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怜爱的抚摸了一下孟棠,那眼神,甚至让孟棠都有些迷茫,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情意是真是假。
“若是娘娘需要,臣女可随时进宫陪您。”
皇后点头微笑,“好孩子,以后若有困难,直接跟本宫说,本宫一定会把你当亲女儿看待。”
孟棠心中惶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眼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皇后又跟她寒暄了几句才走,那依依不舍的模样,仿佛是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待了。
孟棠暗自松了口气,唐嫣等人则围了过来,笑着调侃道,“行啊你,如今连皇后娘娘都搞定了,虽然你跟五殿下的婚事没成,以后有皇后这个靠山在,估计也没有谁敢招惹你。”
孟棠顿时头大,刚想说话的时候,皇贵妃又来了。
皇贵妃仪容万千,姿态绝美,但孟棠已无暇欣赏。
今日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
“棠儿,本宫可以这么叫你吧?实不相瞒,本宫见了你,就觉得跟你一见如故,方才吃了你做的蛋糕,更是喜欢。”
皇贵妃皇贵妃自来熟的握住了孟棠。
唐嫣等人见状,纷纷回避,如今孟棠可算是宫中的红人,不仅得了陛下的喜欢,而且,连宫中的妃嫔都对她赞许有加。
这一个个的,真心喜欢甜品的人不多,不过,把她当成一道菜的人却也不少。
孟家逐渐势大,孟家的几个儿郎,又身居朝廷要职,深得陛下喜爱。
孟棠又是孟府的嫡女,身份尊贵不说,还深受皇帝喜爱,无论是谁跟他们沾边,只怕都少不了好处。
“娘娘若是喜欢,以后臣女叫人常送来宫里。”
“那敢情好,若有时间,到本宫宫中去坐坐,本宫那儿也有许多的糕点,尤其是新得了一个厨子,他做的菜,那可真是一绝,你们刚好切磋一番。”
不等孟棠回答,皇贵妃便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孟棠不好拒绝,只能含糊不清的答应了。
等人走后,孟棠实在不敢留下来了,只能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没想到她刚走出去,便忽然听到那些宫女议论,“太惨了,好歹也是唐府的千金,没想到打的这么惨。”
“谁让她不自量力得罪了皇后娘娘,妄图攀龙附凤,凭她一个庶女也配?”
“小声点,皇后娘娘虽不喜她,可我听说她可是五殿下心尖儿上的人,就算以后不能成为王妃,做个通房侍妾,也比咱们强。”
“那又如何?如今不还是被打得遍体鳞伤,仍在太医院里,谁瞧见了都会气,还得绕道走,唐家的主母也来了,不过听了此事,却连问都不问一声。”
“……”
孟棠听了个大概,没想到这唐薇的境遇竟如此凄惨,虽说是她咎由自取,不过,好歹也是从她孟府出去的人,她总归要去看看的。
“两位请留步。”
孟棠站出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那两个婢女一看,立马盈盈一拜,“姑娘有何吩咐?”
“你们方才说的唐薇,现在是在太医院里?”
“是的,不过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谁打的?”
那两个婢女面面相觑,低着头,不敢回话。
孟棠也不为难她们,换了个说法,“两位姐姐,能否带我去太医院?”
“您这边请。”
婢女不敢造次,立马躬身带路。
到了太医院,这里却没看到几个太医,穿梭往来的无非是几个太监。
孟棠随便抓了一个太监,问道,“那唐薇姑娘在哪?”
看到是孟棠,太监立马指路,“在后院。”
孟棠抬脚要走,太监犹豫了一下,又急忙叫住了她,“姑娘,你还是不要去了,那画面血腥的很,怕污了姑娘的眼睛。”
孟棠秀眉微蹙,厉声呵斥道,“唐姑娘怎么说也是在我孟家长大,自小与我亲如姐妹,你们这么说,莫非也是攀高踩低?”
一众下人一听,立马低头道歉。
孟棠没管他们,来到了后院,这里偏僻萧索,很少有人过来。
她轻轻地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昏暗的灯光下,唐薇趴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半阖着眼,看着门口好一会儿,才看清了来人。
她冷笑一声,“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如你所愿。”
她不仅仅是挨了巴掌,在她的后背处,还有许多针扎的伤口。
那些个老嬷嬷都是宫中的人精,明面上看着是掌嘴,却实则却是暗地里用劲,这一针一下,全部都扎在了她的要害处。
如今,她连动一下都疼。
宫廷华宴,觥筹交错,载歌载舞,而这后院处,却是满目的萧索更凄凉。
今日她所受的屈辱,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太医呢?”
孟棠虽然心中有气,可是,却也不想放任她不管。
“宫宴还未散去,陛下传令普天同庆,原本值守的太医,也跟着去了,只有几个学徒留守,刚才已经有人来看过了,说是不打紧。”
“混账,上药了吗?开方了吧,就只是看一下就把她丢在这里,天寒地冻的,我看你们分明是要让她死!”
孟棠满腔怒气,狠狠的瞪了那太监一眼。
她每说一句,那太监的身子就抖一下。
“姑娘,奴才只是个办事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听了上头的命令,若上头不发话,奴才也不敢呀。”
那太监赶紧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现在太医院还有几个学徒,全部给我找来。”
“这……”
太监没动身,表情很是为难。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是唐太师的女儿,从小寄养在我孟家,深受我孟家人疼爱,上头没让她死,如今,你们歪曲事实,想平白祸害一条人命,好大的胆子!”
孟棠一怒,身上寒气四溢,太监不敢多说,急忙去将学徒给请来了。
那学徒一来,身上却充满着酒气,连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他到唐薇跟前看了一眼,立马笑道,“不打紧,死不了。”
孟棠冷脸立在一旁,没有答话。
太监使劲给那学徒使眼色,可他就是看不见,“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点小事,不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