴贫,我五哥估计醒了,我去看看。”
算算时间,麻药也消的差不多了。
祁北苍点点头,跟他一起,两人来到门口,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来到这里之后,不来找我,竟然窝在这里。”
是封瞿的声音,孟棠一听,立马明白过来,他只是担心孟正奇。
“不用你假惺惺,我来这里,未必是来找你,我的妹夫,还有小妹在这里,我为何不能来?再说了,你我之间早已不复从前,赶紧走吧。”
他冷下脸来,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何必如此,男子汉大丈夫,有事直说,如今这般拐弯抹角,到来说我的不是。”
封瞿气不打一出来,他不走了,干脆就坐在了床沿上。
孟正奇一见,立马气的坐了起来,连声咳嗽。
“谁让你过来的?赶紧滚,我还没到这一步,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他凶狠的瞪着眼,眼眸中现出了红血丝,那惨白沧桑的模样,着实让封瞿心头一惊。
他站了起来,心疼的看着她,“你这又是何意,有话直说便是,我虽然这样,可是,也是为了你好,你是我兄弟,出生入死过的,我比谁都担心你的安危,你又何必跟我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