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淡淡的开口,见他没事,他正要离去,小黄却突然睁眼。
“姐姐,你回来了,我睡了多久?对了,你在山上呆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吃的。”
说着,他就直接下床,孟棠难得跟他闲聊,于是便摇了摇头,“你放心,我过得很好,只是几天没有见你,心头想念的紧,如今瞧着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继续睡吧,听他们说,你也许久都没休息了,这可不行,小孩子在长身体,你还是得照顾好自己才是。”
孟棠苦口婆心的劝道,他顿时湿了眼眶,红着眼,垂下头去,擦着眼泪。
真是丢人,他是男子汉,怎么可以在女生面前哭,一直以来,他都想塑造一个坚强勇敢的形象,可一见到孟棠,他就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直接哭了出来。
在孟棠眼里,这才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模样。
他可以肆意玩耍打闹,不顾及任何,他想给他创造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而不是那种一见人,就小心翼翼,随时充满警惕,被仇恨,愤怒所支配着前进。
那样的他,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他不想他如此,所以竭尽全力想给予他一个好的未来。
“傻孩子,我这不都回来了吗?你哭什么?对了,在山上闲着无事,我还给你采了几种草药,我之前替你把脉时发现,你体内的几条经脉似乎被封住了,也因为如此,你即便是身有内力,也无法使出来,是谁会那么做?”
他疑惑的盯着他,被他这么一问,他似乎有些意外,赶紧垂下了头去,讪讪的不敢看他。
孟棠也没多想,毕竟人都是有秘密的,何况是这样一个敏感多疑的小孩子。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以后你在我身边,也不必像从前那般,跟个笼中困兽似的,时刻警惕的周围有我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你可以自由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对了,我给你采的那几幅草药,你要按时吃,连着几副下去,应该就会好一点,等我们回去,我再叫我师傅帮你打通经脉。”
孟棠已经替他谋算好了一切,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听着他说这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安顿好他之后,孟棠便和祁北苍一起启程了。
这一路上,除了前面有人开路以外,后面还得有人断后,以防止被人跟踪。
被孟棠带回来的那个小王爷,也清醒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豁然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懊恼的骂道,“你们还真的把我给掳来了,什么情况?我们无怨无仇为何要这么对我?再说了,你们知道小爷我是谁吗?竟敢这么做,等我回去之后,我让我父……不对,我让我爹杀了你们。”
他不停的叫嚣,尽管手脚被绑,但依旧没有影响他嚣张的气焰。
他拼尽一切挣扎起来,可是,却忽然感觉身体疲软,像是被人下了药一般,根本就动弹不了。
他心中疑惑,这怎么回事?之前还好端端的,莫非是孟棠,他就知道,那个毒女,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孟棠翘着二郎腿,看他挣扎了半晌,也没有一丝挣脱的痕迹,不由得放肆笑道,“你也太蠢了,怎么挣扎了这么久,还是挣脱不开,笑死我了。”
他捧腹大笑,那副天真浪漫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爱捣蛋的魔女。
韩萧萧不由得看呆了,但随后想到自己的处境,他懊恼的骂了自己一声:真是没出息。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何要绑着我?有话好好说,况且,我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你。”
他警惕的盯着他,察觉到孟棠没有恶意,她稍稍的松了口气,或许他只是想玩一玩。
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说不定会放了自己。
“榕国的小王子,你怎么会来这儿?莫非也是被人追杀,我可不相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孟棠,现在是祁北苍的王妃。”
她大方的伸出手去,自觉的跟他握了手。
韩萧萧没想到他会如此,顿时吃了一惊,接着,她慌忙的缩回了手,还无语的骂道,“真是不知廉耻。”
孟棠也无所谓,继续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听说,你们那里盛产烤鸭,一只烤鸭出炉,那简直是香飘十里,大老远都能闻得到,最有名的,还要数城南的聚金阁,据说,那里只要一开张,便会排满人,常常因此而交通大乱。”
孟棠越说越激动,他也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些。
不过,说到这吃的,他的两眼顿时放光,自信的点了点头。
“那是如此,算你有点眼力劲儿,我们榕国的烤鸭,那可是世界闻名的,不过,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我这出来了都这么久了,他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仅凭看我一眼,就猜到我身份的,你快说,你该不会是我父皇派来的内奸吧?我就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把我给绑起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不然,你就把我给放了。”
他笑嘻嘻的盯着他,眼里满是谄媚。
孟棠长舒了口气,坐在那里听他说了个半天,等他说完之后,才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我对你确实没有恶意,不过眼下,我也不会轻易放了你,毕竟,你可是个危险的存在,擒贼先擒王,有了你,我才能把你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
他的话差点没有把他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孟棠是想通过自己去牵制住他的父皇。
可恶,他怎么有这个胆子的?他父王是一世枭雄,为了江山社稷,一直勤恳敬业的人,他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可能,你杀了我吧,要让我背叛父皇,背叛自己的子民,我绝对做不到,而且,我已经知道你们要去哪儿,不就是去找金矿吗?”
她豁出去了,原本他是打算装疯卖傻,躲过去,毕竟,孟棠也不清楚他的身份,即便是抓了他,也仅仅只是因为最初的怀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