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孟棠听后,也颇为震惊,他实在没想到这其中的真相竟如此残忍,杀人剖心,几十条人命,竟无一人活下来。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人的面容,那个老太婆。
“你还记得那女子长什么模样?”
他细想了一下,茫然的摇了摇头,“那晚天太黑,我实在瞧不清楚,不过,他的声音跟身形,我却是永不会忘,只要让我再次看到他,我一定能够认出她。”
孟棠细想了一番他的话,心中已有所考量,如果真是那日所见的女子,他倒是可以去调查一番。
“小妹,你在里面吗?”
外面突然响起孟正奇的声音,孟棠瞬间回神,应了一声,“我在,你进来吧。”
蛇女似乎有些怕,她蜷缩着身子,往里靠了靠。
“别怕,他是我五哥。”
孟正奇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了蛇女,不过,不同于其他人,他并没有露出嫌恶的神情,反倒很平静淡然。
“他就是你带回来的蛇女,长得不错。”
他调侃一声,满眼都是笑意。
孟棠怕蛇女再次受到刺激,于是,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想见你,连个人影都找不着。”
孟棠直接戳穿了他,他捂住心口,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你我可是最亲的兄妹,你这么说,我的心好痛。”
孟棠被他逗笑,无奈的问道,“别卖关子了,我正巧有其他的事情要同你商量,你先说说你的事。”
“还能如何?是九殿下让我来的,这段时间,城中不太平,你少去外面晃悠,如果有事,可直接去山庄找刘备,他会替你解决。”
孟棠看他一副交代遗言的模样,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连你也要去东京?”
“你怎么知道东京的事?我不是去哪里,或是去陈家庄查看一番,那里发生了如此惨案,我担心背后之人不一般。”
他是学奇门诡道出身,这次能让他出马,多半是有会术法的人在捣鬼。
“我随二哥去的,不过,刚才我听蛇女说了陈家庄的事情,他说,杀人剖心的是名女子。”
孟正奇倒吸了口凉气,半信半疑的看向蛇女。
“你相信他所说的吗?”
孟棠并没有一口回答,只是想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点了点头,“我信,他没必要骗我。”
“你这傻丫头,总是这么义无反顾,我知道了,你听我一言,这段时间,小心谨慎,哪里也别去,否则,我也未必能够保得了你。”
他郑重的对孟棠道,同时给了他一枚扳指,“这是我精心研制的暗器,这上面镶嵌的并非是绿松石,而是一位可解百毒的解药,当然,如果是太烈性的毒,还是解不开的。”
孟棠惊喜的结果来,戴在了食指上,尺寸刚刚好,一看就是孟正奇特意为他定制的。
她欢喜不已,“多谢五哥。”
“至于使用方法,我全部都记在了图纸上,你可以看看,另外,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他看了一眼蛇女,不放心的问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孟棠挠头想了想,尴尬的笑道,“我还没想过,不过,这一切全看他,若是他好了想回去,我也不会阻拦。”
“没错,他毕竟不属于这里,而且留她在身边,会有大麻烦。”
孟棠惊疑的看向他,“他是我买来的,为什么会有大麻烦?况且,我从没想过对她如何,等他伤好以后,我肯定会把他送回家族。”
虽然蛇女的特性很稀罕,可是,孟棠并不把他当做一个可以炫耀的工具,而是真切的把他当成了一个人,他不属于这里,以后,自然还是得回去的。
谁知他一说出这话,蛇女立即紧张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眼中含泪,苦苦的哀求着。
“别送我回去,我不想再回到那里去,你帮帮我,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神情惶恐,更是在提到把他送回家族的时候,他的身子瑟瑟发抖,肌肉紧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抵抗。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若是不想回去的话,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你想在这里呆多久都没问题。”
“胡闹!”
孟棠的话还没说完,便遭到了孟正奇的训斥,“你可知他的身份,还想把他留在这里,日后,他必将是个麻烦,此次,我亲自护送她回族内,你放心。”
孟正奇的态度不容置疑,面色更是冷了下来。
孟棠微微一惊,孟正奇很少会这般强横。
“我求你们了,不要把我送回去,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们都疯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你们若执意送我回去,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蛇女哭着,心一横,直接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簪尖慢慢滑过皮肤,渗出一道血痕,孟棠顿时就慌了,连忙道,“千万别……别做傻事……”
“敢威胁我,你随他,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敢死,像你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
孟正奇自是不信,满眼都带着嘲讽之意。
蛇女眸中闪过一抹惊恐,下一秒,再也不顾及什么,直接下了死手。
啊!!
孟棠当即吓得叫出了声,面前一片猩红,他完全不敢看。
三字刺入到了他的脖子之中,幸亏孟正奇出手及时,这才没能全部没入,不过,孟棠毫不怀疑,倘若她不出手,恐怕此刻她早已凶多吉少。
“快去请大夫,你看到了吧,他是真的想要寻死,我相信他,五哥,此事你就别管了,他若不想回去,肯定是有他的苦衷,要不然,她也不会逃出来。”
孟棠苦口相劝,孟正奇最终有所动摇,他去把大夫喊进来,给他疗伤包扎,确定他没事之后,他们这才稍稍放心。
孟棠端来一碗清粥,亲自喂给他,看着她虚弱惨白的脸色,他不禁责怪道,“我原以为我性子都已够烈,可没想到你比我更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如此不顾及性命,寻死腻活都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