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渐沉了下来,岳家的府邸却灯火辉煌,大院之中,巨大的桌子之上,吴成风端着酒杯,说出了一番让众人都是惊呆了的话。
回叶城做叶城的城主?
岳岭鹏张大了嘴巴,良久说不出话来,那宫连心更是愣住了,良久,她方才吞了口唾沫,勉强压住快速跳动的心:“你说什么?”
吴成风淡淡笑着:“我说,让宫家主,回叶城,做叶城的城主!”
吴成风这一次说的时候,一字一句,说的很慢,特别是那叶城的城主之时,更是加重了语气,这一次别说是岳天等人,便是旁边的岳风吟都是愣住了。
叶城,那根本不是他们临庆镇可以相比的,一个叶城,便是一百个临庆镇都比不上,那叶城的城主,更是基本上可以算得上大陆之上最为强大的几个人之一了。
就和当初的姜峰一般,随便一句话,都可以令地整个大陆为之颤抖,但是现在,吴成风却说要让宫连心回到叶城做城主。
宫连心尚在惊讶之中,岳岭鹏却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心里开始思索了起来,让宫连心回去做叶城的城主,宫连心自然不可能和姜峰一样,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力。
宫连心的这个城主,只怕顶多只能够算是一个空壳,傀儡。
那么,这个城主究竟能不能做呢?做了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若是换成一般头脑简单的人,或许在吴成风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便会欣然答应,宫连心的城府不深,甚至可以说有些单纯,但是他却也知道这里面不简单,所以她根本不敢随意答应,或是拒绝,她转过头来,看向了旁边的岳岭鹏,想要从岳岭鹏的眼神之中得到岳岭鹏的建议。
但是这事情这么大,岳岭鹏又哪里敢擅自帮宫连心做决定。
他只是皱起了眉头,脸色略显严肃。
见到岳岭鹏这幅模样,宫连心心里自然更加警惕,叶城城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别说是城主,当初的宫琴,仅仅是叶城的第二把手,就惨遭横死,如今他宫连心,实力比不上宫琴,手段比不上宫琴,又有何德何能来当这个城主。
再则,吴成风可是云中教的人,为什么他竟然会让一个外人来当叶城的城主呢?莫不是还有着什么更深的阴谋?
想到这一节,宫连心也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抿了抿嘴唇,开口道:“叶城的城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不过......”
听到宫连心这般说,吴成风也是连忙伸出手:“你先别忙着拒绝,我知道这件事情来的很突兀,也很奇怪,你听我跟你说,再决定吧。”
听到吴成风这般说,宫连心也是点了点头。
“关于我们云中教,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不怎么了解,其实,你们对云中教的认知,很多都是听外面的人胡说八
道。什么我云中教的人都是吸人血,食人肉的恶魔,魔教,什么所到之处,一个活人都不剩下,这些全都是虚假的。”
“云中教,成教之处,所为的是让全天下,全大陆的人人人平等,实力高深者,不可随意欺辱实力低微者,权力高者,不得肆无忌惮,以权力压迫无权之人。云中教,教中的人,都是因为受到了三大主城的迫害,方才会聚集到一起,反抗三大主城的暴政。”
吴成风话还没说完,宫连心和岳岭鹏两人都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什么暴政?”
吴成风淡淡笑了笑:“你们自然不知道,因为你们就在三大主城之一的叶城边缘,所以从来没有受到过三大主城的迫害,你们可知道,在大陆的另一边,数百年,没有谁能够修炼到金元期,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因为一旦有人实力达到了金元期,那么叶城之内,便会迅速派出实力更为强大者,将这些修炼到了金元期的修士杀掉。”
吴成风一番话说罢,岳岭鹏等人都是不由得惊住了。
宫连心也是瞪大了眼睛:“你说的都是真的?”
吴成风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又何必欺骗你们,叶城已亡,我们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叶城之中的子民和百姓是无辜的,他们并不知道上位者的心狠手辣,只是盲目地相信他们罢了,但是,我们云中教不同,我们需要的是大陆统一,权力高与低,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这个大陆之上再没有残杀迫害,所有人都能够好好地修炼,不用再担心来自其他地方的威胁,便已经足够了。”
吴成风又是接着道:“叶城如今是一个烂摊子,我们自然可以派出任何一个教中坛主去叶城担任城主,但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其一,只有你,宫连心,你是宫家的家主,如今姜峰和隼是恶魔的身份已经被查明了,当初的宫琴根本就是被冤枉的,你们宫家回到叶城,一呼百应,你成为城主,加入云中教,替我们云中教好好管理叶城。”
听到吴成风说罢,宫连心又是犹豫了起来,要加入云中教,那么以后她必然会成为一个傀儡的。
见到宫连心再次犹豫,吴成风不由又是笑了起来:“宫连心,我问你,若是你做叶城的城主,你会做什么?你会带着叶城的子民反抗云中教吗?你会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对其他城市或者云中教动手吗?”
宫连心不由得摇了摇头:“我自然不会啊。”
吴成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叶城城主是你,你又是我们云中教的人,那么你又怎么会是一个傀儡呢,你就是城主,完完全全的叶城城主,云中教的第七位坛主。”
吴成风这话说出口,岳岭鹏也是不由有些心动,他看向宫连心,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欣喜之意。
还好,刚刚他没有忘恩负义,自私地将宫连心给推出去,撇清自己和他们宫家的关系,如今,宫连心很有可能便会成为叶城新的城主,那么他们岳家,攀附着宫家,身份地位岂不是骤然拔高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