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鱼被当场拆穿,原本雀跃起来的心,又瞬间跌落谷底。
她狠狠的白了一眼陈家兄弟,抄起旁边的扫帚,十分恭敬的看向贺夫子。
“夫子,那你们先上课,我去打扫院子……”
眼看苏知鱼失魂落魄的走出去,贺夫子回头拿着戒尺,朝着陈家两兄弟就是一顿打。
两兄弟不明所以,捂着手心哎呦哎呦直叫,嚎的像杀猪一样。
“夫子,这我们男子上学堂,她一个小丫头呆着干嘛,岂不是扰乱夫子授课的秩序!”
“就是,那丫头可鬼精的很哪,夫子可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儿……”
眼看时间不早了,贺夫子冷哼一声,把戒尺丢向讲台。
“行了,你们两个家伙就会惹事生非,今晚这堂课,就给我去墙角站着听吧!”
“还有,明天的小测要是不及格,看我不把你们亲手送回陈家!”
想起爹娘的混合双打,以及半夜三更还在跪搓衣板,两兄弟都打了个冷战。
“正宗云者,以后世文辞之多变,欲学者识其源流之正也……”
贺夫子书一打开,众学子也立刻进入状态,聚精会神的听贺夫子讲解。
苏文和没了事,便叮嘱几句,自己上山去割草了。
门外,苏知鱼拿着扫帚一边扫地,一边偷偷将耳朵凑向学堂内。
不知为何,今日夫子的声音格外洪亮,她都不需要紧贴窗户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贺夫子不愧是知名学者,讲起来循循善诱,由浅入深。
讲到精彩之处,更是能引经据典,穿插古今。
苏知鱼一边领悟琢磨,遇到有疑惑的地方,便偷偷做下笔记。
等得空了,她要好好问问夫子,这天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知鱼正皱眉思考,已经全然忘却了时间。
村头的刘二嫂过来送完牛奶,拎着桶正要走,便看到这一幕。
定睛一看,她不禁啧啧称奇。
真是不得了,那趴在窗台边读书写字的,可不就是苏家那个小霸王嘛!
自家小孙子以前可没少在她那里吃苦头,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屁滚尿流。
就连那口糯米糕,都能从屁兜里抠出来给吃了!
这么一个害人精,怎么还跑到鼎鼎有名的贺家,当起读书的学童了?!
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她提着木桶出了大门。
此时已近傍晚,河边三三两两的妇人,都在夕阳下搓洗衣裳。
其中不乏鼎鼎有名的长舌妇王氏,柳氏。
嘴上说着是洗衣裳,可这村里的八卦,都被她二人抠搜了个遍。
远远的看见刘二嫂过来,王氏朝着众人挤眉弄眼,酸溜溜的开了口。
“哎呀,要说还是人家刘二嫂快活啊,家里一头奶牛就够一年吃穿!”
“不像咱们这些泥腿子,不到五更天就得下地干活,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子儿!”
“哎呀,谁说不是呢!刘二嫂这就是有福气,人家能生儿子,儿子能生孙子,你们能行吗?”
“柳家妹子,你要是再闹腾的媳妇和离喽,看你儿子去哪里讨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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