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一脸奇怪表情的看着我，我可对他没什么别的想法，也没什么很好的关系。”
左门看柳眀音的表情奇怪，反驳的也很有道理，但柳眀音仍旧是不敢置信。
“……都说了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了，你怎么还这样……我跟他的交集是因为你，同时也是因为欠了你人情，所以才还给了他。”
这番话的逻辑……左门自己是不是都不太清楚啊……
柳眀音的表情已经从“你们之间有猫腻吧”转为了“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的时候，左门总算是给出了一个更为详细的解释。
“之前我更碰到的时候，就看出你的命格不一般，是一个有变数的人。你会影响到你身边的人，这样的命格我只在皇帝皇后娘娘，逝去的贵妃娘娘身上见到过，你不一般。”
这个不一般……还真是有系统以及有过系统的人们合集呢，对方的感觉还真就挺准。
“而且舒月就是被你影响后活下来的，你应该看不出，他其实一直是有死相的吧？虽然已经散去了，但还留有不少的痕迹。”
这话属实是惊到了柳眀音，而左门可没打算就此结束。
“不光是舒月，他的母妃也是一样，本都是该在几月前过时的人，如今却是活蹦乱跳的……这话形容盈妃娘娘似乎不太妥当，总之就是很健康。”
“而让他们活下来，他们身边最大的变数，也就是你了，且也只有你了。”
虽然柳眀音很想反驳一句说说其他的可能性，但没有那样做。
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个宫里和系统有关的另外那几个人对舒月“母女”两个人的态度可不怎么好，就算是亲生父亲，也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如果真说谁有正面影响的话，那么除了自己以外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所以呢？承诺给他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理解你的这句话。”
左门沉默了片刻，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巴掌大小的瓷瓶出来，递到了柳眀音的手上，叫她收好。
“这东西你去给他，烧伤用的，这些应该够了，我们两个人就没必要见面了，那小子看着纯良，心里面其实坏水不少，我可不想跟他多接触。”
对舒月有这样的评价……柳眀音自己没什么惊讶的了，她只觉得大概率是自己信息太匮乏，所以才会对各种信息都感到惊讶。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我以为走水的消息没有散播出去，应该没什么人知道的。”
这会儿轮到左门的表情看她的表情看起来奇怪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说了承诺用完了，是指送了瓶药吧？你觉得我的承诺是这么容易就能用上的？你这真是……天真！”
不是就不是，这么生气干嘛，这瓶子看着质地还不错，会误会也不奇怪吧。柳眀音低头看了两眼瓶子，随后忽然醒悟过来，几乎算是灵光一现。
“该不会这次走水的事情里是有你的手笔吧？你帮了他？知道他的计划？”
柳眀音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最后居然会落在了左门的身上，或者说，他应该是个局外人才对，也不应该出现在这场故事里。
“这次的计划就是我给他量身定做的，而且你以为我只是进宫来送东西的？这只是顺路而已。毕竟一旦计划成功了的话，他能得到的好药可是多的数不清的，不差我这点微末的。”
对方的话，柳眀音时懂时不懂，但隐隐能够猜到一点。
“所以你是进宫面圣？但陛下是召见了盈妃的，你是怎么能得到机会的？你要说的事这么重要？你到底说了什么？”
左门双手已经收回到了袖子里，在听见柳眀音的问题后，便伸出手来，指了指天空。
“我能说什么？我一个钦天监任职的人，除了说说天象天命以外，也不需要说其他的话。”
“我只是和陛下说，钦天监里观测到火凤冲青鸾，宫里会有阴阳转变的异向，很有可能是至阴转至阳，由至阳之物引发。”
这话说完后，左门又笑了笑，看起来有些嘲讽。
“我这边才刚说完，外面就有人来报，说是舒月公主困于火中，重伤在身，盈妃娘娘当场晕了过去，但陛下……你猜猜看？”
这还用猜吗？柳眀音面无表情，系统叹了口气。
“应该是笑了，或者直接开口感慨这事有趣吧？总之肯定是没心疼自己的孩子。”柳眀音想都不想的冷淡回道。
然而对于这样的回应，左门只是耸了耸肩：“那就没什么好猜的了，那位陛下的常态不就是没什么人情味儿吗？你倒是猜点特别的啊。”
那种反应还不算是够特别吗？正常谁家当父亲的人会是那副样子啊，不要因为适应了就觉得合理了啊喂！
“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你不妨直说了吧，我对那个人的了解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也猜不出什么来。”柳眀音不愿意浪费时间，只想让对方再干脆一点。
“你怎么这么快就着急了，看样子你确实是很急着去看望他，不过那个被烧掉的假人应该才刚刚被替换掉，你如今过去也只是会见到一个准备躺在床上躲着但还没躲好的人而已。”
左门倒是对于自己根本没看到的事情了如指掌的很，不过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可能性的。
“我只能说陛下的反映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和那小子的计划，甚至在这个计划当中，他就是没有署名的一部分。”
左门笑笑，背过身去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他说，他一直想看看这一幕，只可惜对方虽然给了他承诺，说了会让他看一手好戏，却始终不敢行动，如今他总算是看到了，这样果敢，果然是他的孩子。”
“他居然对自己的孩子有夸赞，我师父在宫里待了三十多年，只怕也没听过这样的话。”
“你不傻，应该知道陛下说出这样的话代表了什么，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勾结，只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任性了这些年，却有悄悄的和自己的孩子，还是一个身怀秘密的孩子，有了约定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
“他为什么会选中他？他们之间是做了什么约定这些事情你清楚吗？我感觉似乎你不知道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