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像一个王者了。
“老将军,没想到在这里还能与你相见,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那个女人,可曾对你下手?”
这里都是自己人,所以,他自然不必拐弯抹角。
听到他这么问,他冷哼一声,满眼不屑,“我已告老还乡,他还有何不满,况且,他若真的敢来,那他的镇北大将军,可要出事了,我可不是只懦弱的兔子,而是一只随时蓄势待发的狼。”
提起这两人,他满眼都是鄙弃。
“少来了,我当初可是听说了,他曾去找过你,我记得当初虎符并不在镇北大将军那,是后来才出现的,这其中,怕是有你的功劳吧?”
刑玉白了他一眼,被他识破,他只能憨厚的干笑两声。
“那贼子当初拿你的事来威胁我,说我交出虎符,他便告诉我你当初的死因,没承想,老子竟然被他给摆了一道,那虎符原本就是我的,是他狼子野心,用阴谋手段夺走了,老子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他得逞,我的东西,我要自己讨回来。”
他阴冷的眯了眯眼,底下的人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协定。
刑玉一个爆栗打在他头上,她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母老虎,你这力气丝毫不减当年,你又打我做什么?再说吧,当着这么些小辈的面,你好歹也得给我个面子,你这样子,让我情何以堪?”
刑玉却不服气,翘起嘴角,满眼不屑,“我不管,等此事忙过之后,你绝对不能再插手了,我知道你厌恶宫中的尔虞我诈,所以才想到晚年之后来这个地方,我何曾又想让你再趟这趟浑水,所以,这次拿回虎符之后,你我便退出吧。”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柳凡星,老将军惊疑的打量了眼他,不耐烦的说道:“我听你的就是了,臭小子,我可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让我北冥国的江山落在那妖妇手里,况且,他想让三皇子当储君,那还得过我这一关。”
“其实,三皇子并非是陛下亲生。”
孟棠突然开口,一石惊起千层浪,众人一听,顿时紧张的看向他。
“你说什么?你可知道,妄议皇亲,那是死罪。”
老将军危险的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他虽然不喜欢皇贵妃当权执政,可是,他为了北冥国的江山出生入死,在他的心里,国家比任何都要重要。
皇子,在事情未成定局之前,他们随时都可能当上国君。
而这,也必将是他誓死效忠的。
血统问题,自然是其中重中之重。
“你先等棠儿说完,他这么说,必定有他的想法,你着什么急?况且,我不认为他是说假,他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断不会如此说。”
刑玉打断了他,她坚定的看向孟棠,眼中满满都是信任。
“老婆子,这个时候你就别掺和了,难道你对那老皇帝还余情未了,我是在问他,他凭什么这么说?皇贵妃就算再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与人私通苟且,这可是事关皇家血脉,我北冥国的江山,绝对不可以落到他人手里。”
他面色严肃,这一次,甚至连刑玉的话都不听了。
“我没什么证据,这是我之前亲耳听到的,我就是人证,若你实在不信,也可以来个滴血认亲,或者你亲自调查一番,这些年来,皇贵妃虽然只手遮天,可是,他残害百姓,对宫中的人更是不择手段,想必希望他垮台的人不少,这其中愿意说真话的,应该也有,你不如赌一把,我只是这么一说,况且,这里都是我们的人,我想,他们不会泄露出去。”
孟棠淡定的说道,老将军震惊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
“我这次前来,也是为了此事,不瞒你们说,我在这宫里,已经听到了些风言风语,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中,有一个叫萍儿的,此前被皇贵妃允许回家探亲,被我的人所截获,严刑拷打之下,他隐约透露出了此事,虽并未明说,可是,我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件东西,足可以证明。”
众人紧张的看向柳凡星,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什么?”
“一封书信,其中的内容,是连我也没想到的,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心机歹毒了些,可是,此事却让我十分震惊。”
他拿出了那封书信,递给众人看,当书信传到孟棠手边时,他几乎不用看,也知晓是什么内容。
这下,老将军面色阴沉,满脸铁青,手紧握成拳,身子都在隐隐颤抖。
“可恶,那个毒妇,他怎么敢?!我非得杀了他不可!”
怕他冲动坏事,刑玉赶紧拦下了他。
“你干什么去?你就这么去,无疑是找死,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冲动了?大殿下既然把萍儿抓了,那他肯定会有所警觉,说不定此刻,宫里已经布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你往里钻,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她红了眼眶,一把将她抱住,好说歹说之下,才让他冷静下来。
而那信中的内容,虽然不太露骨,可是,在孟棠说了两人有染,并且生下三皇子的前提下,这无异于是变相承认了。
“荀羽已知我俩之事,为避免麻烦,近日不要再见,同时,保重自身,加紧防备,宫中已有叛乱产生,恐不日便会发生异变,另外,陛下也问了我此事,听他之意,似乎有意要立大皇子为储君,看来,我们得加快步伐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他们这次,就是为了密谋叛乱之事。
“是我太不谨慎,不过,此事我既已知晓,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哪怕拼上我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让北冥国的天下落在贼人手里。”
老将军痛恨的骂了一声。
他又看向了柳凡星,“殿下,这次你前来,相必是已有对策,能否告知,你想怎么办?那几个人,绝非一般等闲之辈,个个都是猛虎,我担心,随时都可能出事。”
他所说的出事,自然就是叛乱,而现在,他们就聚在一起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