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小手齐上,扒拉着山楂帮着往袋子里装。
直到摊贩前的山楂全部进了袋,她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
“好了,老板称一称吧!”
小贩有些惊诧,随即立刻眉开眼笑的拿起了秤杆。
“好勒!”
秤砣一挂,拨弄两下,秤杆渐趋平衡。
“哟,这七斤还差点呢!”
小贩收齐秤砣,麻溜的将装山楂的袋子打了个结。
“就算六斤得了,这天寒地冻的,早点卖完早点收摊。”
他将打包好的袋子一并塞到了苏知鱼手里,收了钱,拢了拢衣袖便回家去了。
苏知鱼掂了掂手里的袋子,心理喜滋滋的。
山楂有了,冰糖家中也还有好些余存的,现在就差牛奶了。
想到牛奶,苏知鱼小脸不禁拧成了团。
这个时代,牛奶可是个金贵东西,就是有钱也很难卖不到。
毕竟工业技术有限,想做出口感醇香没有腥味的牛奶十分困难。
即便能处理好,可为数不多的牛奶也都进贡用了,轻易是不会流通到市场上的。
苏知鱼垂着脑门,一阵苦恼。
如此,她便只能去村里打听打听谁家有母牛了,碰碰运气看了。
几人赶在下山之前拦了一辆牛车,这才回了村。
可刚回到村口,牛车还没停稳,迎面便冲上来一个妇人。
妇人是村里的庄稼人冯大娘。
她满面焦急,埋头一路小跑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的牛车。
赶牛的老汉见状,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扯动这牛缰绳。
牛鼻子被扯歪,牛车的方向才勉强侧了侧,刚好从妇人面门前擦过。
“啊……我滴娘呀!”
冯大娘惊呼一声,人下意识的就往后仰,摔了个屁股蹲。
赶牛的老汉费力的将受惊的牛安抚下来,立刻就红了脸。
“哎呀,你这妹子怎么看路的呀?”
惊了牛是小事,要是伤了人可怎么办?
赶牛的老汉虽然气恼,却也还是赶紧下车来查看冯大娘的伤势。
“怎么样,没事吧?”
冯大娘虚惊一场,并无大碍,只是呼吸有点急促,脸色稍稍苍白了一些。
她扶着胸口,大口喘息了几下后,这才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她从地上刚刚站起,忽然又一脸慌张的直接给赶车的老汉跪了下来。
“大哥,你可以帮我去找一下兽医吗?”
冯大娘哭得泪流满面,不住的在地上磕头。
赶车的老汉先是一懵,随即满脸为难。
“大妹子,你看我这里还有客人要送,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这下,坐在牛车上的苏知鱼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立刻就跳了下来。
“无妨,我们到这里离家也不远了。”
搬着东西下了车,苏知鱼赶忙走到冯大娘跟前询问道。
“冯大娘,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呀?”
刚刚她可是听到了兽医什么的,难道是她家里的牲口出了什么问题?
正疑惑着,她就见冯大娘抹着眼泪,抽泣起来。
“我们家的母牛难产,已经一天一夜了,再耗下去怕是会撑不住啊!”
这母牛可是他们家的耕牛,一家人可全靠它吃饭了。
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来年的日子他们要怎么过呀!
见她糟心不已,苏知鱼的注意力却被母牛难产四个字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