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聂茵茵已经穿戴好了衣服,正由白桂琴给梳着头发呢!
她一头乌黑的头发,因着被人牙子拉扯拖拽都打结了。
如今梳起来十分费力,白桂琴都是一便给她擦洗头一边清理。
“桂琴,你这么梳是梳不开的,还是得剪一段才行!”
徐彩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大步走了进来。
这头发打结的厉害,强行梳开只是扯断头发,扯伤头皮,不利于头发生长。
说到要剪短一些头发,白桂琴不由得一惊,小心翼翼的将梳子放在。
“茵茵姑娘,你介意剪一段吗?”
聂茵茵却并没有抗拒,只是摸着胸口的发丝,点了点头。
“剪吧!”
如今她也顾不得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了。
她的父母如此对她,她也没什么好顾及。
咬了咬牙,她一把将胸口的青丝全部捋到了脑后。
“那就麻烦徐婶子了。”
趁着徐彩菊给茵茵剪头发之际,苏知鱼跑到床头柜里翻出一朵头花来。
“茵茵姐,一会戴上这个吧!”
这是上回乞巧节赢回的礼品之一,当时因为颜色太过艳丽便一直没有机会带。
如今给茵茵正好豆蔻年华,戴上刚好合适。
门口的苏文和见到聂茵茵梳好头,又簪上来花,顿时看得有些发呆。
姑娘家的脸蛋,虽然略显苍白,但盛在娇嫩。
尤其是带上艳丽的簪花,顿时平添几分明媚,扰动着人的心神。
还是苏知鱼上前推了推,苏文和才回过神来。
“三哥,你不是还给茵茵姐带了药吗?”
“哦哦,是,瞧我这记性。”
苏文和这才想起来,慌慌忙忙从怀里将药抹了出来。
“茵茵姑娘,这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对你的伤势很有帮助的,你用吧……”
说话间,苏文和一直低着头,都不敢抬头看一眼聂茵茵。
送完了药和糖水,他转身就离开了。
夜色下,他一张脸都像是煮熟的虾子,红透了。
洪秋蓉和白桂琴见状默契的相视一笑。
他们家这老三为人憨厚,也藏不住什么心思,这一眼都能看穿了。
这一次呀,他恐怕是对人家茵茵姑娘有意思!
为了缓和气氛,她们将苏文和送来的药也给聂茵茵涂上了。
等喝完了红糖水,聂茵茵惨白的小脸这才有了一些血色。
“多谢,多谢你们收留照顾我!”
聂茵茵一边作揖,眼眶却红了半边,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我聂茵茵没别的本事,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聂茵茵说着就准备跪下磕头,却被徐彩菊一把拖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茵茵你就放心住下,我们家多口人吃饭罢了,还用不上你当牛做马来报恩。”
如此清秀有礼的姑娘,本来就可怜,还想着报恩,真是让人心疼。
徐彩菊摸着聂茵茵的头,露出一脸温柔的笑容。
“你好好休息,一切等伤养好了再说。”
屋外,苏文和并没有走多远,他站在暗处时刻关注着屋内的情形。
那双深邃的眼晴,满是说不清的情愫,在夜色里像浓墨一般晕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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