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叶浩然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老太太，你在这里住久了吗？”

老妇人听力不好。“说吧，年轻人。”

苏婉儿为叶浩然说话，提高了嗓门。“你在这里住多久了，老太太？”

她和蔼地笑了笑。“我一生都住在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

“老太婆，我看你这屋顶全是瓦砖，全有裂缝，到了下雨天会不会漏雨？”

“习惯了，下雨天我们去小仓库躺着，小仓库不会漏水的。”

苏婉儿下意识地一看，那个没有窗户的小仓库，闷得很，“你有没有考虑过把老房子换成更好的环境？”

“嗯，我已经想到了，但钱呢？孩子们在别处工作生活很辛苦，我们尽量不去打扰他们。”老妪伤心地说。

叶浩然大声说：“马上就要被征用了，你可以决定是换房子还是兑现。”

老妪愣了愣，“是说郑果果吗？他不可信！我们被忽悠了这么多年，村里的人都在等着换人，却没有一个人落地。”

“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谈论征收和重建项目。现在我只是在现场参观。”叶浩然板着脸说话。

颜老太露出喜色，说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苏婉儿和叶浩然参观了几所房子，都表示愿意出售他们的土地。叶浩然接着说：“看来郑果果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家家都愿意卖。我以为村民们不同意的可能性很大。”

“是的，我做意识形态工作，我做了很多年，我给人们希望，我等待，我等待，”苏婉儿生气地说。

“我想不通，”他说。“你可以与郑果果交谈过的几个开发人员核实一下，看看他们为什么不签字。”叶浩然还是很担心。

苏婉儿回答：“好的，我去联系其他开发商，然后看看有没有特别难钉的房子。”

“我相信你会做事。”叶浩然满意的揉了揉她的头，点点滴滴的笑道：“越来越像我老婆了。”

“走开！我在尽我的职责，完成后你要多付钱给我。”苏婉儿厌恶地从他的大手上往后退了一步。

晚上，苏婉儿在几秒钟内发了一条消息，

“马超木，我给你发个坐标，查一下这里居民的信息，特别查一下郑果果这个人。”

苏婉儿认为有一个会黑客的小帮手会很好。

这一次马超木显然谨慎了许多，在电脑系统升级了防火墙和防盗系统后，黑客一旦入侵就自动进行病毒反击。

房间里有一个针眼，细到肉眼都看不出来。万一三伯突然袭击，搜索到的每条记录都没有扫描。很快，村民和郑果果的信息被收集并发送给苏婉儿。

苏婉儿联系了几大开发商，没有告知细节，收到马超木的信息赶紧通知叶浩然。

夜深了，公司里空无一人，叶浩然正在打字，盯着屏幕，滚动图表，满意地点点头，心想：“嗯。股市一直很好，一切都很好，利润一直不错。”

见苏婉儿这急促的步伐，他跺着脚走了进去，放下资料，认真的问道：“总裁，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叶浩然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嗯？现在告诉我消息！”

“坏消息是，我没有很多面子，我无法与开发商的项目负责人取得联系。他们中的一些人联系了，但他们无视了我，因为他们认为我只是总裁的秘书。”

叶浩然会意地笑了笑。“我知道！”抬起头，一脸春光灿烂的看着她。

苏婉儿说：“你知道你在对我做什么吗？名单都在这里了。自己联系吧。”

叶浩然看着她，愤怒的脸，通红，因为忙碌而湿漉漉的汗水落在鬂边，叶浩然拿着一张纸巾从桌子到她面前，

“擦干你的汗水，告诉我你的好消息。”

苏婉儿说。“如果你是一个很好的预测者，你自己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整个村子里都没有留守者，郑果果也没有发现。”

“就是这样。”苏婉儿赞许地竖起大拇指。

叶浩然拿起桌上的名单，用修长的手指翻了翻，随机拨通了一个开发者的电话。

突然，“喂！”

“您好，我是叶氏集团总裁，江淮商会会长。”

“叶总有什么吩咐？”他沉声问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大元项目没有继续下去？”叶浩然直截了当。

“哦，大元村门口的那块地，因为我还有其他的项目要开发，随便选一个，我开发了别的东西。”

“那好吧。”叶浩然说完挂断了电话。

苏婉儿继续拨打下一个。看不到他内心的想法，她有点沮丧，心理学对每个人都没有用。她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等着叶浩然。

“你好，李叔叔，是我，叶浩然。”他自称是亲戚，苏婉儿觉得他现在应该更和蔼可亲了。

“啊，小浩然啊，怎么想到给李叔打电话？”

“我要投资一块地，听说你说过了，最后没谈，是为什么呢？”

李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是这样，这都是内部计划，我们几个开发商商量好了，压郑果果价，郑果果就狮子大开，比市场价高出那么多，谈不低，所以我们的同行都去谈了，集体不签，怎么办？你谈了吗？”

叶浩然松了口气，清除了他的烦恼，打了个响指，然后想，应该这就是原因吧。

“对了，李叔叔，有空就去看看！”

挂断电话后，苏婉儿看到他松了口气。

他喜形于色，乐呵呵地问：“怎么样？”

“统一口径，集体压郑果果价，我挑了一个现成的。”叶浩然放松下来，他的描述简单明了。

苏婉儿很鄙视，鄙视的眼神投出来，大方的伸张正义地说道：“我说你们这些商人还真是，为了利益集体打压别人！难怪郑果果把你们当救世主了。”

叶浩然耸了耸肩，打断了她的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