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救治后,贺兰宁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待他醒来,苏知鱼还没来得及训斥,胳膊就被他一把拽住。
“快,云泽怕是有危险,我们得赶紧找到他!”
云泽?怎么又扯上云泽了?
苏知鱼一头浆糊,还没弄清楚状况,人就被贺兰宁拉拽着直奔回了书院。
一路上贺兰宁将今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苏知鱼。
难怪!
她说一向遇事沉稳的贺兰宁怎会如此失态,原来事关云泽。
苏知鱼小脸拧巴在了一起,有些难以接受。
“贺兰宁,关心则乱你应该知道,今日之事你是好意,可是太过心急了。”
不能人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生耻辱,竟然还让自己心仪的女子知晓了此事,这简直就是旧疤未愈又添新伤,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贺兰宁也懊悔不已,他捶打着胸口一阵自责。
苏知鱼赶忙拦住他自残的行径,怒不可遏道。
“你不要命了?”
她好不容易才刚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命,再这么折腾下去,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啊!
阻止了贺兰宁,苏知鱼紧紧钳住了他的肩头。
“贺兰宁,你现在冷静下来听我说,想想云泽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咱们得赶紧找到他。”
贺兰宁凝神静气一阵后,总算是镇定了下来。
“对,最有可能的地方。”
他呢喃自语一阵后,眸光忽然大亮。
“柴房,对,柴房!”
自州城受伤回来,云泽只要有心事便会躲在柴房舔舐伤痛,这次也一定在柴房!
当即,他拉着苏知鱼就一路直奔书院的柴房。
柴房的大门紧闭,里面隐隐传来一阵悲泣声。
贺兰宁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破门而入了。
耀眼的阳光照射进柴房,刺痛了云泽红肿的双眼,他踮着脚尖,头悬在房梁下的麻绳之中。
“云泽!”
贺兰宁惊呼一声,不假思索的冲了进去,一把将云泽从凳子上拽了下来。
“云泽,你为什么要做傻事?”
他真不敢想象若是再来晚一步事情会怎样!
心下忌惮,他紧紧的将云泽拥在怀里,浑身肌肉都因此紧绷。
云泽面如死灰,泪水干涸在脸庞留下一道道痕迹。
“你还来做什么?让我死了算了!”
见他生无可恋的模样,贺兰宁痛心疾首,拼命的摇着头。
“你不能死!”
一路走来,他经历了多少尔虞我诈,生死一线,只有云泽一直相伴左右,不离不弃。
他早已视云泽为手足了,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云泽饮恨自戕。
云泽虚晃着脚步,一把挣脱开贺兰宁的怀抱,凄厉惨笑着。
“可笑,我难道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他这辈子跟在贺兰宁身边任劳任怨,从没奢求过什么,如今只是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女子,他想与之共白首而已!
为什么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要被这么残忍的湮灭?
心头恨意滋长,他一时间无法面对贺兰宁,整个人如同疯癫般冲出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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