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英子的嘱托,她还是忍住了,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对付她,贸然前去,只有死路一条,她心里清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她也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敢伤害英子的人,她定要她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以解心头之恨。
孟棠会时常过去陪伴她,纾解她的心,不过,却并没什么效果。
这一日,孟棠照常上山采草药,结果刚走到一半,却突然察觉到不妙,她能默默的朝身后望过去,恍然看到一抹身影急速闪过。
她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动声色间,她蹲下身来,拿出镰刀,借着锃亮的刀光,她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她冷笑一声,看样子,黄荣已经迫不及待了,既然她想死,那她也不必客气。
她眼神一冷,借着随身空间,她拿出了一个药瓶,里面全是毒粉,只要他们敢上来,结果必死无疑。
然而,她注意着后方,却完全忽略了脚下,这是,一只毒蛇悄然朝她爬了过来,匍匐在她的脚下,吐着信子。
孟棠的脚一动,那蛇立马朝她咬来。
孟棠听到那嘶嘶的声音,立马警觉,可是,刚要闪躲,那条蛇已经被一刀斩断。
孟棠松了口气,看了一眼那把刀,又看向芦苇丛后面。
“多谢。”
她叫了一声,黄荣直接从芦苇丛中走来,将刀拿了起来,擦去上面的血渍,沉沉的看了她一眼。
“你一个人来的?”
她盯着她问道,孟棠谨慎的看着她,听她的意思,似乎是失望了,不过,就因为如此,她才绝不会掉以轻心。
她挑了挑眉,“怎么?我半个人来怕吓死你。”
她突然一笑,孟棠发现此人性质最恶劣了些,可是,就冲着那副皮囊,也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潇洒公子。
只可惜,此人完全不懂爱,所做的事,更是人神共愤,算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英子她……还好吗?”
她迟疑了一下,这才问出了声。
孟棠冷笑道,“你说呢?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能好才怪,况且,她好不好,与你无关。”
这句话顿时让她哑口无言,虽然她说的没错,她自诩出身高贵,向来横行霸道惯了,还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虽然她知道这么做的确有些对不住英子,可是事情既已发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况且,他又不是那种吃了就不认账的人,他已经想好了这次之后,他会好好的对她,甚至会亲自上门求亲,让她做自己的小妾。
怪就怪这女人不识抬举,竟然敢忤逆他的意思,没办法,他只能给她点颜色瞧瞧,否则,他只怕永远都得不到她。
“外来的,这跟你没关系,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过,上次的仇,咱们可得算算了。”
他狞笑着看向她,朝她步步走来。
她捏动着自己的手指,转动了下僵硬的脖子。
眼下四下无人,她若要动手的话,她绝不可能逃脱得了,要怪就怪这女人太蠢,竟然敢来招惹她,没办法,她必须要让她付出代价。
孟棠谨慎的向后退去,无语的盯着她,“你想干什么?难道又想来上次那一招,我劝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到此付出沉重的代价,而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若执意找死,那就只能别怪我不客气。”
孟棠的手指翻动,手上立马出现了之前的那把枪,若不是在对手能够一招毙命的情况下,她是绝不会轻易出手的,这对她没好处,这把枪无论落在哪个时代,都绝对是能够掀起一番热潮的,若被人察觉,只怕她会更危险。
“是吗?说得如此厉害,可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而且你现在还怀有身孕,如果真的要用毒来对付我,你确定这么做吗?这不会对你腹中的胎儿有影响吗?”
孟棠听了她的话,顿时一阵沉默,这家伙实在诡诈的很,她竟然能看出她心头所想,并且以此来要挟她。
她痛恨的捏紧拳头,收起了刚才准备射出的毒药。
“看来你很懂,可即便如此,我也绝对不会放你离去。”
她并没有直接动手,反而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可以不用再顾忌。
反正这荒山野岭的死了个人也未必能够引起她人注意,何况是外乡人,听说她带来了一个病弱的丈夫,自己也是逃命而来,对于杀这种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若细看的话,孟棠倒还有几分姿色,虽然怀了应,不过她还从来就没有尝过这种女人的滋味,她眼中闪过一抹贪婪,朝着她舔舐了下嘴角。
孟棠看到她的那个动作顿时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自己今天不会真的那么倒霉,要落到她的手里吧?
孟棠还来不及多想,周遭便立即围过来几名杀手,他们手拿长剑,直直的对准了她。
“我真是小瞧你了,对付我这么一个孕妇,竟然还派出这么多高强的杀手,就连正主都亲自上了,你就不怕东窗事发,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毕竟,只要是做了恶事,就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安稳的过一辈子。”
孟棠的枪已经上了几发子弹,若要打的话,她未必会输。
只可惜,她这个秘密只怕保不住了。
“那又如何?只要是本少爷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偏闯,你如此不识趣,我又怎么能不助你一把,亲自送你上西天。”
她猖狂的笑着,烈日炎炎下,她就像是受着极刑的魔鬼一般,让孟棠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动手,记住,我要活的,若实在不行,就给我弄死她,踹她的肚子,反正那个孽种活着也没意思,早晚都得死的。”
可恶,她这句话彻底将孟棠激怒她凶狠的瞪向了她,手紧握成拳,几乎在瞬间就朝她冲了过去。
她如此期待宝贝的孩子,怎么能引起她人这般诋毁,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村长的心,这种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