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文被不痛不痒的砸了下。
所有围着的人都目光很复杂的看沈杳。
这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王恐和耗子。
肯定是王恐更恐怖啊。
沈简很不悦的拧眉,“沈杳!”
失去耗子的沈杳悲伤极了,嚎啕大吼。
“你们就只顾你们,我的耗子怎么办,我养了怎么久的,呜呜呜。”
“你们去办事了,就没人给我找耗子的,我的耗子那么可爱,万一被人拿去送人了呢,明日再去,那我的耗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的耗子,我的耗子!”
佟文看她哭的难受,很认真道:“二姑娘,你相信我,我肯定给你找回来。”
沈杳指着他,“我才不信你,你要是跟着去追马车,我的耗子都回来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会把我的耗子照顾好的,你是骗子,你吃着我侯府的饭,不忠心给我侯府干事!你这种下人有什么用!”
东雀几个已经开始飙火气了。
司南忍不下去,觉得沈杳有病,抬手把佟文推到后面,上前一步,挡他跟前,披头盖头就给沈杳骂过去。
“沈老二,你他娘是不是欠打!不会说话就闭嘴!下人下人,下你娘的人!”
“冤有头债有主,那耗子是我给你丢的,你怪佟文做什么,不就是一只耗子,赔给你就便是,你至于说这种畜|生玩意的话吗?”
司南凶起来自带匪徒气息,把沈杳吓得肩头一抖。
司南不客气,啐她:“见天吃饱了撑的,出来玩带耗子,你怎么不把你一院子的花草树木都带上的!你是不是闲得慌!你闲得慌我送你去前线,有的是事给你做!”
“用你豌豆芽的脑子你搞清楚,佟文是你哥的人,帮你是看你哥的面子,他的月钱是你哥给,不是你给,你请的起吗?即便他有错,也是你哥来处置,你充什么娘老子的!”
东雀也帮腔,倒是想着这段时间同贺瑾关系好,嘴下留德,没那么过分。
他咳嗽了声,“二姑娘,你这大小姐脾气太大了点,说话还是过过脑子啊,怎么点小事至于怎么骂佟文吗?”
沈杳觉得她委屈极了,声音越发大,指着司南骂佟文,“你明知道他不喜欢我的耗子,你还把耗子给他拿着,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帮我带着我的小耗子!”
沈杳觉得这些人多不关心她的大乖,都是把它当个小畜生。
她看着所有人都是指责她,“若是丢的是小胖,小乖,红枣你们会是这样!恐怕都急火火出去上天入地的找了吧!我的东西就是小玩意!”
沈杳指着佟文,肩头都气得颤颤,眼底都是怨恨。
“我告诉你,若是我的耗子回不来,我一定让我母亲把你卖了,母亲做不了主,我就去找父亲,找祖母,找太后!都怪你!”
司南火气噌的被沈杳成功点燃,“他娘的,今天还真的要逼我打女人了……”
看司南挽袖子,东雀几个默默支持。
阮今朝同贺瑾赶紧把他抓着。
“南哥南哥不至于不至于!”
“司南冷静冷静!”
司南指着沈杳,已经不想给她巴掌了,想一拳头要她命。
“什么破耗子能和小乖他们比,小乖红枣自己能溜出去在溜回来,小胖还能抓点野味回来,你那耗子有屁用!”
沈杳被司南骂的抽抽搭搭。
她越哭司南火气越大。
“沈杳,喜欢的东西自己拿着自己护着,这个道理没人教过你吗,老子给你弄丢了,你找佟文麻烦做什么!”
说着,他看一言不发的佟文,觉得他也是个不争气的。
“怂蛋玩意儿,怕个屁,有什么好怂的,侯府前脚把你卖了,后脚老子就把你买回来,这种胡搅蛮缠主子,就应该两耳巴子丢上去。”
沈杳气得肺管子都在疼,怒火对准佟文,“我信你才交给你的,你不想帮我你直接说就好了,我是交给你的,我丢了自然找你!你是我家奴才,你全家都是我家奴才!”
贺瑾也觉得她过分了,斥她:“杳杳!耗子没有了我在给你找,不可以在说这种话了!”
在被贺瑾一说,沈杳直接气疯了,“贺瑾!你居然帮着个下人说我!”
贺瑾看沈杳,“事有轻重缓急,命都不在了,要耗子有什么用?”
沈杳气得狠狠跺脚,毛躁的低吼,“沈佟文!我告诉你,要是我耗子没了,我要你给它偿命!”
阮今朝被这句话弄得蹙眉,“杳杳,别越说越过分了!”
沈杳拔下头上的攒珠花的簪子,狠狠朝着佟文砸了过去。
“我才不稀罕你买的簪子!”
谁都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离着最近的摘月勇叔都没抓到那根簪子。
边上的东雀将佟文朝旁边一扯,朝佟文面门砸去的簪子,被司南手疾眼快抓了回来。
空气一片死的寂静。
贺瑾脸色都是难以置信,“杳杳,你做什么呢!”
佟文是什么人,是过年沈霁都要封个红封的存在!是苏氏给沈简置办物件都要算上他的存在!说他是侯府隐形的第五个小少爷他都信的!
沈杳看着是沈简捧在掌心的妹妹,一旦她真的和佟文撕破脸,沈简的掌心,绝对会没有一点犹豫立刻朝下,将佟文护的严严实实的。
贺瑾余光看沈简越来越阴沉的脸,急的不行,“沈杳,给佟文赔罪!”
沈杳心口堵着气,“弄丢我的东西,他该打!我侯府的事,你不要来多管!他就是个下人!自古都是下人跪着求主子不要计较,我还没见过主子给下人赔罪的!”
司南拧眉,没有丝毫犹豫,将就那簪子,反手就给沈杳砸回脸上。
“我日|你大|爷!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簪子狠狠重重的砸到脸上,沈杳疼的叫了一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
“你敢打我!”
“直说了,老子打的就是你!”司南戾气上脸,耐心全无,“要还手吗,单挑还是群架老子都奉陪到底!”
沈杳哪里遇到过这种人的,“你你你你!”
司南都不想看她,“知道疼了?你是人,佟文就不是了,你会疼,他就不会了?”
他说佟文,“看清楚没有,她再犯|贱,就这样打,天大的锅,老子给你顶着!”
司南呸了一声,匪气裹身,“一天天给你们和颜悦色的,真当老子军营十几年白混的!”
沈杳长怎么大都没被任何人打上过脸,丝毫不明白司南这句话含义。
在场知道司南身份的人,听到这句话都不敢喘大气了。
阮家少帅对着侯府世子,先不说谁输谁赢了,这就是窝里斗了!
沈杳直接气得疯魔,把摘月推开,给司南骂过去,“我打我侯府的下人与你这个阮家小兵有什么干系!”
东雀呸了一声,也不忍了,“你骂我老大什么,你这娘们一看就是没被打的好过的!娘的,一个个都是聋子,听不见有人骂咱们老大了!”
奶贺瑾归奶贺瑾,骂到司南脸上了,那就踩他们一群人底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