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你真的想死吗?”王根生一脸怪笑。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既然败在了你的手里,自然性命也在你的手里,不过,我算是死得其所了。”
蝙蝠声音平静,已然做好了视死如归的打算。
“蝙蝠,可是我并没有杀你的想法,你的这个请求,真的让我很为难的。”王根生果然露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他也杀人,但杀的大多都是十恶不赦的人。
蝙蝠此次来大东省,最大的愿望,其实是为了完成他师傅的一个心愿,心愿一了,便永不返中原。
王根生有心想放一条生路,抑或是将他拉拢,成为己用。
柳叶飞和陈菲儿懵逼,她们花费了半个晚上来攻克蝙蝠,最终王根生却做出了一个让她们大失所望的决定。
“你为什么不杀我?”蝙蝠的惊讶并不少于陈菲儿和柳叶飞。
“我杀人不需要理由,不杀人更不需要理由。”王根生冷声答道。
“……”
蝙蝠错愕。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第一,你必须跟佛爷撇清关系,从此不得助纣为虐,第二便是,答应我做一件事情。”
王根生一脸正义凛然,声音干脆而利落、
“我可以从此跟佛爷撇清任何关系,不过我并不知道你让我为你做什么事情。”蝙蝠半信半疑的看着王根生。
“你在黑岩岛生活,对黑岩岛的环境肯定很熟悉,你帮我找一个人,有可能的话在暗中保护她。”王根生答道。
“他是谁?”蝙蝠露出一副极为惊诧的表情。
他虽然在黑岩岛上生活,却并没有加入黑岩岛杀手组织。
“她叫朱心。”王根生脑中闪过了那个聪明伶俐,心狠手辣的年轻女子。
柳叶飞为了从朱心的嘴里捞出有用的东西,用尽了非人的手段,将朱心折磨得死去活来。
王根生为了替朱心解毒,用了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方法,阴阳调和法。
以至于,朱心给王根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朱心答应过王根生,回到黑岩岛之后,为王根生查清黑岩岛杀手组织的秘密。
时过几个月,朱心杳无音讯,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王根生时刻惦记着她的安危,便想找到朱心,将她从黑岩岛撤出,不要再去只身涉险。
蝙蝠陷入了沉思,并没有马上答应。
柳叶飞却发怒了,大喝道:“蝙蝠,你婆婆妈妈干啥,莫非想提出什么条件不成?”
蝙蝠冷眼望了过去,却是冷笑道:“柳叶飞,你充其量只配做一个二三流的杀手,我若没有受伤,可以秒杀你。”
“你……”
柳叶飞大怒,她在暗夜的地位无人可比,蝙蝠忽然嘲笑她是二三流的杀手。
“柳叶飞,你跟我一样,已经做不到杀伐果断了,我若是想杀你,根本就没有你折磨我的机会,
我之所以犹豫,不是我想提条件,我师傅曾经说过,要么不答应别人,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蝙蝠斩钉截铁道。
“……”
柳叶飞噎住,无话可说。
“蝙蝠,你答应我的两个要求吗?”王根生一脸很是怪异的表情,他的问题同样让人无法回避。
“王先生,我答应你,不过是否能够找到朱心,我不敢向你保证,一个月之后,我会回来,
跟你说明情况,无论是否找到,我也会给你一个准确的音讯。”蝙蝠沉吟道,也是那么的肯定。
“成交。”王根生伸出一直手掌,与蝙蝠的手掌对拍了一下。
蝙蝠冰冷坚硬的心瞬间融化,王根生的这一掌,摆明了是对他极大的信任。
只见他仓惶站起,普通一下跪在了王根生的面前:“王先生,你对在下好似恩同再造,在下无不适肝脑涂地。”
王根生呵呵一笑,将蝙蝠拉了起来:“蝙蝠,你这就离开大东省,返回黑岩岛,至于佛爷那边,
你就给他永远留下一个谜,让他这场美梦继续做下去了。”
蝙蝠拱手拜了拜王根生,转身准备离去。
王根生却喊了一句:“蝙蝠,等一下……”
蝙蝠回头,有些无奈:“王先生,你后悔了吗?”
“蝙蝠,我从来没有做过后悔的事情,我是觉得你这身装扮出去,太过招人显眼,你换一身衣服再离开。”
王根生满脸坦诚,眼里却是清纯无比。
蝙蝠又是惊呆,王根生的所作所为,只是让他感动无比,佩服到无以复加。
柳叶飞和陈菲儿二人,心里却是极为不满,直到蝙蝠消失于视线之后,才双双对王根生抱怨起来。
王根生诡秘的笑了起来:“二位姐姐,杀人并不是目的,我放走了蝙蝠,其实有更深的用意。”
“什么用意?”柳叶飞问。
“我其实已经将蝙蝠置于了尴尬的境地,以佛爷的个性,他会相信蝙蝠没有得手吗,他甚至会以为,
蝙蝠拿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想据为己有,现在蝙蝠已经被我孤立了起来,无路可走。”王根生得意的笑了起来。
陈菲儿惊住:“原来,你才是最狡猾的狐狸呀?”
“不是狡猾,是聪明,狡猾最多只能算是小聪明,而我这是大智慧。”王根生憨笑,心却如明镜一般。
青山镇十几公里的一个小村庄,一家普通的农家小院。
一名壮硕的男子躺在一张躺椅上晒太阳,一只脚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好似之前受过伤。
院子很大,两边种着蔬菜,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浇水,阳光洒在菜地里,洒在女人的脸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
院子外面,两辆汽车的急刹声惊得男子坐了起来。
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很少能够听到汽车车轮的声音。
男子起身,朝院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几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个个却是面色狰狞。
浇园子的女人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急忙迎了上去:“各位小哥,你们这是要找谁?”
“滚开,我们是来找大块头的。”一名年轻人嘴里叫嚣着,伸手将女人推开了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