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秦淮扬长自己几岁,吸引他的也是情窦初开的小少女们。
她就是个豆菜芽,他怎么就死盯着自己不放呢?
还没想明白,秦淮扬就已经率先转了话题。
“婶子,我替我娘给你们道个歉,她就是性子刁蛮急躁些,但本心眼不坏。”
“上次的事,也是她一时间鬼迷心窍,为了赚钱作出如此行径,我也是羞愧难当!”
他都这么说话了,而且还特意带了礼品来,苏老头率先打起圆场。
“哎哟你这小子有礼数,不跟你娘一样,我丑话说在前头,她向来就是个泼妇……”
秦淮扬心里尴尬极了,也只得点头附和。
“我娘,我娘是泼辣些……”
洪秋蓉在旁边听不下去了。
“那哪里是泼辣?那分明就是最毒妇人心,你娘被告上衙门,居然还想拉我家知鱼下水!”
“这可是坐大牢,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能是闹着玩儿的吗?”
秦淮扬也深知只靠嘴皮子解决不了问题。
他赶紧起身,佯装就要下跪。
“都是我娘不好,可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能做视不管,只能代她向你们赔罪!”
一看秦淮扬真的要跪下,苏老头赶紧过去拦住了。
“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这弄的什么事?”
“你这娃娃也太实在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咱们这不是折咱们寿吗?!”
苏老太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也缓和了几分。
哼,算这个小子还有点良心。
如若不然,她家定然要和里正一家子老死不相往来!
“爷爷,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我娘在大牢里也吃了苦头,想必这一次也长教训了。”
“看在我爹多年做里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大家伙就饶恕了我娘吧……”
苏知鱼在旁边听着,都有些想笑。
秦汉文这里正,做的不可谓不窝囊。
表面上是他做官,实际上孙爱珍的官架子,可是比他还要大呢!
那气势,那威风,那收礼毫不手软的姿态,当真是让人看了咋舌。
“我就是个书生,年纪又小,没什么别的本事。”
“不过我的功课学得快,年后倒是有不少功夫,可以来苏家给几个男娃辅导功课!”
这话一出,苏知鱼眼睛瞬间亮了。
辅导功课?!
她虽然不喜秦淮扬,但若是有人能够教哥哥们识文断字,那不失为一桩美事。
她平时里做生意多,采药也忙,再说也只是个旁听生,终归是学习不够周全。
还是秦淮扬这种交了束脩,又脑袋聪明,勤学好问的书生教的好。
既能让几个哥哥占用起时间,不用整天上墙爬屋,无所事事。
正好,也可以挫一挫几个哥哥的锐气!
尤其是四哥这家伙,天天调皮捣蛋,就应该让他好好定个性。
再说了,不说是考取功名,飞黄腾达,那识文断字也是大势所趋。
有了文化,也不至于以后出门为难……
这么想明白了,苏知鱼看向秦淮扬时,眼神也没之前那么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