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你去叫她当心把你骂一顿,她起床气大的很。”勇叔摆摆手。
沈简接过勇叔递来的饭碗,冷笑了一声,“不吃饿的又不是我们,不管她了。”
等着吃的差不多了沈杳便先走一步,贺瑾才把今早的事情说给是沈简听。
“司南和阮姐关系不一般,她把司南叫回去身边,把勇叔给我,就是让勇叔来把我当孩子奶的。”
贺瑾抹了把脸,俊秀的脸上露出慌张,“沈大哥,昨日你应该来找我的,这些把阮姐彻底惹急了。”
他昨日就说不去玩,阮今朝是提前了两日告诉他,昨日要与他对对账本的说说话,偏偏沈简一副他在阮今朝面前很有面子的模样,把他轰去陪沈杳。
这下简直是鸡飞蛋打了。
沈简估计也被打脸了,弄不好两个人还唱出一出红脸。
望着神色如冰的沈简,贺瑾使劲搓脸,“东雀是负责教我功夫的,铜钱没跟着来,小讯是阮姐陪嫁里头最小的,整个侍卫班子都把他当小祖宗供着,司南,司南你自己意会和阮姐的关系吧……”
他仰天叹息,“完了完了,阮姐不管我了,沈大哥是你让我去陪杳杳的,我不管,你得把阮姐给我哄好了!”
他是真的拿阮今朝当亲姐姐看待的!
沈简端着的茶杯都差点泼到他脸上去,“我给你哄,你见过我哄人的?”
说是这样说,不过阮今朝这反应着实大了太多了。
沈简是从未见过阮今朝直接冷脸谁都不理的样子,即便她以前把她气得要吐血了,对着她最多就是阴阳怪气唱些日子反调。
他问妹夫,“阮今朝给你的银子,是又被败了?”
“不可能!”贺瑾极其决绝,“那次我祖母动我早就发现不对了,是阮姐让我别管的,沈大哥你不能这样想我。”
那都是阮今朝的嫁妆银子,她怎么敢乱来的,他还想多赚点给阮今朝添妆呢。
贺瑾看沈简,难得愤愤,“反正都是沈大哥你惹得,你要把人哄好!”
“与我何干!”
“昨日是你说阮姐你去说的!”贺瑾站了起来,“沈大哥,要是阮姐一生气直接跑回娘家了怎么办?”
“她敢。”沈简冷道,“反了她了,还敢回娘家,你当时就是几条街的距离?”
他抿着茶水,“等她气两日就好了,你去找她,让她骂一顿打几下就成了。”
贺瑾平静道:“分明是沈大哥你惹的阮姐……”
“我有病,不禁打也不禁骂。”
贺瑾:……
另外一边,阮今朝正自个吃着饭,旁边坐着的司南和小讯,三个人边吃边说着话。
听着外头有动静,阮今朝就道:“让她进来。”
沈杳走了进来,嘟着嘴抱怨,“阮阮姐今日怎么自个吃饭了,都不来和我们吃饭。”
阮今朝笑着看她,问道:“所以你是没吃?”
沈杳眨眨眼:“吃了呀。”
阮今朝笑意更深,“所以,那不就结了。”
沈杳感觉这话没对,再看阮今朝对她似乎没有往日的亲热熟络,走过去小小声询问:“阮阮姐,你是生气昨日贺哥哥被我叫出去玩了吗?”
“怎么会,你们两个难得正大光明好生相处,我若棒打鸳鸯倒是要遭雷劈的。”阮安玉轻声道。
她看沈杳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就说:“好了,你若是没事就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沈杳哦了一声,阮今朝板着脸的时候,她是很害怕的。
她三步一回头。
她总感觉嫂嫂好像对她疏远了。
等着贺瑾做好心理准备过来时,却是连着门都没进。
贺瑾着实尴尬,对着拦着他的人道:“司南哥,咱们都怎么熟了,你不至于吧……”
司南抱着刀站在门口,促狭道:“大少爷不是一直只想安安静静的读书吗,对学功夫,打理账本中馈之内的兴趣都不大,眼下我家姑娘让你随心所欲了还不乐意了?”
贺瑾梗咽,“司南哥,我现在不是都在学了吗。”
司南靠着门,打了个哈欠,半合上了眼。
他就道:“我家姑娘现在没功夫搭理你,日后你安心读书就成了,要什么同勇叔说。”
“要出去见沈杳也不必在来给今朝说,带着东雀去便是,还有,小讯这几日暂时呆着这边,你既要陪沈杳玩,就一心一意的玩回去,其他的不必在管了。”
“日后那些你不愿意干的,今朝都会做。”
贺瑾这是更加不敢走了。
“我劝你还是别在这里碍眼,省的她火气更甚。”司南好心提醒。
贺瑾哎了两声,伸长脖子朝着里头看,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他根本拿阮今朝没办法啊。
沈简够能耐的,怎么把阮今朝降服住的。
午后收拾妥当就要启程,沈简带着沈杳等着阮今朝出来。
见着阮今朝出来,沈杳揪着哥哥的衣袖,与他耳语,“哥哥,阮阮姐好像真的生气了,怎么办啊?”
阮今朝眼神都没给三个人,径直就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贺瑾硬着头皮跟着上去,沈杳看了眼阮今朝,又看了眼自个哥哥,果断拉着沈简一道朝马车去。
见着一起上来的人,阮今朝总算是抬眼了。
贺瑾和沈杳都期待的她说句话。
结果阮今朝只是默默的摸着账本低头看了起来。
一路马上气氛都压抑得不行,中途休息时,沈简见着下车去两个人,就道:“你若生气骂出来就好,这样憋着是要生病的。”
“我身子骨一直康健,多想世子爷关心。”阮今朝将发现有问题的账目页折了起来,“你们要玩到什么日子回去?”
“过了元宵节回京城。”沈简道:“怎么,你回京城有事?”
“我和贺瑾一起回来,我若是自个回去京城指不定怎么说。”阮今朝揉了揉脖子,轻轻笑了笑,“世子爷放心,我不会坏了你妹妹和妹夫的名声清白。”
她想通了。
她本来的目的就是和离,原本想做个好人替贺瑾和沈杳扫干净周围的障碍,以后还是少找事。
报自己仇,做自己事,杀自己要杀的人。
其余的,都和离了,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三个人,她难得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