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帝见着眼前的场景只想厥死过去,李玕璋那老不死传过来的信函,都说穆厉和他哪里的小崽子相亲相爱玩的极好。
李玕璋心里承受能力到底多好!
程帝望着落汤鸡的谢宏言和穆澜澜直接傻眼,“这,这谁救了谁?”
谢宏言不是和自个儿子有一腿,怎么可能跳下去和穆澜澜那这一出的?
这穆澜澜以前是隐姓埋名去海边渔村读书,鱼淹死她都不可能淹死的!
沈简看傻眼的程帝,上前道:“陛下,这说来话长。”
“玉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程帝不解极了。
沈简答话:“迷路了。”
程帝盯着葫芦,又回去看沈简,带着个活地图能迷路?骗他都不带动脑子的,他很笨吗?
打颤的有钱盯着谢宏言一个劲叫唤,谢宏言听着那狗叫下意思抖,朝着穆厉背后藏。
他想了想,应该是跑路的时候,不小心踩着个镂空小竹篾球,差点摔了一脚,他心中带气,就给踩了个稀巴烂。
跟着,有钱大哥就如同神惩降临落到他眼前。
穆厉看谢宏言肩膀一直在抖,盯着程帝肩头的斗篷,沉思了一下。
程帝感受到儿子的过来的审视目光,见过来的葫芦,自个解着斗篷,“谢大公子……”
他觉得这样叫有点生分了,“瓷兰,你先将就我的披着,先去暖和的地方,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阮今朝抱着狗一直戳它脑门,小声斥狗,“好了好了,你不要叫了,回头你主子把你狗皮扒了给你小主子做肚兜,在把你狗肉做成狗肉干给小主子磨牙。”
有钱吓得两个小耳朵落到脑门上。
到了暖和的屋子,程帝听完沈简嘴里的话,傻得要塞到嘴里的葡萄都落到了地上。
“那狗把瓷兰逼跳湖,瓷兰抓错人把澜澜弄下水了?”程帝自己剔出来个重点,他目光去找狗,狗已经被阮今朝抱出去烤火了。
穆溪当即开口:“父皇——”
“父什么皇,年关搞什么事,有什么恩恩怨怨过了年在说。”穆厉打断要告状的穆溪。
他也是火气呲溜的朝上走,“穆澜澜不去杀狗,会变成这样?归根结底,不都是你们先动手的?谢宏言最惨都没闹,你们闹什么闹?”
说着过年,程帝就看沈简,“对对对,你们大宜是要冬猎的是吧,我也安排了下,带你们出去玩玩。”
沈简有点没回过神,不过谈了个小商贸往来,怎么就要出去玩了?
穆厉解释:“沈玉安,我们家过年不谈正事,你要谈什么,我们回来一起说完如何?”
这是要好生说事了,沈简虽有迟疑,还是点点头。
阮今朝生怕程帝杀狗出气,把有钱抱得死死的,等着沈简出来忙跟着一溜烟小跑。
“有钱怎么来了?”
阮今朝解释,“穆厉让我给他训狗,我寻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把有钱抱过去了,穆漫漫非说乖要抱着来玩。”
沈简嗯了一声,“先回去吧,还有,过几日要出去玩,好生安排下,我总感觉穆厉是要计划什么。”
“能计划什么,你没发现吗?程国这些皇子公主各个都是能打的。”
阮今朝笑笑,“你不说是程帝一口就答应了两国军事较量吗?这说明了什么,程国早就不把大宜放在眼中了,说打就打。”
阮今朝顿了顿,抱着有钱轻轻说:“穆厉难道不知道你要谈什么吗?就是不想谈,或者说,我们大宜给出的好处,还不足以让他心动。”
“穆厉没有拒绝,就说明一切可谈,但可能也说明了,他要的东西对大宜而言,给出来有点困难。”
说着,阮今朝侧眸笑眯眯看沈简,“沈世子的脑子可要用起来,我问过表哥了,他说他也看不透穆厉,还说他不是穆厉的对手。”
“那就一个一个来吧。”沈简超前走,“先试试他功夫的底牌,走吧,回去给你哥做小伏低了。”
司南这少帅可不是白做的,藏的也深,肯定有法子把穆厉撩翻。
谢宏言还让她问佟文话,耽搁了三日愣是没问到,也不知道佟文那脑瓜子倒是自个把多少句话扣上不重要的高帽,给忘得九霄云外了。
回到驿馆,佟文正抱着女儿哄逗,小姑娘笑的乐呵呵,小手抓着冰璃锁使劲挥舞,还蹬着有力的小腿。
“来,让舅舅看看。”沈简非常喜欢这个小侄女,摸着她的脑瓜子,“比昨个又圆乎,多吃点,胖嘟嘟的好看。”
阮今朝逗着小侄女,问抱着她的佟文,“这小妮子叫什么可想好了?”
佟文思考了下,“有点考我手艺了,我去翻翻书,看看有什么好看得字,我给她揉一个漂亮的。”
众人:……
她哦了一声,“本来我说叫锦鲤的,可我想着我都死了十条了,不吉利。”
众人:……
司南脸上都是笑,“你慢慢翻书,慢慢想,不着急,她长得慢的很。”
东雀道:“那小名可定下了?天天叫着小司南,回头德行随了老大,哪里再去找个沈简这种瞎子。”
阮今朝作势踹东雀,“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小名,我想了啊!”佟文眨眨眼,抱着闺女来回踱步,“我们京城孩子随舅舅,最好小名儿和舅舅沾一个最好。”
沈简露出老父亲的眼神,觉得可算见着回头钱了。
他心中盘算了下,简字不好太随便了,玉字撞了阮今朝,那就剩这个安了,也不行,安撞沈安了。
佟文却是把闺女一下举到东雀跟前,“叫雀雀!你觉得怎么样!”
东雀直接傻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不止是东雀,屋子的人都呼吸停顿了一下。
佟文摇了摇被举起来的闺女,“我觉得很好,我一直不知道你大名叫什么,但你们好像把大名看的不重要,雀雀,这个不能叫叔叔,要叫舅舅。”
司南露出个笑,着实没想到佟文会来这手。
东雀是他捡回阮家的孩子,虽然东雀只把自己当阮家好心收养的小侍卫,但他始终都把东雀当做弟弟看待的。
被举着的雀雀不舒服,佟文见她要哭了,那点母爱光芒顿时消失,嫌弃的把他就近塞到了东雀怀里。
东雀抱着软乎乎的雀雀,依旧没回神。
“你傻了不是?”司南狠狠搓了把东雀的脑袋,“你这做舅舅的,以后少给我离经叛道带着他到处窜!”
沈简含笑,“好了,你们都出去,我有点事情问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