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惊,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和祁北苍之间,两人总共没见过几面,可为何,她却隐隐感觉凤楚然对她有着很深的敌意。
“楚然,我还有事,你带他们回去吧,若有时间,咱们再聚,至于你提的条件,我认真考虑过了,决定答应。”
凤楚然眼睛一亮,欣喜的上前一步,“那好,我现在就去准备,我就知道,聪颖如你,遇到那样的事,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而如今,我算是猜对了。”
她眼中星光点点,仿若璀璨的星辰。
孟棠看到之后,都不由得心中感叹,这天下无双的美人,谁人不为之痴狂?
“你们都有正经事干了,可我还没有,如今还为这头疼,老天不公啊。”
唐落痛苦的叫了起来,见到她的模样,孟棠鄙夷的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刚才根本就是乌龙一场,如今,人家既已表明了身份,又何必再咄咄逼人,依我看,此事也不是没有反转的余地。”
她微微一惊,立马看向了她,狡黠的笑道,“那你快说,你觉得,我该如何跟父亲说明,她并非我的良人,可我父亲那个老顽固,跟他们家是世交,如今也只怕不会听我的,我得快些回去,将这里的事情与她一说,否则,若是被那家伙恶人先告状,那可如何是好?”
她越说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便加快了步伐。
孟棠看到她匆匆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等等,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你当真不明白,方才你逼着人家喝酒的那位,才是正主,至于那个男扮女装的人,估计是她的朋友。”
孟棠抓回了她,无语的解释了一番。
她呆愣的听着,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呀,如今你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那他倒是长得不错,白净小生模样,跟话本里走出来的似的。”
说起这个,她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抹花痴的笑意。
孟棠等人彻底被她打败。
习予安也不打算再看,她对孟棠道,“你就别操心他们的事情了,这叫不打不相识,况且,这命定的姻缘,你想逃也逃不了,可若你们有缘无份,再怎么使劲也未必能够走到一起,所以,凡事看开一些,别在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凤楚然。
凤楚然正听着,慌忙低下了头去,她绞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场的气氛瞬间有一丝冷鸷,孟棠见状,立马打哈哈道,“好了,甭管这些有的没的,我还是做生意要紧,等我回去思索一番,再告知你们,告辞。”
孟棠挥了挥手,挽着祁北苍的手,笑着离去。
见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唐落等人鄙夷的啧啧两声。
“你瞧瞧,谁还没个对象似的,天天这腻歪的模样,这是做给谁看呢?不行,我也得去找一个。”
唐落气呼呼的说道,习予安当即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你也不必去找了,这不现成的吗?那个祁北苍,我看倒是不错,对你那是唯命是从,你要不考虑一下。”
“我才不要,能来这个地方的人,又有几个是好的?”
自知说不过习予安,她慌乱的低下了头,来到了凤楚然跟前。
“我看,咱们还得多跟楚然学习一番,人家不仅有才有貌,还有经商的头脑,更重要的是,她淡泊名利,不慕世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如此多的优点?”
她一张小脸笑开了花,喜滋滋的盯着她。
习予安在旁咳嗽一声,不打算插入他们的话题。
“我性子蠢笨,又不爱说话,所以,我们很难接触得到。”
凤楚然开口说道,唐落也没多想,因为确实如她所说,他们当初见面之时,她还曾感慨过,这世间竟有如此美艳无双的女子,她站在那里,决然出尘,就仿佛是天地间的一抹白,让人一眼万年。
他们都是高门子女,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而且,也见过了不少优秀的人,就连宫中的那些公主郡主们,他们也曾瞧过,不过,若说的是姿容绝色,那当真要数凤楚然。
只可惜,她从不计较名利得失,一直以来,都做着自己的事情,那遗世独立的感觉,甚至让她觉得她不可高攀。
如果不是孟棠,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交集,毕竟凤楚然这个人,实在是太木讷了。
“你可别忘了,当初穆玲灵欺负她的时候,你不也没说话吗?如今倒好,发现人家的好了,便不停的拍马屁。”
习予安在旁给她补了一刀,这次,她彻底被伤到,她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你这女人,是刺猬吗?没事就来扎我一下,我承认,当初楚然被欺负的时候,我是没有站出来,不过,我也曾劝过穆玲灵几次,让她悠着点,怎么能说是无动于衷呢?再说了,那穆玲灵平时是嚣张跋扈了一些,可是,那个时候的楚然,自己也很懦弱,即便是我们想拉她一把,她也未必愿意。”
她赌气的说道,习予安当即红了脸,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凤楚然。
见她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便松了口气,她心中暗骂这唐落,嘴巴当真是个不把门的,如今,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她难道就不知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即便现在他们关系不错,可她心里却清楚,如果没有孟棠这个粘合剂,恐怕他们根本就走不到一块。
“别说这个了,陈年往事,还提它来干嘛?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情,这穆玲灵,过得似乎不怎么好。”
她卖了个关子,眼神颇有些神秘。
唐落立马竖直了耳朵,八卦的说道:“怎么回事?快说说,当初她就是个目中无人的女盗贼,我还看不上她呢,如今,你说她过得不好,那我就放心了,谁让她欺负我们楚人,这叫冤冤相报何时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活该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