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安沫这着急想要快点吃到果子的模样,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咽下去了。
伊泽所言不虚,安沫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充斥着味蕾,这么多天她都没怎么吃过果子,这么一尝,还挺好吃的。
这果子清脆可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不错,果树的大小枝头都结满了小果子。
伊泽见安沫喜欢,出溜一下窜到树上,开始摘果子,安沫在底下仰头说道“阿泽,你先摘果子,我在这周围转转。”
伊泽“嗯,那你别走远了。”
转了一圈还真让安沫发现了一样好东西。
她在这里居然看到了不少的核桃树,青青绿绿的一颗颗挂在枝头。
二话不说,安沫抬手一挥,绿核桃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
这东西不像水果不能摔,核桃不怕摔,看着满地的核桃安沫一个一个捡起来都收到空间里。
收完核桃又在周围转了转,再没有发现她认识的东西了。
于是便转身回到果子树下,这果子树有好几棵,等她回来的时候,伊泽已经把几棵树上的果子都采摘的差不多了。
那架势似乎要把它们全部都摘完,丝毫不给其他人留。
安沫出声道“阿泽,好了,也给别人留一点,别都摘完了。”
伊泽听到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果子,一跃而下,定定的站在安沫面前,“好,都听沫沫的。”
这时就见安沫拿出一个核桃,炫耀般的说道,“阿泽你看,这是我刚才发现的,这可是好东西。”
伊泽看见安沫拿出来的东西,眉头一皱,苦哈哈的说道“沫沫,这,这个果子一点都不好吃,苦苦的,而且还,还嘴巴黑黑的,没人吃这东西。”
安沫都要被伊泽说的话给逗笑了,那是核桃的皮当然是不能吃了。
不仅如此,这核桃皮还染色,若是徒手剥核桃,那手染色染的黑乎乎的三五天都洗不出来。
更别提吃了,那嘴巴还不得跟中毒似得,难怪伊泽他苦着个脸。
“好了,这东西不是吃外面的果肉,是吃里面的果核,等回去了你就知道了,相信我,嗯?”
伊泽见安沫这么笃定就没在说什么了,面上却还是有所怀疑。
他之前尝过这东西。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上蹿下跳的,对什么东西都好奇,有一次看到这东西就摘了一个尝了尝。
结果吃过没多久,嘴巴开始发黑,当时把他吓得半死,还以为自己中毒了。
一路哭着回去,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回到部落之后,把他阿姆也吓得不行。
连忙把他拉到巫那里去看,巫也没有看出来他是怎么回事。
就更让他提心吊胆了。
回去的那几天他一直病恹恹的。
直到过了好几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嘴巴的颜色也褪去了,他才又活蹦乱跳的活了过来。
自此他就在也不敢胡乱吃东西了。
在雨季来临一个月的时候,部落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部落的巫逝世了,香苗成为了部族年龄最小的巫。
霞去世的那一天安沫也去了,从而她得知了一个有关她的一个消息。
安沫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看到已经油枯灯尽的霞,安沫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霞已经把传承传给了香苗,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诡异的纹路,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和善了许多。
“对不起!”霞眼眸带着深深的歉意的说道。
安沫神色复杂,最先开始的时候是她认定她神女的身份,如此她才不被部落的人看做异类。
只是后来对方做了一件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心里已经有了疙瘩。
慢慢的就少了来往,现在看到对方这样,安沫心里的那些疙瘩也都慢慢消失了。
安沫以为对方还在挂念这件事,便摇了摇头,“我已经说过了,那次的事情已过,不必再介怀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安沫出乎意料,更让她无比的心寒。
霞气若游丝,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觉得说了出来,看了一眼伊泽,又看了一眼安沫。
眼眸停在了安沫的面上,“我知道,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们的,之前是我太自私了,想着只要你们没有幼崽,你就会答应照看香苗。”
“一步错步步错,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自私,但夏族部落不能没有巫,对不起,我只是想……”
霞说道这里,安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安沫此时浑身颤抖,她已经听不见身边任何的声音,她怀不上孩子是因为有人对她做了手脚。
说什么为了夏族部落,为了夏族部落她就可以自私的剥夺她当母亲的权利吗?
她以为她是谁!
猛然间安沫想起来了一件事。
当时她在过来帮忙探测哪里有水源的时候,霞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那时她没有多想。
谁能想到……
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已经……
安沫一脸惊恐的看着霞,这个看着一脸慈祥的人居然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后,还有脸心安理得的来求她。
她就不怕她发现吗?
是了,若是她不说了她还真没有发现呢。
呵……谁说远古人没有心机的,这就是没有心机。
她就说,伊泽精力旺盛,她的身体健康,他们有时候几乎都整晚不停歇的造人。
这里又没有什么避孕措施,按理说她不可能怀不上,原来原因在这儿呢。
她之前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害怕河水不干净,还特意让伊泽打了水井。
吃的方面也都是格外注意,就这样她还是一直都没有怀上。
不……不对,冷静一想,不止是她,部落里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幼崽出生了。
安沫知道部落里没有幼崽出生是虹的手笔,只是这件事除了她没有人知道。
安沫扫了一眼山洞内的其他人,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不可置信,有人同情的看着她。
伊泽上前搂住安沫的肩膀,想给她安慰,给她依靠。
安沫在心里冷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忏悔的霞。
心里暗道,既然对方都这么坑自己了,她不高兴了,即使对方是将死之人,她也要让她死不瞑目。
安沫靠在伊泽怀里满是伤心欲绝的模样,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万分道,指了指霞,又指着在一旁部落的其他雌性,“你,她?她们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你是部落的巫,居然……居然……”
安沫没有继续说下去,悲痛欲绝的就要离开山洞。
安沫走后,众人才反应过来。
留下山洞内一脸的震惊众人,特别是部落里没有怀幼崽的雌性,满眼愤怒的纷纷开始指责霞。
“都是你!原来都是你,你问什么要这么做。”
“原来我们不是被诅咒了,而是你,是你!”
……
说着说着就要上手,此时她们还管她是不是巫,现在霞在她们眼里就是罪人,是导致她们还不上幼崽的罪魁祸首。
场面一度混乱,一句句的质问的嘶吼声,仿佛要穿破天际。
随着一个又一个激动的雌性,霞再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她了。
安沫停下脚步,冷笑一声,仰望着哗哗下着的大雨,你看,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利,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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