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阮今朝捂着脑袋(1 / 1)

阮今朝捂着脑袋看沈简,“我磕瓜子,他两在边上斗嘴,斗得什么我忘了,李老三起了一句,你是觉得我不敢动你吗,李明薇回了一句你试试,然后就试试了……”

阮今朝完全没想过,真的有人敢打李明薇,他和沈简最开始也是想给李明薇权势上的打击,可没想过肉体上的折磨。

打人不打脸,直接一拳头给李明薇送了上去。

最后回过神的李明薇慢慢抬手去碰发疼的嘴角,指尖轻轻一压,疼的他睁大了眼。

他脸上非常难得疑惑迷茫还有委屈交杂,到底只是转瞬,他顷刻又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李明薇见跳上来的人,捂着嘴角不让他看,“无碍,只是轻轻扫了下。”

沈简盯着李明泰,“你敢打襄王!”

李明泰言语带着怒,“他上赶着找打,打了又如何,你个小小世子,还敢来本皇子跟前叫嚣?这大宜到底是姓沈,还是姓李,世子爷手腕能耐,也应知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够伸手来的!”

周闻叫了一声三殿下,转而说:“世子爷何必大怒,那家兄弟不动动手的,到底是旁人家的事,咱们何必动手。”

李明启掰开李明薇当着的手,看着破了的唇角,内里的炮仗顷刻被全部点燃,“李明泰!”

李明薇拉住李明启,“做什么,你能给我做主了?”李明启还手了,顷刻就是他让李明启打的,到时候本是李明泰有错,也变成他和李明启有错了。

周闻扫了眼李明薇嘴角的痕迹,“不算严重,三殿下有从大内带上好的膏药出来,襄王殿下好生涂涂,回京之前必然就毫无痕迹了。”

说着,周闻扯了下李明泰的衣袖,“既如此,就不要耽搁行程了,上车吧。”

周闻带着李明泰朝后走,“三殿下是否太急躁了?”

“不是你说,看不爽动手便是,反正拿捏住了轻重即可?”李明泰低头看自个拳头,尤为畅快。

周闻深深看他一眼,“殿下,您若在稳不住,微臣在运筹帷幄,那位置也只会同您失之交臂。”

李明泰看他,“若是这点事小郡王都平不了,又如何同我做买卖?”

周闻抖了抖衣摆,“那我今日就给三殿下上一课,李明启的性子说白了就是内里李明薇的性子,李明薇对外的德行便是李明启藏着的秉性。”

“李明启易怒,李明薇小气,都是心眼小,李明薇沉稳,李明启善于蛰伏,不都是秋后算账?”周闻说罢,盯着李明泰,“殿下日后,还是按照微臣的意思做事便是。”

“微臣说了,这次回去好的局面都是您这头。”周闻道:“谢婉一颗耗子屎坏了李明启那头所有的汤,李明薇就是个祥瑞物,别管外头怎么说他,他若有事,谁惹得他,谁不得好死。”

李明泰只是说:“周问夕,当初我问你的话,你可还记得?”

问夕,周闻的字。

“刻入骨髓一日不忘。”周闻说,“但当时微臣也直白的说了,杀了襄王容易,杀了他以后后果,无人能承担!”

“李明薇若死,大宜朝堂平衡局势崩塌,李明启必揭竿而起,届时,北地追随他反了,安阳侯府郊外两万兵跟随而动,围个京城轻而易举。”

“退万步而言,您挡住了这些,后面还有个乐意帮衬的穆厉,他可是板上钉钉的程国下任国君,踩着谢宏言,他和李明启也算是表兄弟,凭着这关系,程国染指大宜内政轻而易举!”

“三殿下真当李明薇好欺负,纵横朝局二十载的皇子,所见所谓的腌臜恶心之事,绝非你我可以想象,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埋下一个杀局。”

“他对穆厉和谢宏言的事,恐怕比谁都早知道,他一步声张,二不提点,反而乐见其成,甚至还把谢宏言半算计的送去了秀都,穆厉得了人,就欠了李明薇恩!”

“谢宏言是吃素的?他比谁都明白,谢家以后只能依附李明启,他是决计不会李明启有任何闪失。”

“殿下,今日微臣再给您敲个响,微臣不让您贸动的根本原因,就是不想让谢宏言回来,倘若谢宏言回来了,那便是带着穆厉给的权柄回来的,到时候,皇亲国戚的皇亲国戚,谁敢惹?”

“李明薇孑然一身,压根就想过自己会善终,唯一放不下就是李明启,现在他已经给李明启留了强大无边的靠山,和斩铁入泥的利刃,您觉得,他会怕死?”

“您觉得,李明薇死了,对您有什么好处,您的外家在封地的确有私兵,同这些军权搁置在一起,无疑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周闻说着,叹了口气,“您真的想整襄王,不若把他王府的锦鲤全部毒死,他可能会气得吃不下饭……”

周闻忽而脚步一顿,“襄王不会告状吧?”

“你当他是沈简吗?”李明泰嗤之以鼻。

周闻摇摇头,“一告状,二说自己有病,三找阮今朝求救,沈简靠着这三招,从未输过,招数不在多,有用即可。”

“李明启靠着哭闹搞得所有人对他唯命是从,便是丢的下脸。”

“阮今朝最烦逼逼赖赖,能动手打服你,坚决不动嘴皮子说,人不怕死,都怕疼。”

“师夷之长,三殿下不若好好学学,走了他们的路,他们就无路可走了。”周闻说:“您是皇长子,这张牌就是最尖锐的刀剑。”

“长子后面还有个嫡。”李明泰不客气。

周闻说:“十七殿下人虽小聪明着的,绝对不会去和李明启争任何东西,所以他活着就是稳定大内,三殿下可千万不要被别的人撺掇乱动手了,把李明启惹急了,跑去认皇后做娘,皇后惹急了真过继他做嫡子了,什么都不用玩儿了。”

李明泰:“你长姐真能搞定李明启吗?”

“您这话……”周闻说:“是太看得我长姐了,还是太看不起李明启了?”

李明泰嗤笑,“我还以为你多能耐。”

“可我长姐能对付阮今朝。”周闻说:“把阮今朝逼入死角,那头的实力就去了大半。”

李明泰笑了一声,“周问夕,阮今朝,是要打人的,你姐姐能吃得住她几拳头?”

“她打了,就是不满陛下,她只能忍,所以,殿下只管看着便是。”周闻以拳抵唇说:“虽然这件事不大可能发生,殿下还是有些准备的好,万一襄王回去给陛下哭着告状,您大约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不可能,我就没见他哭过。”李明泰摆摆手,上了马车,“为何要走陆路,父皇眼巴巴等着李十一,指不定如今怎么想我。”

周闻说:“因为,我要在抵达京城那日,直接让阮今朝去观礼。”

他轻轻说:“观谢宏瞻给薛黛的下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