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铁,你真的是一个无赖,泼皮,这不过是一个孩子,你何至于此?”王根生在距离段铁一米外站住,一脸鄙视。
“王根生,你才是泼皮无赖,我和曹珍珍认识了两年,你却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全部给整乱了,
你若存在着,对我是最大的安全隐患。”段铁瞟着王根生,真就耍起了无赖。
“你未能守住曹珍珍,你咋就不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呢,你若各方面优秀,人品正,她会起异心吗?”王根生冷笑问道。
“少废话,现在王小虎在我手里,我还是那句话,想他好好活着,你就不能活得好好的。”段铁优雅的笑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王根生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你的忘性真大,我之前跟你说的三点,你就那么容易给忘了?”段铁用枪比划着小孩的脑袋,却是一脸温柔。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王根生怪怪的看着段铁。
“王根生,自从你在医院将我的手指弄断之时,我就暗暗发誓过,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段铁冷冷答道。
“你会为你的错误买单的。”王根生不置与否,声音肯定。
那些之前与王根生对垒的人随后赶到,再一次将王根生围在了中间。
段铁手里的枪,始终坚定不移的顶着怀里小孩子的脑袋。
小孩子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也好像是昏迷了。
一顶毛线帽子,几乎将小孩子的脸完全遮住,王根生根本看不到这小孩子的情形。
十几个人,同时举起了手里的凶器。
之前,他们手上的木棍折了,钢管弯了,现在便换成了明晃晃的钢刀。
看他们这个架势,是想王根生剁成肉馅,然后再做成包子,蒸熟了吃了。
钢刀不同于钢管和木棍,挨上去便是致命的伤。
王根生弯腰,低头,避开了两人横扫过来的钢刀,猿臂伸展,朝两旁重重的击了出去。
两人飞了出去,四肢乱舞。
其他等人短暂的惊讶之后,破死亡命的举着钢刀朝王根生砍了过来。
王根生身子好似在他们中间扭曲变形,在仅有的没有刀光剑影的狭小空间自由的来回穿梭着。
之后的之后,这十几个人全部立定,保持着最优美的姿势,如同一尊尊雕塑。
段铁思维在某一瞬间停滞了,看着王根生朝他走了过来,他抱起孩子站了起来,战战兢兢道:“王根生,你跟我站住。”
“段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王根生仍旧往前走着,步履坚定。
“王根生,你再过来,我真的就开枪了。”段铁往后退了几步,惊疑的看着王根生。
“等一下,我喝杯水压压惊。”王根生慢条斯理的走到了一张小桌子边,倒了一大杯水。
端起了杯子,王根生并没有马上喝下去,而是朝段铁的方向走了过来,脚步是那么的执着。
“王根生,你别过来。”段铁惊住了,冷汗不由自主的滚落下去
他请来的杀手,虽然不是专业的,一个个却是穷凶极恶,残忍无比。
谁知道,在王根生的面前,却只是走灯花似的,转眼即逝。
“把孩子给我,我有可能留你一条狗命。”王根生盯着段铁,眼中闪过了几丝狡黠。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段铁的手哆嗦了一下,轻轻的拉开了保险。
王根生并没有听段铁的,而是执着的往前走了两步。
咔嚓一声,段铁勾动了扳机。
枪口没有子弹出来,却是一束蓝色的火焰。
王根生手里的水杯倾倒了出去,一杯水凝聚成了水注,泼向了蓝色的火焰。
火焰遇水即灭,刚刚点燃的星星之火,瞬间也熄灭了。
段铁彻底懵圈,他手里的枪是一名手下从王根生身上卸下来的。
他想到王根生和李鹤的关系比较密切,王根生弄到手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便想用这把手枪来制伏王根生。
哪里知道,这不是一把手枪,而是一把打火机,只能射出蓝色的火焰。
射出火焰也就罢了,最后居然被王根生的一杯水浇灭,再想扣动扳机,却是压根没有反应。
不仅仅是手枪没有反应,段铁同样也没有反应过来。
王根生已然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拳击向了段铁的面部,一把却拉向了段铁怀里的王小虎。
段铁飞了出去,王小虎也是安全着陆,被王根生抱在了怀里。
王根生往后退出了几步,不再理会段铁。
小心翼翼的摘掉王小虎头上的帽子,王根生却是大惊失色。
桃园村二十公里外,有一个极为偏僻的村子名叫山边村。
陈菲儿陪同李婉茹在夜色下,赶到了这里。
李婉茹一心要救出王小虎,陈菲儿居然受到了牵连,被对方提出来,让李婉茹带着她,去交换人质。
自始至终,李婉茹好似被别人牵着鼻子再走。
几次打电话给王根生,竟然被王根生直接挂断。
陈菲儿艺高人胆大,不像李婉茹那样,行事小心谨慎。
看到了院门口的朱漆大门,陈菲儿抬腿便踢了过去。
咣当一声,大门被踢开。
陈菲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刚刚跨入院子的那一刻,两根木棍却是迎头击了过来。
身后的李婉茹看得是心惊胆战,这两根木棍实在是太迅猛了,陈菲儿没有防备,也只能用身体去承受。
陈菲儿处变不惊,身子一侧,竟然从两根木棍间穿越了过去。
两名手举木棍的人双双落空,看到前面不见了陈菲儿的身影,瞬间转过身来。
等待他们的,不再是温柔透骨的惊鸿仙子,而是陈菲儿飞跃起的几个窝心脚。
两名男子手里的木棍甩出,挥舞着双手往后面疾飞出去。
扑通通的落在地上,溅起了一地灰尘。
李婉茹站在院门处,吓得哆嗦无语。
陈菲儿拍拍手,笑着说道:“李支书,你怕什么,这只是两个小混混,没有什么能耐。”
“陈菲儿,我怎么感觉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呢?”李婉茹心有余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