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你知道什么?”龙跃天冷声呵斥。
“我早知道龙氏威名,只不过几十年前,便已经退隐江湖,不再管江湖中事,你是不是违背了龙氏诺言。”
陈菲儿反驳,虽然她已经没有能力再与龙跃天比拼。
“呵呵,你可知道朱坚强?”龙跃天问。
“朱坚强不是早死了吗?”陈菲儿怔了一下。
“你只知道他死了,却并不知道他的我的爱徒,他的死,是王根生造成了,所以我要杀了王根生为他报仇。”
龙跃天声音哽咽,他一辈子只收了一个徒弟,便是朱坚强。
“哈哈哈,我明白了。”陈菲儿反而大笑了起来,声音显得很是苍凉。
“你明白了什么?”龙跃天问。
陈菲儿笑声戛然而止,冷冷道:“朱坚强之前所使吸噬突然内力的邪魅武功,原来也是出于你之手。”
“不错,陈菲儿,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插手此事了吧?”龙跃天苦笑问道。
他原本不想理江湖之事,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龙老爷子,朱大哥跟我情同手足,他的死,我一直都是耿耿于怀,我跟你一样,我只想要王根生的命。”
苏灿眼里放出了异彩,他没有想到,这武功高强的龙跃天,竟然是朱坚强的师傅。
“苏少,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我只管杀王根生,至于陈菲儿,你们休想伤他的性命。”龙跃天冷傲道。
“龙老爷子,跟我们少爷说话客气一点。”苏灿身后一名男子站出,他是苏灿新请的保镖。
“滚,一条狗而已。”龙跃天骂道,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龙老爷子,陈菲儿是我们少爷的女人,请你不要固执,以免惹火烧身。”保镖被骂成是狗,已然是义愤填膺。
“固执的人是你,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龙跃天身子跃起,冲向了保镖。
“龙老爷子,手下留情。”苏昌连忙喊道。
似乎还是晚了半个节拍,保镖的头盖骨被龙跃天五指扣住,浑身颤栗,双眼暴突。
死了,保镖就这样死了,没有一丝悬念。
陈菲儿看得胆战心惊,龙跃天刚才与她决斗,显然是手下留情了,若不然,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没有人在敢站出来,一个看似随时要倒下的老头,武功却是高到令人叹为观止。
外面有人惊慌失措的跑进来,气喘吁吁:“不好了,王根生来了,王根生来了。”
“废物,外面不是有几十人在迎接他吗?”华天山骂了一句。
“他们,他们都……”
来人一句话没有说完,已经倒在了地上。
“出去看看。”苏昌冷喝了一声。
这一刻,已经不需要他们出去,王根生已经杀了进来,双眼通红,好似下山的猛虎。
他的四周,是层层叠叠的人群,却没有谁敢靠近。
但凡有人靠近,便是直接飞出,摔得筋断骨折。
厂房里,陈菲儿在地上坐着,莎妮站在陈菲儿的身后,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华天山等人虎视眈眈,已经掏出了武器,随时要对王根生发起进攻。
那个老头,坐在一张椅子上,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好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冯天坐在最里面,他不会武功,却知道看热闹。
王根生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一脸平静的问道:“莎妮的父母呢?”
“东西带来了没有?”华天山问道。
“带来了。”王根生答,一脸从容。
“谁信?”华天山问。
王根生掏出了一颗药丸,将药丸打开,里面是一块红色的绸布:“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藏宝图。”
“你把藏宝图交给我们,我保证莎妮几个人不会有任何危险。”华天山伸出了手,想去将绸布拿来。
王根生却是小心翼翼的将绸布装入了口袋:“华天山,你的话水分太多,我怎么可能相信呢!”
“那你想怎么样?”华天山问。
苏昌等人,一直没有说话,自打王根生拿出藏宝图那一刻起,他们的眼里便开始放绿光。
“我要看着莎妮他们几个人离开后,才将藏宝图给你们。”王根生还是坦然自若,云淡风轻。
“王根生,你还有资格提条件吗?”苏灿冷冷的笑了起来。
王根生掏出了一把手枪,不过,在场的人,没有谁感到害怕,他们都知道,王根生的手枪是打火机。
只是,当王根生用手枪对准那块绸布时,没有人能够淡定起来。
绸布遇火即燃,瞬间会化为灰烬。
他们精心设计的一场局,也会前功尽弃。
“王根生,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陈博看着王根生手上的绸布,急忙说道。
“答应我,立刻让莎妮几个人走,否则,这张藏宝图,只会毁在我的手里。”王根生扣动了扳机。
一束蓝色的火焰蹿出,围绕着绸布跳跃着。
“停,停,有话好商量,王根生,你先把打火机关了。”华天山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上。
“让莎妮他们走,否则只有一个结果。”王根生斩钉截铁答道,根本不容质疑。
华天山无奈的看着苏昌:“苏爷,你看?”
苏昌不好回答,王根生太过狡猾,他甚至怀疑,莎妮几个人离开后,他们是否能够对付得了王根生。
“照王根生说的做,他的个性很对我的胃口。”龙跃天抬起头,仍是一脸的倦容。
“龙老爷子,王根生太厉害,我们担心一会儿难以控制。”陈博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
“都是几十岁,有头有脸的人,还玩这种不要脸的把戏,不就是一张藏宝图,牵连那么多人进来,有意思吗?”
龙跃天满脸不屑,他压根就看不起华天山等人的行径。
华天山等人,利用几个弱女子,要挟让他们害怕的人,跟一般的地痞来自,又有什么分别。
陈博噎住,满脸愧色,无颜启齿。
苏昌仍然是满脸忧虑:“龙老爷子,陈总提醒得也有道理,我们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