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巫看向月:“但是这个神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月单独去见他一面。”
族民顿时一片哗然。
他们刚刚还在降罪于月,没想到下一刻他们又要将希望寄托在月的身上,祈祷着她为部落解决这一场灾难
月问:“那个神是谁”
格格巫说:“那个神叫孟,ta让我来为你传个话,说如果你想要拯救部落,就去一个叫奈何桥的地方见她,她有办法为你解决这一场灾难。”
“孟”月迷茫,“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神的名字。”
格格巫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你不认识也正常。”
“奈何桥奈何桥在什么地方”
“孟说,你去问螣蛇就知道了。”
月不安:“ta是谁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帮我们部落又要见我”
格格巫摇头,看他的样子,也是不清楚全部缘由的:“孟说,你见到ta,ta会告诉你一切真相。包括,你想见的那个神。”
月的心头猛然一跳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师父了,现在,师父的消息竟然近在咫尺
“我会去见她的,马上就去见她”月对格格巫说。
月马上去到了禁地,她在祭坛上召唤出了螣蛇,螣蛇的样子看起来也有点凄苦,往日它受到族民们的供奉,吃食无忧;但是现在身份败露,族民们畏惧它的力量,不敢驱逐它,但是也不再像以往一样供奉它了,所以它比过去瘦了一大圈。
“小白白,奈何桥在什么地方”月着急地问。
“你问这个来干什么”螣蛇听到这个名字,反应极大。
月说:“我准备去奈何桥,寻找一个叫孟的神,ta承诺,只要我单独去见ta一面,ta就会帮助我们部落解决现在的难题”
“她不可能”螣蛇坚决地说。
月不解:“什么不可能”
螣蛇说:“孟是阴间的神,阴间的神视世间生命如草芥,更不会和世间生灵有任何挂钩,人死得多他们反而更高兴,又怎么可能会帮助你解决部落的生死难题呢”
“阴间阴间是什么”月不懂。
螣蛇说:“阴间,阴间就是掌管灵魂的地方,世间万物的生生死死都由阴间掌控。住在阴间的神和其他的神都不一样,他们不喜欢和神有来往,更不会与凡人有牵扯。他们脾气古怪极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而你刚刚提到的孟,她是掌管记忆的神,人死后,灵魂前往阴间,路过她的奈何桥的时候,她会给每一个灵魂发一碗汤,灵魂喝下她的汤之后就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她找你想做什么呢”
“也许她想接受我们部落的供奉吧”月说,“我们的部落缺神,神当然会想要这个空位,孟只要想占据这个位置,当然要给我抛出诱饵了”
螣蛇嗤笑一声,说:“月,你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我说,阴间的神和其他的神不一样,大部分神都想要得到人类的供奉,这样他们就能过上舒服的生活了。但是阴间的神和所有的神都不一样,他们不需要人类的供奉,也不贪图那种被人养的生活。”
月不解地问:“那ta想见我是为什么呢”
螣蛇说
:“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见不到孟的。”
“为什么”
“只有死人才能去到奈何桥,只有去了奈何桥才能见到孟,你要想见孟,只有死你敢吗”
月愣住了。
“你不敢。”螣蛇笑了,它慢悠悠地而说:“月,在这世间还有其他的神,如果你想要找别的神来化解部落的难题的话,你可以去找那些喜欢和人类有往来的神灵,为什么一定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见一个阴间的神呢去找别的神吧,阴间的神不好惹。”
月呆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最终,她坚定地对螣蛇说:“不,我要找的就是这个叫孟的神只有她,才能告诉我一切真相”
螣蛇问:“你为什么执着于找孟呢你不怕死吗”
“不怕。”月说,“孟既然要我找ta,自然就不会伤害我的性命。ta托人转告我,让我来问你怎么去奈何桥,也就是说,ta知道你能帮我平安去到奈何桥。我不会死的,我相信孟,也相信你。”
这回轮到螣蛇呆住了。
半晌,螣蛇问:“活人去不了阴间,或许我能帮你死一次。我的牙齿藏有剧毒,我咬你一口,让你中毒,让你的身体进入假死状态,这样你的灵魂就可以去往阴间,去奈何桥找孟了。”
“谢谢”月话音刚落,螣蛇就飞过来,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她一阵晕眩,便昏倒了过去。
“喵的,小白白你是一秒真男人啊,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咬,能不能让我提前做好准备啊”
月醒来,发现自己在飞,周围是一片大雾,什么都看不清,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雾里面有很多人影,他们都和自己一样,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而她的身下,是腾蛇在带她飞。
月看到熟人,赶紧问:“小白白,我们这是在哪儿”
“阴间。”
她吃惊:“我已经死了吗”
“差不多。”
“那你呢难道你也死了”
“没有。”
“不是说,只有死人才能去到阴间吗”
螣蛇翻了一个白眼:“老纸是蛇不是人”
月囧
螣蛇说:“死人要去奈何桥,还要通过层层关卡才能去。你的肉身陷入假死状态,三日之内必须回魂,不然你就是真正的死人了我担心你在短短三天之内,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没办法找到奈何桥,所以我只能是辛苦自己一趟,亲自带你去奈何桥找孟了。”
“谢谢你”月惊喜地说道。
“不用,我也想知道这个孟到底想要打什么主意。”
在螣蛇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奈何桥。
这时候大雾褪去,月终于看见了眼前的景象,奈何桥上挤满了排队的灵魂,阴气森森的,光是看一眼,就让她心里发毛。
而,在桥的一边,有一个女子蹲在地上,拿着扇子扇火,不紧不慢地熬着一大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