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点了点头,正巧他有事要做,他留在这,他反倒不习惯。
等他走了之后,孟棠脱去鞋袜,卸下罩衫,慢慢的走入了温泉池中,当那匆匆的温泉滑过肌肤时,她舒服的眯起了眼,像只小猫一般,畅快的哼起歌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真是个好地方。”
她像条鱼儿般,欢快的在这里游玩嬉戏,他天性如此,怎么也停不下来。
祁北苍回来之时,便看到这个场景,他喉结一动,顿时感到小腹处股股热浪袭来,她再没有忍住,直接走了下去,悄然来到了孟棠身后,从背后抱住了她。
孟棠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刚想出手,祁北苍则笑道,“别怕,是我。”
孟棠这才松了口气,他转过头,懊恼的瞪了他一眼。
“谁让你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后头的,你下次再这样,就别怪我真的出手无情。”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此刻,天上的光从山间落下来,正好打在了她雪白的肌肤上,在这层层的雾气缭绕下,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般。
祁北苍还从来就没有看过这种场景,当即愣住,随后,眼神愈发的贪婪起来。
他伸出手,盖住孟棠的肩头,细细的摩擦着。
他的手并不像其他皇子那般细嫩无瑕,反倒有厚厚的老茧,这是常年干活以及到后来经常拿刀剑的原因。
虽然有些痒,不过,孟棠却并不讨厌,甚至隐隐有些心疼,在无人帮衬的那几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一定很苦吧,想到这,他伸出手,直接搂住了她的脖子。
他身子前弓,笑眯眯的盯着他。
“这一次,得由我来。”
没想到他会如此主动,祁北苍着实震惊不已,不过,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对于他这般,她简直爱死了。
孟棠知道他的点在哪里,几乎每一次都差点让他缴械投降。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放任他了,他直接抓住她的手,邪肆的盯着他,接着,直接反客为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重重地扔到了水里。
铺天盖地的水瞬间将他掩埋,孟棠顿时被呛到,连声咳嗽了几下,这才缓过劲来。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欺负我。”
她委屈的嘟了嘟嘴,转过身去,不再理睬他。
祁北苍顿时惊了,他有些手无足措,紧张的说道:“我没有,你误会了,我以为你喜欢这样,你要是说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子了,你原谅我吧。”
看孟棠不说话,她一着急,便开始去挠她的痒痒,这绝对是孟棠的死穴,被他这么一捉弄,他立马就受不了了,连声乞求。
“算了,我原谅你了,你别这样,我受不了。”
他嘤咛一声,原本是反抗,可是,这声音在他听来,就像是那酥媚入骨的迷药,让他瞬间欲罢不能。
没有谁能够拒绝这种声音,他也同样如此,当即,他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烈火,森冷的目光,再一次锁定了他。
孟棠正玩的欢腾,转过头,不经意间看到他这样,立马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有人来,胡闹!”
她娇羞的瞪了他一眼,祁北苍则笑得更狡黠。
他故意挑逗他,手不停的在她腰间游走,他太懂她了,在他面前,他几乎不用战斗,就已溃不成军。
她的身子彻底疲软下来,她攀着他的肩膀,乖乖的求饶。
“我错了,你别这样。”
祁北苍故作不懂,瞧着他,眸子里的狡黠愈发的深了。
“你错在哪里?嗯?”
这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得极长,空气里满是暧昧,孟棠觉得自己真快被他逼死了,他连忙朝着前方游了过去,这才勉强挣脱了他的禁锢。
她喘了口粗气,摸着自己通红发热的脸颊,他暗骂了一声自己真是没用,每一次到了他跟前儿,都像是只不懂反抗的小鸡崽儿,两人之间的战斗力天差地别,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他的对手,他太冤了。
她放声的哭泣道,游了半晌,他这才起身,穿戴好衣服。
大概是游得久了,她的头顿时一阵晕眩,就连脚步都变得虚浮起来,祁北苍怕他会出事,立马上前扶住了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都怪我不好,没太注意时间。”
祁北苍焦急的看向他,生怕她会出事,孟棠勾唇笑了笑,“没关系,只是暂时有些缺氧,不碍事。”
他揉了揉太阳穴,朝她露出一抹谦逊的笑,随后挣扎起身,刚走出一步,便又晕了过去。
祁北苍见状,惊恐的抱起她就往外冲。
“怎么会这样?你忍着点,我现在带你去找大夫,千万不要有事。”
孟棠已经听不到了,祁北苍将他抱回去时,正好遇到了柳凡星。
见到晕倒的孟棠,他立马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他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不清楚,大夫呢?”
柳凡星明白过来,立马给两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请太医过来。
太医很快来了,查看了下孟棠的身体,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谨慎的看了眼柳凡星,欲言又止。
“直言无妨!”
“启禀陛下,夫人的病是积劳成疾,算不得大病,只是一直以来,她身体太虚,加上已有身孕半月,务必要小心。”
听到这话,祁北苍顿时激动无比,他大步上前,紧张的抓住了太医。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真的有孕了?!”
柳凡星面如死灰,他木然的站在那里,神情悲痛,完全不敢相信此事。
他和孟棠,这一次只怕真的是有缘无分了,难道这就是她拒绝自己的理由?
太医打了个哆嗦,完全不敢直视他,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会有错,况且,夫人应该一早就知道,我方才发现,她最近似乎一直在服用保胎的药物,若我猜得不错,她身子太虚,这一胎,很可能保不住。”
说完,他立马低下了头去,不敢看他们,他自然清楚孟棠身份如何,唯恐得罪了她,哪里还敢造次。
“你说清楚一点,她的身子在虚,也不可能危及性命,可照你的说法,这个病似乎很久了,她自己就是大夫,不可能不知道,你若胆敢说谎,我绝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