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正奇急着反驳,“真是如此,我骗你干什么?皇帝遇刺了,不过,这最后受伤的人却是皇后,是她先看到了凶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毫不犹豫的扑身上去,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孟棠光是听着,便感觉惊心动魄。
“原来如此,你们要帮的人,不是祁北宣,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孟棠顺着这条线猜测一下,脑海之中闪过了几位皇子的名字。
“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牵涉其中,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帮的不是祁北宣?”
“如果真是如此,你们也不必偷偷摸摸,不怕,你们现在要帮的这个人羽翼还并没有丰满,只是在筹谋阶段,如果他稍有动作,便可能会被群起而攻之,所以你们为了保证他的安危,这才不让人发现,但其实你们已经密谋许久,自己成了一派。”
孟棠沉着冷静的分析一番孟正奇,听了之后佩服得直拍掌。
“不愧是我的妹妹,你分析的很对,但是你知道就行了,别大肆宣传。”
孟棠懒得理会他,她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发的瞿封。
“我找到那老太婆了,并且,那天晚上她还入了我的梦中,今天一早,她可能附了我的身,以至于我差点自杀。”
孟正奇一听,紧张的看向了她,“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你跟我说清楚。”
事关孟棠,他又怎么可能淡定,如今,他一颗心都挂在了她的身上。
孟棠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她幽幽的说道:“你这些日子都不着家,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处境?我怀疑,是那个老太婆搞的鬼,我今天看到那个女孩了,她也描述了一下,结果跟我预料的差不多,她遇到的怪事,就是在晚上被人附身,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具体她没有细说,不过,看两个人的神情,他们似乎已经懂了。
“这也太危险了,听我的,你现在别去关注此事,有多远离多远。”
她着急的要把孟棠带走,孟棠却不听他的。
“混蛋,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呢,是谁要刺杀皇上,并且,通过此事之后,你们认为如何?祁北宣会再次得宠,甚至得到太子的位置。“
她想起了那天看到的那个梦境。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当祁北苍受伤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一颗心都快死了。
无论如何,她也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是不是只要阻止祁北宣复宠,那么,祁北苍就不用再死了?
那日,两军对垒的情况,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看那个规模,祁北宣手里应该有不少的兵。
“你这丫头,当真是一点都骗不了你,的确如你所说,所以我们现在的问题很严峻,我只是听说,那个要刺杀陛下的人,应该是南国世子派来的。”
孟棠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他的话,瞬间就想起了这南国世子是谁。
相传,两国之间为了守得安宁,常常会派出质子到另一个国家去。
当然,如果他们原本的国家很强大的话,那么,那个质子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可是,一旦国家弱小,那么,那个被囚禁在他国的质子也会受到非人的折磨。
虽然是一个国家的皇子,可是,在另一个国家却生活的连猪狗都不如。
他们时刻看人脸色,稍有不对,甚至还会受打挨骂。
他们不能回去,因为是被国家作为交换而存在的。
如果一旦开战,那么率先死伤的肯定是这些质子们。
孟棠对这个有所了解,可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南国世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当众行刺陛下。
“这不太可能吧,他的处境原本就岌岌可危,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你的情报会不会有误?或者说,有别的人利用他的名号来办事。”
孟棠细细的揣摩了一番,始终不了解为什么他会突然出击。
“好了,这些原本就不是你该想的事情,女子不能摄政,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你。”
他催促孟棠赶紧离开。
孟棠看了一眼他们,这两人明显是有事瞒着她。
不过,她现在也做不了主,只能先以退为进。
“那好,我就先走了,本来如今我也只是带个话,告诉你那个老太婆的下落,让你好早做准备。”
说完,孟棠直接大方离去。
她刚走出去,便碰到了小玉。
想到之前的事情,孟棠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所以,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绕开他,直接要过去,他却拦在了她的面前。
“这次走正门吧。“
孟棠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她尴尬整理了一下行装,“多管闲事,我想走哪里,那是我的自由,与你何干?”
被孟棠这么一骂,他不敢反驳,连忙为她让开了一条路。
同时,他还在她背后幽幽的开口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喜欢钻狗洞,要不然,下次我清理一下,这里面实在太脏了,不适合你。“
孟棠彻底被他雷到,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淑女风范,她肯定早就对他出手了。
她翻了白眼,直接说道:“不要跟着我,还有,我不喜欢钻狗洞,如果不是情势所逼,你以为我想吗?所以,闭上你的嘴了。”
她干脆利落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可没想到他再次追上了她。
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孟棠实在有些不耐烦,“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面对孟棠的指责,他似乎有些委屈。
他低下了头去,叹息一声说道:“我并没有想利用你,当初,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听你说的那件事情,我想了一下,觉得很危险,你不能单独面对,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只要我在你身边,你还是安全的。”
他认真的看向她,倒真的不像是在说谎,一时之间,孟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