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棠眼白直翻,快要窒息之际,祁北苍赶到了。
他一脚踹向祁北宣,祁北宣侧身闪躲,却没有放开孟棠,“祁北苍,又是你。”
“五哥,今日父皇寿诞,你别做傻事,快放开她。”
祁北苍忽然紧张,看到孟棠受苦,他竟不自觉的感到心中一疼。
“祁北苍,你被她骗了,她根本就不如表面上看的那般纯善,此女心机歹毒,又好使手段,我这就替你解决了她。”
他抬起一掌,直接打在了孟棠的心口之上。
轰!
刹那间,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大脑一阵轰鸣作响。
心口处,那股钻心的疼痛,让她冷汗淋淋。
“祁北宣,你疯了吗?快放开我妹妹!”
孟正阳赶来得及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分说举剑就杀了过去。
他和祁北苍一起动手,这一次,祁北宣明显不敌,很快败下阵来。
千钧一发之际,祁北苍将手中的匕首一甩,直直的刺入到了他的手腕之中。
他顺势放开了孟棠,祁北苍跑过去,抱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你没事吧?”
孟棠处于半晕厥之际,她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疼的厉害。
“你别说话,我知道你疼,你坚持一会儿,我带你去找御医。”
他抱起孟棠,又朝孟正阳说道:“这边就交给你了。”
“你快去。”
此刻,御医全部都聚集在御花园里,当祁北苍抱着孟棠跑来时,顿时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骚动。
“太医!赶紧过来!”祁北苍怕孟棠有事,一刻都不敢耽搁。
哪怕此时群宾欢乐,他也不在乎。
而皇帝那边很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便找人来看,结果听了之后,立马就赶了过来。
孟棠连中祁北宣两掌,此时已奄奄一息。
“不好,孟姑娘心脉俱损,情况危矣!已经不能再奔波了,微臣等现在为他施针。”
救人救急,太医们直接让学徒拿了药箱来,现场医治孟棠。
大夫人和孟家几位兄长全部都围了过来,紧张的看着。
大夫人更是哭得差点晕厥过去,“怎么会这样?方才她只是出去走走,我想着这是宫里,也不会发生什么,可谁曾想竟会如此,到底是谁?”
跟来的太监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孟正奇一改往日的温和儒雅,一脚踹在了那太监的肩上,厉声呵斥道,“混账东西,赶紧说!是谁害了棠儿,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此时,刚好皇上及皇后来了。
太监小心翼翼的瞧了眼皇后,“是,是五殿下!”
“不可能!”
皇后一听,身子顿时就软了一下。
她被吓得六神无主,“宣儿自小稳重,绝不会这么做。”
“那个逆子,竟然敢在朕的宴会上行凶杀人,他是真的不想活了,现在他在哪?给我带过来!”
皇帝龙颜震怒,满座宾客,谁都不敢说话。
“陛下,人已经带过来了。”
孟正阳驾着唐薇赶来,唐薇虽武功高强,可是,比起孟正阳这个大内侍卫来说,还是弱些,三两下就被他擒住了。
这下,他不再顾及往日的尊卑,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窝处。
唐薇当即跪了下来,还不等他认罪,皇帝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他用尽全力,顿时把他打得咳血。
“逆子!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蠢事,如果孟棠有事,你也跟着陪葬吧。”
皇帝发了狠话,一众人俱是胆战心惊。
皇后如遭雷劈,立马就跪了下来,放声哭喊道,“陛下,事情肯定不是这样,宣儿是你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望陛下明察!”
皇帝怒极,指着皇后骂道,“都是你宠的,你看看这算什么事儿,如今,你们最好乞求孟棠没事,否则,谁也帮不了这个逆子!”
皇贵妃担忧的顺了顺皇帝的心口,“陛下,您可要保重龙体呀,臣妾看孟姑娘是个有福之人,这次肯定能逢凶化吉。”
眼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孟棠。
她虽然昏迷,可此时却是有点意识的,他能感觉到有一个人一直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宽厚温暖,瞬间让她安心下来。
虽然身上疼,可是,能被人这样关心,她觉得值了。
“殿下,您把孟姑娘放下来吧,微臣需要再诊断一下。”
祁北苍虽然不忍,可是,却还是放开了她,可谁知孟棠却握紧了她的手,怎么也放不了。
“不……要。”
祁北苍的心猛然一滞,盯着那张泛白的小脸,他沉着脸道,“就这样吧,我配合你就是了。”
“这个……”
太医稍有迟疑,祁北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立马不再犹豫,上前号脉。
大庭广众之下,孟棠虽是受了伤,可是,他却在昏厥之中与祁北苍执手相握,这成何体统?
一场寿宴,如今却成了鸿门宴。
皇帝震怒,在场的人个个胆战心惊,生怕会被殃及。
“回禀陛下,孟姑娘的伤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这喉咙恐怕受了影响,能不能恢复,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忙活了一个时辰,几个太医这才收手。
大夫人当即哭出了声,“我们棠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母亲,妹妹的命保住就行了。”孟正阳在一旁劝道。
大夫人却不肯罢休,她跑到皇帝跟前,跪了下去,“陛下,您一定要为棠儿做主,此事我孟家绝不善罢甘休。”
孟正阳等人也跪了下来,“陛下,此事究竟如何?这其中又有什么缘由?还请五殿下说明!”
皇后踉跄一步,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孟家人竟如此决断,一点路都没给她留。
皇帝在贵妃的几番劝解之下,这才稍稍平复了下心情。
他冷眼盯着祁北宣,这个宫中最出色的皇子,从他出生起,便一直养在他跟前儿,无论文武,都是他亲自教导。
他不是没有过立储之心,可如今他竟敢做出这种事,就算他想保他,也不可能了。
“说说吧!”
祁北宣心中不服气,可是,在真正面对皇帝时,他心中却泛起了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