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卷毛的哀嚎几乎响彻了整个三楼的通道,蜷伏在地上,有如一条惊吓过度瑟瑟发抖的狗。
再看他的一条手臂和腿,缠满了绷带,好一个惨不忍睹的模样。
“王大哥,你能不能轻一点,他已经知道错误了。”王海苦着脸,也只有哀求的份。
“王海,我这已经是很轻的了,若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恐怕还不止这样吧!”王根生冷笑道。
“王根生,你在这里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是什么意思?”赵伯年始终是官腔十足,不可一世。
“呵呵,我不是装神弄鬼,我今天要做的是钟馗抓鬼。”王根生淡然一笑。
抓鬼?
众人一阵懵逼,这年轻人装逼是不是太过了呢?
王根生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再次将黄卷毛提了起来,冷笑问道:“黄浩,你想做鬼还是做人?”
黄浩的一条腿断了,全靠另一条腿撑着。
饶是如此,黄卷毛还是对王根生还是感恩戴德:“王大哥,我肯定想做人了。”
“好人还是坏人?”王根生继续问。
“好人,好人,我一定做一个好人。”黄浩哭着喊道。
现场有很多人认识黄浩,这不是黄家少爷吗,怎么今天弱得跟一条狗一样?
王根生微微弯身,双手分别抓住了黄卷毛的大腿和小腿,猛地用力。
“妈呀,疼死了,你轻点,轻点。”黄卷毛感觉心口像猛地插了一刀,疼痛是无以复加。
王根生停住了,抬眼看了黄卷毛一眼:“黄浩,你瞎叫唤个啥,我要是轻点,怎么跟你接骨头。”
“……”
黄卷毛狂汗,全是疼出来的。
王根生再次跟他接骨,黄卷毛再次大声哀嚎起来。
不过,渐渐的,声音却像变了味似的。
“哎呦呦,疼,轻点,哎呦呦,痒,太痒了……”
各种奇怪的声音从黄卷毛的嘴里传了出来,让人忍不住是浮想联翩。
这家伙到底是在被治伤,还是在干嘛,怎么叫唤哼哼的那么猥琐呢?
几分钟之后,黄卷毛的大腿已然好了。
疼痛骤减,更不似之前灌铅似的那么沉重。
他试着走了几步,紧接着又跳了起来。
我嘞一个去,跟正常人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黄卷毛心里一喜,忍不住甩开了两条膀子。
这一下,黄卷毛又哀嚎了起来。
他的那条断手臂,竟然一下子被他甩出了好远,最后又被连着的皮子给拉了回来。
黄卷毛具体疼到什么程度,没有人能够知道,从他痛苦的表情,却能够猜测。
几步走到王根生的面前,黄卷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根生,请你把我的断手给接上吧!”
“黄浩,你知道你的手和腿为什么会断吗?”王根生笑着问道。
王根生的话好似提醒了黄卷毛,他用仅仅的一只手,指向了赵多才:“是他,是他,如果不是他,
我的手腿也不会断,更不会如此是凄惨。”
赵多才听得浑身一阵颤抖,破口大骂道:“黄浩,你丫别血口喷人,你们自己做了孽,还怨别人。”
“赵多才,你不是多才公子吗,你昨天还跟我们说了,你身体发虚,要把骗来的几个小妞给我们,
当然,也不是白送,我们都给了钱你。”黄卷毛忍住痛,大声揭发着赵多才。
这个节骨眼上,黄卷毛顾不得什么哥们意气,他只想自己少忍受一些痛苦,多推卸一些责任。
众人呼啦一声,将目光聚焦在赵多才的身上。
这是身穿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青年人,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黄浩,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赵多才不再似之前那么文质彬彬,突然变得暴戾无比。
“赵少,你怎么时候对我们客气了。”另外一边,在椅子上坐着的花格子低声抱怨道。
赵伯年的脸挂不住了,冷眼看着他儿子:“赵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都是被王根生逼成这样的。”赵多才连连狡辩道。
“赵多才,你真的没有做吗?”赵伯年语气加重,再次问道。
“爸,我敢对天发誓,我没有做那些龌龊的事情,这都是他们在诬赖我。”赵多才哭丧着脸说道。
“诬赖?呵呵呵,赵少啊赵少,你还真会耍赖,要不我把手里拿出来让大伙看看?”黄卷毛苦笑道。
“……”
赵多才突然怔住。
王根生却说道:“黄浩,既然这样,那你就拿出来吧!”
“……”
黄卷毛却愣住了。
不是他不想拿,而是不敢拿,只因为里面的内容太过龌龊,全是少儿不宜。
“黄浩,让你拿就拿,磨磨蹭蹭干什么?”王海冷喝了一句。
黄卷毛只手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这才将手机递给了王海。
微信里是黄卷毛跟赵多才的聊天记录,更多的却是图片。
其中好几张,都是少女没有穿衣服的图片,甚至细节都很清楚,让人看了忍不住会产生冲动。
尤其是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那更是污秽不堪。
王海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刻看着也是眼睛发直。
王根生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辣眼睛。
肖潇在一旁问道:“根生,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根生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肖潇姐,都是少儿不宜的,你就不要问了。”
肖全和赵红现在隐隐约约觉察到了里面的猫腻,难怪王根生极力阻止赵多才和肖潇的亲事,莫非?
“够了,王根生,你仅凭几段对话,几张图片,能够说明什么,有用吗?”赵伯年大怒道。
王根生狡黠一笑:“赵伯年,这是你儿子诱骗少女最有力的证据,你怎么说没有用呢?”
“王根生,你说话最好三思,你知道法律里有诽谤罪吗?”赵伯年再次发怒。
“呵呵,你儿子做了,还不允许他人说吗?”王根生冷笑问。
“你简直不可理喻……”
赵伯年几近无语,他是政府要员,在此跟几个村野民夫争吵,也的确感到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