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官家中的随从也不傻,也早打探到了平民现在正在进行着罢工游行,而且初步打探游行的起因,是因为自己的主人——礼仪官。
随从们害怕他们真的会来找事,门口守卫的人数也安排多了几倍。
若是在贵族封地,随从们根本不会感觉到紧张害怕,毕竟封地里的平民任由贵族择决,可是现在他们是在都城啊。
不知过了多久,街道远处人还没见到,就传来了无数的呼喊声,脚步踏在地面上,让人感到地面有些抖动。
斯蕾塔感受到马车在晃动,她再次撩起窗帘朝外面看去,也不知道这次游行到底有多少人。
这个世界各个王国的人口并不多,若是一个城镇能够有1万人口便算是个中型城镇了。
像斯蕾塔曾经呆过的歌特镇,那个镇人口也不过4000人口左右,不过这个人口属于正常范畴,并不是特别奇怪。
用徐沐的话来说,在这个世界生存得竖立个非常毁三观的正确价值观,那便是人命与自由是可以售卖的。
尤其个别王国奴隶交易发达的地方,对人命的贱卖更是之大。
富的人多数能一直福下去,而穷的人也是能一直穷到死,穷人能活下来都皆不容易。
而人口最多的城市,莫过于每个王国的都城。
像希尼王国都城,人口便达到了近20万,其中壮丁男人便有11万左右。
徐沐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时唏嘘不已,毕竟这个世界物理医疗条件的确不发达,在母亲生完孩子不幸感染去世的极其多,若是家境不好,生个孩子不单单费钱还费命。
看样子这次的罢工游行的人不少,或许比第一次都城罢工游行的人还要多,毕竟有了一次‘成功’的先例,害怕的平民也少了许多。
礼仪官门口的守卫们,人人披甲戴盔,如临阵之敌,很是紧张。
他们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若是平民与他们起冲突了,那到底该不该将手中的兵器插入平民的胸口?
街道的一边,伴随着呼喊声,逐渐显露出众多人影。
北城区的街道修建得很宽阔,就算七、八辆马车并排而行也不难。
然而现在这宽阔的街道竟然被人群挤满了,平民们脸上带着不贫与愤怒,他们挥舞着右手,时不时怒喊些类似口号的话语,肩膀挤着肩膀,可谓气势汹汹。
明明现在天气寒冷,可是平民们聚在一团,看起来暖和得很。
尔蓝看着窗外的平民人群,扫眼下去,后面全都是秧秧人头,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人在游行。她听说过第一次的罢工游行,可是第一次游行发生时她还未出生,只是听老人说起时很是昂然自信,把那场景说得很是壮大。
当时尔蓝也就觉得不过人熟多了些罢了,此时看着眼前场景不由愕然,随后她想到什么,问:“话说那个已经进入礼仪官家当情妇的女孩,她家人难道不知道这件事么?”
贝雷丝摊手笑道:“自然知道,这件事现在闹得如此气势汹汹,想不知道都难。我听护卫传回来的消息说,那些平民去她家询问那对父母情况时,问是不是如故事所说的那般。”
“那女孩的父母怎么说?”
“最开始他们还是说是自己同意了那门事情,而故事那男孩也表示从未听说过。然而啊,直到他们发现平民已经做好罢工游行的准备,人人抱团在一起,等人再去询问他们的时候,话语都变了。甚至那母亲还哭了出来,说什么都是礼仪官逼他们的,若是不这么做不这么说,就会被礼仪官杀掉。”
尔蓝呆住,要知道故事本身就是就假的,没想到那对父母竟然会附和这个故事的剧情。
斯蕾塔倒不奇怪,因为从众心理,那对父母的女孩就算进入了礼仪官的家中做情妇,可是他们在礼仪官眼里依旧是蝼蚁的存在,没人会高看他们一眼,他们依旧是普通的平民,唯一的区别就是女儿卖得比较贵一点罢了。
其他平民已经做好罢工游行的准备,若是他们不从众、不附和平民的计划与猜测,那他们以后在都城都将会被平民们排挤,那饰品的商铺更不用开了。
至于后续平民罢工游行若是没个好结果,礼仪官追查到他们这,他们只用再哭诉一遍,说那些话都是被人逼着说的,卖个惨后,礼仪官也多数不会再深究。
贝雷丝扭头看向斯蕾塔,问:“小主人,现在游行的平民已经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斯蕾塔看着窗外眯起眼睛:“先看看,待会再说。”
此时礼仪官家中,礼仪官穿着睡衣在坐在卧室沙发椅上,整个脸黑沉沉的,状态极其不好。
他手中捏着一张卷轴公文,公文上书写了一个故事,是一个他看起来很熟悉却又陌生的故事。
随从轻轻咳嗽一声:“主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礼仪官的声音很低迷,他询问:“这几天不是一直让你们去寻圣殿的人,让他们出手帮我们处理死掉的那酒鬼事件么?圣殿到底是怎么回复的?”
随从脸色有些尴尬,缓缓说:“圣殿那边说...酒鬼的死,是主人您选择上的失误,说主人既然做错事,不单单要向神祷罪,也要为酒鬼的家人付出真挚的歉意。”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意思圣殿对出手帮我的回复,直接忽视了?!”礼仪官抬起头,面容有些狰狞,他抬起手中的卷轴公文挥舞着:“这个!不单单现在发生的罢工游行,就前面诋毁我的歌谣,全都是阴谋!是某个恶魔的阴谋!难道圣殿这还看不出来吗?”
礼仪官发火时,窗外传出了怒喊声,他立马起身来到窗前撩起窗帘,朝外面一看不由目瞪。
现在他家门口竟然被一群人头堵在了门口,人人高高举起手臂挥舞着,喊着令他脑袋听到就要爆炸的口号,大家面容比他礼仪官还要狰狞,似乎平民们正在讨伐一个恶魔。
明明恶魔是在背后操控这个阴谋的人!
就在礼仪官要与随从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块石头破窗而入,玻璃碎裂开来,甚至有个碎片不小心划破了礼仪官手背,丝丝血液渗出,其余碎片掉落在地毯上,破窗的石头进了房间滚动几下停住了。
礼仪官看着那块石头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