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铭转头朝着谢宏言去,拱手招呼,“谢大公子,好久不见。”
穆厉的心上人,他自然也要上心的,若是个姑娘自然要避嫌,男子那就是多个好哥们了。
谢宏言抱着雀雀含笑,“元二郎君。”
“还说陪你好好逛逛秀都,你都不得空,我今日忙完了事务,就有好几日的闲心,我找你玩去。”
元铭摸出个金锁,在雀雀面前晃悠,“路上看着这漂亮,莫名其妙就给卖了,原来是知道要瞧着雀雀小娘子,怕我怠慢了。”
雀雀脖子上挂着个口水包浆中的冰璃锁,也不嫌弃亮闪闪的金锁,抓过来使劲挥了两下,露出小白点的牙,表示要了。
大抵是继承了佟文默默无害的外表,以及司南的秉性。
谢宏言颔首,“我替雀雀多谢元二郎君了。”
元铭自是感觉得到谢宏言有些不喜他,他想大约是因为她姐姐的缘故,也不多言了,依次招呼完熟识的宾客,就非常识相的离开了。
司南看了元铭又看谢宏言。
“怎么了?”谢宏言问。
司南实诚又直接,“觉得和你元铭风姿有些相似,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个好人,要我帮你做掉元铭吗?”
谢宏言直接笑了,“你抱着你女儿说这些打打杀杀的话,真的好吗?”
“她是北地的姑娘,自然要有点血性。”
谢宏言沉默了下,“你不怕沈简来给你拼命。”
司南哼,“打不死他。”他眸色沉了点,“沈简最近和穆厉在静悄悄说些什么呢?”
谢宏言看被沈简死拽活拉去边上人少地方的穆厉,摇摇头,“慌什么,如今就看这最后一口气谁先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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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简,沈玉安!”周闻跑了过来。
沈简正和穆厉说正事,好不容易把这人堵住小会儿,“干什么,阮今朝都帮不了你,你还指望我了!小郡王,枉我觉得你是咱们这里最懂事的,没看着我在和穆太子说话吗!”
穆厉开口,“我不想和他说,你把他带走。”
沈简:……
周闻表情异常复杂,手里一顿乱比划,“你,你最好过去看看,我觉得今日这寿宴要变成席面了。”
“我去看看就成了。”司南主动扬声说,“指不定那妮子在欺负人呢,你们说话,我去看看,谢瓷兰,今朝听你的,你跟着去拉拉架。”
他也看出来穆厉自从猎场回来,就在躲沈简,似乎不想和沈简多说话。
如今什么都弄得差不多了,就差个停战协议,两国交好多年都没签过这东西,这是李玕璋交给他们最重要的任务。
大宜征战多年,是要好生将养喘息才成,不管下个皇帝是谁,都是主在修生养息,所以非常需要程国点头其后五十年不起事。
问题不在打不打大宜,而是程国去外头打,若是把人打到大宜的边塞上了,岂不是给大宜找事。
穆厉抱着手很不想理会沈简的话,沈简这张嘴死人都能说活,绝地不能被他带走人。
“我话都给你说清楚了,听不懂我写给你。”穆厉都不看他,“谁稀罕你们打回来的地,我还多砸钱,要什么我都说了。”
沈简冷脸,“穆厉,你是要我让谢宏言去给你谈吗?”
“你让他来,不如让李明薇来,我或许还会受制一点。”穆厉低声,“这件事你无法做主,你莫不是以为我在玩笑,让你觉得有得谈了,你还未曾告诉李帝和李明薇我的意思吧。”
“其实北地归还,对你们大宜有利而无一害,这些年……”穆厉见跑过来的葫芦,眼神一变,“谢瓷兰怎么了?是不是去拉架了,我告诉你多少次,阮今朝打人把他拉远点。”
葫芦一副遇鬼,不顾尊卑抓着沈简、穆厉的依旧,“不是,主子,沈世子,你们两个最好过去看看。”
“怎么了?”沈简不悦,“我在和你主子谈正事。”
葫芦平复气息,“沈世子,有人调|戏你夫人。”
“调|戏谁?”穆厉哟了一声,“是得去看看,能给沈世子带绿帽的人,是我程国翘楚。”
“调|戏我夫人?司南和谢宏言是吃白饭的!”沈简扭头朝后面去,“带路!”
沈简、穆厉到时,就见司南和谢宏言撑着门狂笑。
谢宏言笑的肚子疼,蹲在地上拿着指腹擦眼泪,见穆厉过来,指着里头,忍着笑意,“这人是谁?是个成大事的,你家鸿胪寺没他不完整。”
司南笑的狂跺脚,“这程国真他娘的人杰地灵,我这辈子没见过怎么勇的人,穆厉,这人不去沙场你屈才了!”
沈简,穆厉对视一眼,朝着里面看。
周闻正笑着从里面出来,走路都歪歪扭扭,“牛啊,这一趟来值了,头一次见自荐枕席这风格,哈哈哈哈!”
屋子里面,阮今朝抱着手眯眼等着跟前的男子。
那男子一本正经望着她,“怎么,沈夫人是觉得我还不错了?”
“你都叫我沈夫人了,不知道我有夫君吗?”阮今朝头发都要立起来。
“我们程国,两厢情愿最是重要,你们不是赐婚吗,赐婚不就是牛不喝水硬着按头吗?”那男子盯着阮今朝,“我看你姿色尚可入我的眼,而且我也蛮喜欢的,难得有女子能一下入我的眼,这是你的福气。”
阮今朝呼吸都不顺畅了,惊声,“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那男子一本正经的说:“怎么喜欢我,是你自己要去想的事情,同我没关系,天下女子遍地,我就给了你一个人机会,你要把握住。”
阮今朝内心疯狂咆哮,指着他,“滚!”
那男子就笑,“我希望闹闹就差不多了,别不识抬举,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阮今朝低吼,“你听不懂人话吗,滚!”
那男子依旧一本正经,“你这是不好意思了?”
气势汹汹的沈简被跟前这幕弄得没憋住笑了出来,穆厉也跟着笑了起来。
阮今朝见来人,使劲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这是谁,这是谁!穆厉,这狗东西是谁!”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样调|戏人的!这不是调|戏,这是恶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