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杀人者扬长而去,并没有去惊动杨振天的遗体。
似乎大仇得报,仇家恶气出尽。
杨花自幼跟爷爷相依为命,她爸妈在一起逃亡的途中,也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虽然听闻爷爷惨死,杨花却不敢回去看爷爷。
爷爷在遇害前的一个晚上,再三叮嘱过杨花,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是杨振天的孙女,否则只会带来灭顶之灾。
“我只是一个孤儿,没有什么爷爷,更没有爸妈?”杨花哭了起来,异常难过。
王根生走到她的跟前:“来,我的肩膀借你用用,其实我跟你是同病相怜,我父母无辜受害,死因不明,
唯一比你强一点的就是,我还有一个姐姐在世上,另外还有三个师傅和一个神仙姐姐。”
杨花趴在王根生肩上,哭得更厉害了。
你这哪里跟我是同病相怜,分明就是炫富。
“好了,你不想知道你爷爷和爸妈的死因吗?”王根生轻轻拍着杨花的后背,安慰道。
“王根生,我是一个孤儿,我没有任何亲人,更没有爸爸妈妈。”杨花依旧很倔强。
“你以为你真的就是女娲娘娘用泥巴搓出来的,我们每个人到世上都会有爸妈陪伴的,只不过时间长短而已。”
王根生忍不住笑了起来,杨花至此还不敢承认自己是杨振天的孙女。
杨花也被王根生逗笑了,再者王根生怀抱是妥妥的治愈系:“根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听人说,你爷爷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死的,所以我想来问问。”王根生认真答道,真诚至极。
杨花彻底被打败了:“王根生,我爷爷死的时候,我才七八岁,我爸妈死的时候,我连记忆都没有,
你要问,就问他们去,问我我知道什么呀,你这么聪明的人,咋就那么笨呢?”
“嫂子,我倒是想问他们去,可是都不知道他们埋在哪里,就是要问,也得等我死了才行呀!”
王根生好不无奈,此刻怀里抱着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美人儿,可是他压根没有那样的冲动。
“那你问我有什么用啊!”杨花叹着气,都是上辈人,上上辈人的恩怨,她一个弱女子避之不及,哪里敢翻旧账。
“你爷爷的遗言里面,好像说了,在你的某一件随身携带的饰品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暂且还不清楚。”王根生答道。
“根生,就算是在某件饰品里面,时间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了,我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呀?”
杨花为王根生的执着感动,却又感到无语。
“只要我好好的找,一定会找到的,嫂子,你不想正大光明的活着,每年清明时节去上上坟,祭祭祖吗?”
王根生一脸虔诚,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切都有可能。
“根生,你真的相信我爷爷的话吗?”杨花有些失望的问道。
“这个世上,也只有死人的话最让人信赖了,嫂子,你小时候的东西还有吗?”王根生问。
似乎这个时候,问自己的话,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都过去了怎么多年,就算是有,也化为了灰烬。
没想到,杨花却斩钉截铁的回答:“有,是一位好心的人一直替我留着,我后来出嫁的时候,她给我了。”
杨花所说的一个好心的人,是一个真是孤儿院的老奶奶。
若不是老奶奶,她估计早已饿死在了街头,哪有后来的读书,嫁人,创业?
“妈呀,太好了,你赶紧去拿出来呀!”王根生大喜,立刻就站了起来。
没有被王根生抱着,杨花显得有些小小的失落:“根生,我那么老吗,你还喊我妈?”
“你占我便宜,你才大我几岁,就想做我妈了,真不害臊?”王根生满脸通红,腼腆至极。
这便是杨花喜欢的样子,越看越爱。
突然,杨花凑了上去,也不管王根生愿不愿意,踮起脚尖,便吻了王根生一下。
“嫂子,你这是?”王根生的额头,顿时多了一个红色的印章。
“走吧,赶紧去找吧!”杨花反而催促了起来。
在杨花主卧的旁边有一个次卧,虽然也有床和家具,却好似一间杂物间。
不得不说,杨花的心思还真缜密,小时候她爷爷让她保存的小物件,她竟然一件也没有丢掉。
杨花想着天理昭彰,杨家总会有沉冤的雪的那一天。
这是一个小包裹,包裹里面有小孩的玩具,都是手工制造的那种。
还有婴儿的小肚兜,虽然时间已经很久远,却还似完好无损。
只不过王根生翻遍所有的物件,甚至丢得次卧的床上一床,也没有找到真正意义上有用的东西。
看到王根生一手拿着剪刀,似要向那些小物件下手,杨花却不淡定了。
“王根生,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爷爷,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你还要破坏吗?”杨花哭着问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往往一些重要东西都会藏在一些小物件里面的。”王根生叹气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是看福尔摩斯看多了,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复杂。”杨花护住小物件,死活不让王根生下手。
王根生再次拿出了那褪色的纸条,认真地琢磨起来。
横看,竖看,怎么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杨花拿了过去,也是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当杨花倒着看的时候,王根生却喊了一声:“别动,就这样。”
“可是,这不是倒着在看吗?”杨花无语,哭笑不得。
倒着藏有猫腻!
王根生看着上面的字迹,慢慢地读出了几个字:“欲知真相,需看全身。”
“什么意思?”杨花一怔。
她顺着王根生目光看了过去,果然有那么几个字,只不过是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组合而成。
“明摆着,就是要看你的全身。”王根生镇定道。
“切,你又开始糊弄人了,怎么可能,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杨花站在王根生的面前转了一圈。
除了一身得体的睡衣,还真就没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