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
她怎么会不想呢!
可……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苏运来轻轻揽住了徐采菊的肩膀,温柔的拍了拍。
“别担心,有我呢!”
徐采菊看着枕边人熟悉的脸庞,慌乱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她缓缓点头,逐渐露出了丝丝笑意。
“好,咱们一起去。”
下了马车,苏知鱼领头,来到了几人宽的赤色朱漆大门前叩响了狮头门环。
不一会,一位白发老翁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苏知鱼一眼就认出了来人,连忙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德叔,你好,我是苏知鱼。”
德叔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苏知鱼后,忽然眸光大作,连忙将大门敞开了些。
“苏姑娘,是你啊,几年不见,老奴差点就忍不出来了呢!”
德叔将苏知鱼几人迎进了门,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徐采菊,不由得一愣。
“不知这位是……”
苏知鱼嘿嘿一笑,凑到徐采菊的身边忽然踮起脚尖,将两人的脸搁在了一起。
“德叔,这还看不出来吗?”
德叔一惊,不禁大笑起来。
“你二人如此相像,想必这位就是苏姑娘的母亲吧!”
“正是!”
苏知鱼含笑,眉眼弯弯,犹如两颗星辰般闪耀,一时间竟然德叔看呆了。
“苏姑娘,你还别说,若不是老奴还算清醒,不然也会把你认成欣儿小姐呢!”
提到欣儿,徐采菊心下猛得一震,下意识便的局促下来。
“听说欣儿小姐,从小就丢失了,德叔如何识得?”
闻言,德叔眸光暗淡了几分,神色也忧伤了起来。
“当日我家老爷奉命运盐去京城,途径黑水域的时候被一伙贼人盯上,夫人身怀六甲,因受惊动了胎气,在船上临产,老奴就守在一旁。”
说到这,德叔纵横交错的脸上越发愁死凝重。
“欣儿小姐刚出生时,也如你一般明眸如星,璀璨闪耀。”
“可惜事与愿违,夫人刚生下小姐,身体虚弱,恐斗不过贼人,又怕连累小姐,才让老奴临时下船,将小姐放在了路边……”
说到这时,徐采菊明显激动不已,她颤抖着身子朝着德叔靠近了两步。
“德叔,可还记得当年的欣儿小姐的贴身衣物?”
德叔面容颓败,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自然是记得,老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当时老奴是用一个赤色襁褓将其裹住,放在路边的。”
“对了,欣儿小姐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纯金长命锁,那是夫人早早就给小姐备上的,老奴便一并放进了襁褓之中。”
德叔话音刚落,徐采菊整个人怔在了原地,眼眶都红了。
苏知鱼见状,连忙从包袱中拿出当年的赤色襁褓和长命锁递到了德叔跟前。
“德叔看看,是这两样东西吗?”
德叔看了一眼面前之物,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恍惚两下,激动的一把将东西捧在了手心。
“这……”
他嘴角哆嗦,惊得都有些失语,只是一双枯槁的手不停的在襁褓上来回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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