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忍字头上一把刀(1 / 1)

天官后裔 江九 2098 字 2023-09-12

“我们搬家就田鹏知道,没人来就没人吧,咱们自己过个清静年。”缇娜挽着我的胳膊说。

“我是在琢磨,大过年的他不回家,往我这里跑做什么?对了老刀那边查得怎么样了?还有这次,他可不太给力啊!让他帮忙查事儿,等我们办完了他都没有动静。”进了后宅,我往太师椅上一坐对缇娜说。

“可能是遇到麻烦了,跟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还从来没有说把事儿办砸了的。待会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缇娜拿来了一双棉拖鞋,把我的靴子一脱说。

“有些话我们自己说说就行,待会你也别埋怨他。省得坏了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提醒了缇娜一句。

“我去楼上看看u盘,对了银铃,帮我们烧些热水,待会我想泡个澡。”换上了拖鞋,我的脚觉得舒服多了。我准备上楼看看萧蔷冒死弄到的那个u盘里,到底藏了些什么。如果是关于我父母的消息,那么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鹧鸪天跟这件事就脱不了干系。

上楼打开电脑,屏幕一片漆黑,什么动静都没有。整个视频一共90多秒,黑屏的时间都占了十七八秒。就在我开始猜测这个u盘压根就没什么东西的时候,屏幕里忽然有了画面。一张大脸出现在镜头跟前,并且伸手调整着镜头所对的方位。这是一间非常豪华的会客厅,此时除了这个正在调整镜头的人之外,会客厅里没有其他人存在。

“老板,都安排好了!”将镜头稳固住,那人又换了几个角度朝这边观察着。一直到确认这个隐藏的镜头不会被人察觉,这才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画面顿了顿,证明对方事后进行过剪辑。不过很显然,这个剪辑的人对应用工具运用得并不熟练。所以每一次画面的切换,都会出现卡顿的状况。我的父亲走进了会客厅,跟在他身边的是我母亲。这让我顿时坐直了身体,并且将音量调高了一截。

“天官兄,好久不见了!”一个让我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接下来出现在镜头里的人,却让我握了握拳头。是文三,难怪我觉得说话的声音这么耳熟。

“文三爷喊我一声天官就行哈哈哈,您年长我这么多,这个兄字我是无论如何不敢受的。”父亲对坐在一旁的文三抱抱拳笑道。

“今天大家聚在一起,还是商量上次说的那件事。现在大家的意思是,可以试试。就只等天官你点头啦!”文三顿了顿手里的文明棍,看向父亲说。

“我还是那句话,别的事情,我程天官可以帮忙。这件事,我不能帮。毕竟那是国宝,俗话说盗亦有道。有些事咱们最好不要去碰,也算是为子孙们积福积德了。”父亲一口回绝了文三。

“程原则啊程原则,你还真够认死理的。我们不碰,你能保证别人不去碰?那东西我们拿了,总比外人拿了要好吧?”文三直呼起父亲的绰号来。

“文三爷别激动,程兄有程兄的道理,你有你的道理。这不是大家在商量么?用不着上来就冒火。年龄大了,少生点气,伤肝!”说这话的是田建国,说话的时候,他端了一杯茶给我的父亲。

“你们田家自然无所谓,我们这些人怎么能跟你比?你家大业大,现在房地产跟抢钱似的。你荷包装满了,我们的荷包可还瘪着呢。人家可说了,事成之后,三十亿美刀。三十亿美刀啊诸位。咱们在座的平分,一人也能分个五六亿吧?换成咱们的货币,那是多少?咱们后半辈子还愁什么?”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马天养你敢把东西卖出去,我程天官第一个不放过你。”父亲一句马天养,让我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我将画面暂停住,将这张脸牢牢记在了心里。

“要不你试试?”马天养一脚将茶几上的杯子踢向了父亲。

啪一声炸雷,茶杯在中途炸得粉碎,哪怕我反复观看多次,都没有看清父亲是怎么出的手。

“这是做什么?好好的坏了我一套茶具。马天养,回头这套东西你拿走,给我三百万这事儿就算完。”田建国阴沉着脸对马天养说。

“哼,你田老板跟在程天官屁股后头,能得到什么好处?他不愿意,我们就自己干。我们这么多人,就不信起不了那五座墓!”视频放到这里到了尾声,从这段视频当中,我获得了几个信息。

第一是文三,田建国,马天养,他们邀请父亲去做一件事。第二是,他们嘴里的那个东西,如果卖去国外的话,能卖三十亿美刀。这就证明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古董那么简单。第三,五座墓!第四,我父亲反对这件事。

“这就有了他们下手的理由了!”我靠在椅子上,点燃了香烟自言自语着。随着我获得的视频越来越多,我心里越觉得父母凶多吉少。尤其是今天这段视频,三十亿美刀,足够让人做出任何事情来。

“马天养,文三,田建国!”我嘴里念着这三个人的名字,狠狠抽了一口烟。

“阿俏,你说我先找他们哪一个?”一支烟抽完,我问起阿俏来。

“谁都不找,忍!”阿俏的话让我一楞。

“忍?”我续了一支烟,起身推开了书房的窗户。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让我焦躁的情绪冷静了一些。

“假如你要做某件事,会不会留下把柄?”阿俏问我。

“当然不会!”我看着窗外树梢上的积雪说。

“所以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们要忍,忍到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视频这个把柄为止。你现在不管去找哪一个,都会让他们团结起来一起对付你。”阿俏接着对我说。

“我不怕他们,我手里有宁乡蛊师。”我咬着牙,狠狠一掌拍在了窗台上。

“我们当然不怕,可你想过没有,真的大张旗鼓的干起来,谁都落不着好。他们之间盘根错节,交结又广,说不定到时候把屎盆子全都扣你头上来。冷静下来阿正,宁乡这步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阿俏从身后抱住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