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看司南,“还买什么关子,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就直接说。”
李明薇摆手,“不是,我和你们无关。”
“你是我单独约的,他们是顺便的。”司南看他,“你不是一直好奇北地的军费离家出走去哪里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司南说:“有些时候,某些军费去了哪里,是万万不能告诉你们任何人的。”他示意在场的人朝着看台去下面去。
“都看好了,别眨眼。”司南说着,手放在唇打了个哨。
跟紧跟着天雷滚滚的声音骤然回荡在山间,脑子都震的人发麻,就看下面雪地砰的一塌,如同大浪的江潮似翻涌不断,跟着又是砰砰砰的爆炸声响起,雪被震到天上,眼前白白一片。
沈杳、佟文吓得抱着脑袋,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朝着沈安背后躲,梨梨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也捂着脑袋朝着沈安身上贴。
沈安也吓懵了,到底是被梨梨哭嚎回了魂,将她抱起来拍着她得背脊,对着后面两个姐姐说:“没事的。”
“我的娘……”沈简回神当即身子一斜,看鬼似的看向司南,“这、这、这,你别乱来啊,这不是诛九族了,你是要灭了大宜的朝堂重臣了,你对朝堂有什么埋怨你说出来……”
阮今朝怔住的眼神,慢慢放出了光亮,两手撑着扶手,半个身子都伸出去,“你把钱拿去搞这个了!阮少帅能耐呢,还有吗,就这一个吗?”
司南挑眉看阮今朝,“喜欢?知道要就这一下要多少银子还有人力吗?”
阮今朝激动,“十万?二十万?”
司南没回这句话,转向李明薇拱手说:“北地真正的账目走向,从我接手开始的全部真账目,眼下已经摆在襄王殿下的王帐中。”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搞这个阵,这的炸药都是我手里信任的人专门弄的,和我父亲毫无干系,襄王觉得怎么样,你说,关键时刻,是不是能炸的对面亲娘来了都认不出尸骨?”
阮今朝一拍手,“你倒是越发的能耐了。”
他看吓得自己去坐下的沈简,“你怎么一点用都没有,你看看人襄王,能不能处变不惊点,就炸一下你就怕成这样了,真的打起来,你是不是就去给人做孙子了?”
沈简捂着心口轻轻拍,“我就是不如李星弦,你打死我,我今日也被吓着了。”
他得缓缓,不玩笑,他腿都被吓软了,他看躲在沈安背后的两个姑娘,本想安慰两句,最后闭嘴了,罢了,他现在也需要安慰。
这个司南太野了。
李明启缓过神,也露出惊骇的目光,“我的娘,哥哥哥……”
他看李明薇面无表情,知道他下一句是要骂他没有出息,干脆惊恐的跑到阮今朝身边,“这是要对付谁?谁家祖坟值得我们这样去炸的,别了,别了,我带着有钱和富贵去抛就可以了,不至于。”
这、这怕是能够把京城都夷为平地了。
“是用在战场上的。”阮今朝说着问司南,“你是给程国预备的?”
“不然谁配得上?”司南说:“大宜外头最凶悍的就是程国,北地又是对着程国的第一道关隘,万一呢,万一来了呢,我炸的他举国哀悼!”
司南正色说:“程国内部的军|政实力是完全能够覆盖大宜,且这些都是穆厉允许我看到的,在我看不到的后面呢?”
司南说,“这次陪着我的人,是个能耐的窜天的,就他一个人我起码在年,可能都玩不过他,那其余的呢?大宜这些年出了几个说得出名字的人,我不夸张的说,除开我和柳珏,还有吗?”
司南道:“父亲会老,老了的老虎,只能暂时震慑周围,那么,我来接受北地,只能靠着外力。”
说罢,司南拱手看李明薇,“你们皇室要的钱,我补不出来,但钱的去处,都
是这些,除开这出,还有别的,你要看,我现在给你挨个来,不过,烧银子的厉害。”
说完,司南转而看阮今朝,和李明薇说,“有时候我都在想,若是女子可以继承军权,那么北地在今朝的手里,那才是无人敢犯。”
为了赢个比试,敢把阮贤绑了,还振振有词说的擒贼先擒王,他以为这是去求求阮贤放水,真的是一不做二不休,不是他抓着,都给阮贤投毒了,说的跑阮贤跑回来白掳一场。@
阮今朝猛地被司南夸了怎么句,莫名有些害羞的脸红,司南道:“领兵打仗你比我能耐,只是父亲不许你上战场。”
他和阮贤在外头征战,北地的暂时布防守卫都是交给阮今朝全权负责的,也不是没有外邦来骚扰,被阮今朝直接打到了程国边境去了。
所以此前沈简说停战协议的时候,沈简会有搞不定的事情的吗,不会有的,只是他觉得,不能因为大宜要搞内政,就不许程国去收服失去的疆土,只会让两步的政局更加紧张的。
若他没有见识过阮今朝的手段,大约是支持沈简的。
穆厉的德行,和阮今朝比起来有过而无不及,阮今朝只是把那些人打到程国边境,穆厉怕是能把人打的徒手翻北地的城墙保命。
更别说,名师高徒,要是盛淬真的没藏着毕生所学都给穆厉,他才是愁的要秃头。
司南想罢,对着李明薇说:“你要的交代我已经给你了,你怎么去和你老子说,是你的问题了,反正你若是要——”
李明薇抬手,“闭嘴。”他的声音太冷,目光太寒,司南深知背着皇室搞这些的后果,只要疑心起来,就能被马上扣上个谋逆的帽子。
司南抬手行礼膝头一弯,直接对着李明薇跪了下去。
他严肃说:“此举都是微臣一人所谓,军费假账都是微臣手笔,同阮家上下毫无干系,雍州那头的钱账,今朝怕我太穷娶不到媳妇,都给了我,我才是那条漕运另外一位老板,火药是我偷运的,甚至还打了安阳侯府的名号。”
阮今朝毫无迟疑跟着跪下来,“襄王殿下若是动我哥哥,那便拿我的来抵,北地不能没人镇守,皇室需要我哥哥。”
沈简也跟着拱手跪着兄妹二人跟前,“襄王殿下,司南此举有利社稷边陲,边陲不似京城,每年都会受到外头——”
李明薇抬手,“安静!”
他见全部一排排跪着他跟前的人吗,脑子嗡嗡嗡吗,刚刚这些人说了什么,不要说一句话,一个字都听进去。
这个司南,太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