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帝看沈简来了,指着穆厉辩解,“沈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家他最大,他绑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当了几十年皇帝人,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穆厉扶额坐在矮桌,看着一片狼藉的地,见拿着刀鞘乱晃的程帝,再看过来的沈简,气得都不知掐程帝还是骂谢宏言。
他拍桌低吼,“闹什么!都是蠢得,还不把陛下捆起来送母妃哪里去!”
“凭什么绑我,你们谁敢动我,我把你们都割了做太监!”程帝刀鞘指着穆厉。
他恼怒大骂,“你个逆子,你把李明薇关哪里的!李玕璋的掌上明珠你也敢动,你是要我成为程国历史上,第一个被邻国皇帝打死的的皇帝吗!”
阮今朝听着掌上明珠这比喻没憋住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见打过来的眼神,严肃点头,同仇敌忾地说:“就是,我表弟最爱的哥哥你怎么能捆呢,快点还回来!弄哭我表弟,我和你玩命!”
沈简上去扯着穆厉衣领使劲摇,“你活腻了还是活够了,敢把李星弦绑了,你是绑人绑上瘾,那个不能绑你偏偏绑是不是!”
“绑阮家少帅的妻子在前,绑我大宜嫡长孙在后,现在又动我大宜的女娲!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一刀捅死我就好,何必玩的怎么大!”
穆厉被摇得脑袋晕,“你疯了你!”
沈简非常想掐死穆厉,“程国倾国之力怎么养出你怎么个逆子,我告诉你,你玩大了!”
“要是李明启追着来了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他小子在大宜还有几座五指山压着的,来了程国,再给你爹送个逆子吗!”
沈简都不敢想了,李明启三大底线,柔妃、阮今朝、李明薇,只要他觉得他们三个委屈了,谁来说话都不好使,更别说李明启现在把李明薇当亲祖宗供着。
穆厉把沈简推开,程帝跟着上了继续扯他的衣领,“咱们不闹了,你真把李明薇搞来了?”
李明启都是小问题,反正李玕璋对这个儿子的要求,就是健康的活着就成,其余的都无所谓。
李明薇这颗大珍珠就不一样,真的委屈的掉两个小珍珠,程国绝对要摊上事。
李玕璋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不会的,为了家里这颗大珍珠,那是真的敢发兵来打他脸的!
穆厉带气,“对,搞来了,关着的!”
他说的狠厉,让边上觉得是玩笑的阮今朝和谢宏言目光都渐渐严肃起来。
“你真李明薇弄来了?”阮今朝上前,“这都是其次的,你是不是把李明启一起捆了?”
穆厉惊骇的看阮今朝,切齿肯定,“对,捆了,一前一后捆的!”
“穆澹睨,你好得很!你还把谁给我捆了!”谢宏言低头看他,“你要我被知道把我祖父捆了,我们两立刻就是仇人!”
穆厉想不到谢宏言还能信,气得牙痒痒,“捆了,都捆了,一个不留的捆了,你祖父不是称病吗?你猜为什么他要称病谁都不见?”
程帝吓得眼珠子晃荡,“穆厉,你,你要我命啊!”
沈简不管怎么多,“你是我亲爹成了吧,你先把十三还给我,他要阴缩缩搞事我什么都控制不住的,十三的德行你知道的,快点还给我!”
阮今朝叉腰,“你真还把我外祖父绑了?你绑人绑上瘾了?你完了,你等着我爹带兵来打你吧!”
“哟,孩子咱们可以商量,不要动不动就打人,这不对。”程帝被阮今朝的话唬的小八字胡抖,“他把人还给你们不就好了,我揍他一顿就好了,不至于兵戎相见啊!”
“你们是不是有病!”穆厉站起来,“我说什么信什么!我吃撑了绑李星弦!”先不说绑不绑的到,李明启那头狼崽子就很烦。
程帝急吼吼:“你什么事干不出来!你都背着我当爹了!”
“当爹?”沈简抓着重点,“什么意思?穆厉有妻子和孩子了?”
谢宏言感觉不对劲,忙摆手,“不是不是……”
“表哥你还帮他!”阮今朝挽着衣袖,把程帝手上的刀鞘抢了,“穆厉我打死你!”
程帝见打儿子的阮今朝,“打,放开手打,打坏了算我的!我早就想揍他顿实在的!”
沈简看要说话的谢宏言,“你等着,别急。”他扭头朝外,“司南!司南!有人欺负谢宏言,过来打!”
谢宏言:……
我真的谢谢你全家。
“表妹,今朝,朝朝!”谢宏言上去拉,觉得事情朝他控住不住地方走,“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和你说,不要打人。”
“我没打人,我打的畜|生!”阮今朝觉得谢宏言不争气,忍不住说他,“你太心软了,你太温和了,难怪受欺负,等我打死了他,我带你回家!”
穆厉窝火,真觉得倒了八辈子血霉,“阮今朝,你在打我一下,我今天非要打你顿好的!”
阮今朝冷笑,和谢宏言说,“知道他为什么让我们打了怎么多下吗,就是心虚了,你就是太好说话又不会打人,所以他才跳到你脑袋上作威作福!我今日替你好生教训他。”
程帝指着穆厉,“今朝,打,给我打,打死打残都算我的,这小子就是欠揍!”
谢宏言想上去拉架,程帝把他拽着,“你别管他,死不了,好孩子,我们商量商量李明薇这事怎么样?”
谢宏言看打起来的人,“陛下,我觉得是玩笑话,先把人分开,不然一会儿外头要闹起来。”
程帝满不在乎,“闹他们的,那家臣子不喜欢看皇帝家热闹的?”
谢宏言:……
穆厉不着调绝对是跟程帝学的。
沈简这时候也拉着司南进来,指着穆厉给司南告状,“大舅哥,这孙子把咱们襄王绑了,十三八成也来了,还,还背地就有女人和孩子,还想瞒着你女儿的表叔!”
谢宏言:!!!
你要不要那么会告状!
司南哈了一声,缓过来这句话的重量,挽着衣袖上去,“阮今朝把他摁着,老子今非把他砍死送回去给咱们陛下做年味!”
沈简见扶额朝外走的谢宏言,上去安慰,“表哥,你别多想,我马上安排人去把那女子找出来。”
他抬手拍拍谢宏言的肩头,憋出一句,“我陪你去散散心如何?”
谢宏言看她,“沈简,我本想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今朝一群人跟着你大约能多些心眼,怎么眼下看着,倒是你被他们带的……”
他不忍在说,只是道:“沈简,你真是大聪明,越发有十三做事的风格架势。”
沈简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谢瓷兰,我给你找场子,你却骂我,穆厉这祸水,你都不怕你祖父晓得了气死!”
“他知道。”谢宏言侧眸轻笑,“我祖父是什么人,我能瞒得过他?”
沈简僵住了下,跟着谢宏言在旁边走,“谢瓷兰,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