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水生心头窝火,手上的力道也没个轻重,黄彩凤一小撮头发被硬生生拽下来。
黄彩凤吃痛,这才缓过神来,一双眸子怨毒的凝视着罗水生。
“你活该!”
她红着脸眼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
这一下倒把罗水生惊得连忙松了手,后退了几步。
他这婆娘想来懦弱,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反常?
惊了几秒后,罗水生调整了一下情绪,露出平日一贯的凶恶之相。
“臭婆娘,你敢诅咒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话间,他粗糙的手掌已经高高扬起了。
眼看罗水生的手掌就要落下来,黄彩凤突然抬头,眸光犀利的瞪着罗水生。
自从她嫁到罗家来,每天都过得恭顺谨慎,稍有不慎就会遭到罗水生的毒打。
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一天到晚惦记徐彩菊那个贱蹄子。
这些年她在罗家做牛做马图什么,难道就图这个男人的三心二意?
黄彩凤彻底怒了,薅着罗水生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
“你打,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算了。”
罗水生被她的癫狂震得有些发懵,高抬的手掌颤颤巍巍不敢落下。
“你……你疯魔了吧!”
他一把甩开黄彩凤,然后十分嫌恶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怒气冲冲的便摔门而出。
见罗水生夫妻闹矛盾,墙头偷看的胡桃姐和刘大结巴倒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啧啧啧,看不出来这黄彩凤也有这么硬气的时候呢?”
胡桃姐不由得称赞了两句。
刘大结巴却不以为然,他讪讪的揉了揉鼻子。
“人……人被……被逼到了绝……绝路,什么事做……做不出来?”
想来他也是,一天到晚看胡桃姐的脸色,当真也是够了。
胡桃姐当他只是说说,冷嗤一声便从墙梯上爬了下去。
“行了,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正当她和刘大结巴准备回屋继续睡大觉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开门,快开门啊!”
苏知鱼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一下子惊呆了胡桃姐和刘大结巴。
他们相视一眼后,纷纷皱起了眉头。
苏知鱼那丫头的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这会是来做什么?
正疑惑着,胡桃姐便慢慢悠悠的从墙脚走到了大门口。
“什么事啊,咋咋呼呼的?”
可是当她大门一打开,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此时刘麦芽正躺在门口的地板上,面如死灰,神情痛苦。
苏文煦则蹲在一旁照看,时不时拿着手帕在刘麦芽额头擦拭。
“小妹,不好了,刘麦芽浑身在发烫。”
“发烫?”
不等苏知鱼上前查看,胡桃姐尖叫一声,然后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让开!”
她将苏知鱼和苏文煦一把推开,上前就抱起了刘麦芽的头。
“麦芽,麦芽,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娘啊!”
她一边惊恐的叫唤着,一边不停的摇晃着刘麦芽的身子。
苏知鱼心下一紧,连忙上前摁住胡桃姐的肩旁。
“不要摇晃他,他从高空摔了下来,现在内脏情况还不明,你这样摇晃容易造成他内出血。”
“内出血?”
胡桃姐惊恐的瞪大了眸子,抱着刘麦芽的手一下子定住不敢动弹。
“你……你说什么高空摔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胡桃姐目眦欲裂,盯着苏知鱼都快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儿子出门前还生龙活虎,跟着苏知鱼玩了一趟就不省人事。
这苏知鱼,当真是个灾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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