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心里可美哉,她平生最爱的就是美人儿,无关性别,谁让她是个颜控。
“多谢姑娘,姑娘大恩,我无以为报。”
凤楚溪拿了块糕点,在口中浅尝一口,一股香甜的味道瞬间融入心里。
“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
孟棠大大咧咧的开了个玩笑,却把凤楚溪吓的够呛。
秋棠在旁边督促道,“小姐,不可说这种话,人家怎么也是大家闺秀,你这样子做,会毁了姑娘的清誉的。”
孟棠没好气的挥挥手,“就是开个玩笑,一点乐子都没有,你别介意,我这人平常就这样,说话不经大脑。”
凤楚溪低头浅笑,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子处。
“孟姑娘心胸宽广,不拘小节,也是个人中君,偶尔也看看书子。”
凤楚溪的声音娇滴滴的,听在孟棠的心里,简直就像那清晨在竹林间鸣唱的黄鹂鸟,她喜欢的不行。
一时间,逗弄的心思再次产生。
“你平时都忙些什么?”
“做些女工,偶尔也看看书打发时间。”
果然,古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无聊。
“那你若是没事的话,就来找我玩吧,我在京城开了家糖水铺子,这个你是知道的,若不嫌弃,随时来店里找我,我给你打折。”
没错,这就是她的心思,能让这么个大美人进店消费,那她就不愁客源了。
凤楚溪就是她的活招牌。
“不嫌弃,你做的糕点很好吃,尤其是那个巧克力,苦中带甜,犹如人生,须得细细品味,才解其中之意。”
孟棠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喜欢凤楚溪的。
女子柔善如水,说的就是凤楚溪,她的一言一行,就仿佛是那最优美灵动的山水画,让人百看不厌。
“那就这么说好了,你若来了,知会我一声。”
孟棠又说了几个笑话,凤楚溪的神经这才不像方才那般紧绷,马车上不时传出一阵笑声。
日子就像是涓涓溪流,悄然流过,不知不觉间已至深秋。
孟棠的糖水铺子算是彻底坐稳了,经过几月的努力,房租也已付给了猪八戒,另外,再加上每个月的分红,她着实能够小赚一笔。
看到她小有成就,孟家的一众老小都很高兴,孟棠给大夫人买了一柄嵌金丝丝的如意状香薰,给孟南坤专门定制了一把按摩椅,她凭借着现代记忆,找来了能工巧匠打造,终于赶在同一天做好了。
孟南坤很高兴,坐上去之后都不肯下来。
几个兄长也过来凑热闹,大家纷纷试坐了一下,夸张非手艺好,心思奇巧。
她原本也想送几位兄长礼物,可是,她的几位兄长实在太懂事,念在她刚营业不到一年的份上,所以,他们并没有对她有所要求,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哪怕最后一事无成,也有他们养着。
孟棠半开玩笑,若是以后有了嫂嫂,那未必就有这份心思了。
没想到几位兄长却说,“嫂嫂不及妹妹重要。”
这架势,着实把孟棠宠上了天。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唐薇站在长廊处暗自垂泪。
如果她不是这个身份,或者是生在寻常百姓家,又怎么会受这种煎熬困苦,她所想要的,不过是一点点真心的温暖而已。
唐薇想着,便独自出了府,来到酒楼买醉。
丫鬟在一旁劝说,她却置若罔闻。
几杯酒下肚,她只感觉喉咙似火烧一般,猛的咳嗽起来。
小二拿来了牛奶,“姑娘,这酒可不是这样的喝法,得配几个下酒菜,否则,明早起来头会痛的。”
唐薇原本好好的听到这话,顿时就大发雷霆,一把将酒壶狠狠的掷在地上。
“混账,如今我喝个酒你们也来管,想要干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小二吓了一跳,收拾了地上的碎瓦片,赶紧溜了。
清静之后,唐薇却觉得心中空虚不已,以时间委屈又袭上心头。
刚要喝酒,忽然一声温润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何事,你又为何要这样糟践自己?你这样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唐薇抬头一看,那说话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她来不及说什么,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使劲的捶打着他。
“你混蛋,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明明不是我的错,你们却把所有的罪都怪罪到我身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出生我选择不了,给不了你想要的,也同样非我意。”
唐薇越说越伤心,她声音哽咽,愁绪就如洪水猛兽一般击倒了她。
祁北宣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了,才安抚的顺了顺她的背,“你瞧你,又使小性子了不是,你我心意相通,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给你想要的,我不能害了你,所以,才会对你那般绝情,我以为,你会是我的知己,你明白我的隐忍。”
祁北宣一席话,说得唐薇无地自容,之前的那些委屈,也仿佛消失不见。
她缓了过来,抽泣一声,“可是陛下又为难你了?难道是皇后给你施压了?对不起,我不应该用那些琐事来烦扰你。”
唐薇内疚的低下了头去,眼泪不争气的滴落下来。
月光下,这样的唐薇更显得楚楚可怜。
祁北宣心中一紧,抱住了她,“与你无关,你不必说对不起,前些日子我态度不好,你不要见怪。”
“我早就忘了。”
“你若在孟府过得不舒坦,那就搬出来,我京城中还有几套宅子,让人休整一番,倒也可以住人,到时候再给你配几个丫鬟嬷嬷过去,定不会让你委屈。”
祁北宣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唐薇刚想同意,可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若真是那样,我成什么了?你若真心待我好,日后,同我爹爹说亲去,我要做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唐薇眼神明亮,坚定的看着他。
祁北宣也并没有逼迫她,点了点头,“那好,一切都听你的,我没别的心思,就是想你过得好一点而已,若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我要这天下有何用?你今日出来,可是那孟棠又找你麻烦了?”
祁北宣声音关切,唐薇眼底闪过一抹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