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眼底闪过一抹疯狂,咬牙冷冷道,
“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会安排好下面的一切。老东西身边的律师是我的人。有老东西的指纹印章,我也准备好了模仿签名,我们可以篡改遗嘱,光明正大的继承遗产。
这样,有了宋氏填补以前的空缺,我们就可以有机会翻身了!”
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娅佟被他怪异的眼神所驱使。她只是本能的胆怯,本能的摇头,
“太冒险了,如果宋零知道我们的意图,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太冒险了,我真的做不到,恐怕……”
宋疯狂地摇着她的肩膀,
“所以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做。宋晖海是你的生父。即使他洞悉了我们的意图,他也不会认为我们会杀了他。尤其是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不会料到。
我们必须尽快做这件事,越快越好。”
娅佟哭了,真的很紧张,
"小程,我不能,你让我杀死我的亲生父亲,杀死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做不到。我不能,我真的不行,别逼我……”
宋程激动了,压低声音,
“这是险中取胜,你必须这么做。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你想看我们两个被赶出宋家吗?也许我们将来都不能住在苏城,我们永远不会翻身。你真的想过那种悲惨的生活吗?”
娅佟深呼吸。有些摇摆不定。她不想被赶出宋家,真的不想。
但是宋晖海是如此偏爱宋零。如果宋零想把他们赶出宋家独自支配遗产,宋晖海肯定会同意的。
那时,她真的一无所有。
她现在真的没有人可以依靠和利用了。
虽然宁安逸爱她,但他只是一名律师。况且她以后不能生孩子,没有光鲜的身份背景怎么征服男人?
此刻,她的心情是嫉妒和矛盾的,挣扎在痛苦的边缘。
宋程的手指几乎兴奋的掐向她的皮肤,
“娅佟,你不能再犹豫了。我们现在必须这么做!听到了吗?这是你我唯一的活路!工作完成后,我们将拥有宋家的所有产业。然后我们结婚好吗?"
娅佟最终动摇了。她的心理底线早就崩溃了。她受不了这样的迫害和蛊惑,她点点头,“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做?”
宋咬紧牙关,眼神变得越来越残忍,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娅佟一听,眼睛瞪大了,终于咬牙点点头。
夜晚,窗帘渐渐拉开。
初夏的夜晚,一阵凉风肆意,却也舒服清爽。
宋晖海在书房里一直忙到半夜,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娅佟热心地敲门。
宋晖海意外地看着她,“怎么还没睡?”
娅佟的小脸有些苍白,但她尽力微笑着回答道
,“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我在宋家住了三年才意识到你有多难。深夜工作到半夜真的很辛苦。”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木桶,里面装着热水:“泡脚,人能好受些。”
宋晖海看她的眸光有些深邃,缓缓勾唇,“嗯,小佟,谢谢你。你有心了,爸爸真的很高兴有这样一个体贴的女儿。”
只有当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称自己为爸爸亲。
娅佟低头帮宋晖海穿拖鞋,但她的心已经在颤抖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还好她的演技不错。
脱鞋、脱袜子、帮宋晖海泡脚,所有这些动作她都轻轻地做,没有表现出任何瑕疵,表现的和往常一样。
三年来,她经常做这种亲密行为。她真的很尽职地扮演了照顾父亲的小棉袄的角色。
一边和爸爸聊天,一边陪他。
聊了一会儿之后,她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下楼去帮宋晖海泡了一杯热牛奶。
她总是想装作若无其事,但内心真的压力很大。
那杯白牛奶端在手里,她甚至觉得太重了,动不了,手心已经出汗了。
毕竟,宋晖海是她的生父。她没有做过杀人这种事,更没有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把牛奶杯递给父亲,笑了,“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
宋鸿看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牛奶,声音有些平淡的说道,“好了,你去休息吧。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娅佟又笑了:“我不困。我陪你聊一会儿。”
宋晖海端着这杯牛奶,眼睛突然深邃起来。
牛奶杯里浓稠的白色液体沿着杯壁泛起浅浅的波纹,这让娅佟不敢看它。她清澈的眼睛躲开了,心已经卡在喉咙里了。
她把宋程给她的粉末加到牛奶里,宋晖海只要喝下牛奶,五分钟内就会死去。
宋程会一直在楼上等着这里的动静。一旦这里有动静,他就会冲上去伪造遗嘱。
他也联系了律师。
现在,可以说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她的呼吸变得紧张,手指慢慢收紧,指尖苍白。
然而,宋晖海没有马上喝牛奶,而是微微垂下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娅佟在心底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自然地微笑:“怎么了,你怎么不喝牛奶?牛奶需要趁热喝。"
她的心像火炉一样焦虑,现在她只希望成功。
宋晖海抬起头,叹了口气,问道:“超越公司的项目有问题。你知道吗?”
娅佟心颤,背上的汗更多了。似乎是汗湿了内衣,她又笑了,
“嗯,我听说了。当初我没有赢得这个项目,我很失落。现在想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块土地的事情在这几天一直被媒体炒的很激烈。”
宋晖海眼中光芒越来越深,有些隐晦的光芒闪过,“是的,就是这样。我也听说了……”
娅佟现在和宋晖海在同一个空间,这实际上是一种折磨。这种准备杀人却不成功的状态太痛苦了。
她一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试探性地问:“腾风公司发生这种事你应该高兴才对。如果他们继续这样顺利发展,一定会成为宋氏未来最强的竞争对手。对宋氏的发展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宋晖海的眉头微微有些沉重。
娅佟又轻声问道,“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宋晖海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叹了口气,“开心,也不开心。”
就在娅佟轻轻皱着眉头,思考这句话的同时。
宋晖海突然抬起眼睛盯着她。在他深邃的眼睛里,有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复杂情感。
娅佟很紧张,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她下意识地深呼吸,
“爸爸,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当和宋晖海单独在一起时,她总会格外关注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