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游南萧起身,白思兮抬了抬下巴问:“结束了?”
“嗯,吃完丹药休息几日便能恢复。”
游南萧说着看向白琴,“姑娘,蛇蜕与灵石。”
“在这。”
想去看自家城主的白琴连忙把木盒和储物镯交给游南萧,“镯子的禁制我已经解开。夫人想要的衣服,其实是加入了五彩蛛的丝线,里面有好几捆,去西街的老刘家做就好,他们家的手艺很好。”
如此说来,游南萧也不好拒绝,“多谢姑娘。”
“前辈无须客气,应该是我谢谢前辈才是。”
白思兮一听能去做新衣服,说:“那就先这样,要是他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魔界找我们。”
“好……”
白琴忽然愣住,“魔界?”
属于白思兮的声音远远飘来:“对,魔界!”
收到过消息的俩人:“……”
所以,这俩便是魔主?
白琴坐在自家城主身边说:“城主,你输得不亏。”
城主哼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将白琴拉入怀中,在白琴惊讶的眼神中,解开她的衣物,瞧见后腰上的印记微微蹙眉。
“城主?”
“没事……”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城主抱着人躺下说:“睡会。”
还想问他感觉如何的白琴,听到这话只好闭嘴,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发丝,内心却有些惆怅。
离开城主府,俩人一龙去了白琴说的老刘家,随便一问就知道在哪。
在那条绝大多数店铺都装饰的很华丽的街上,老刘家就在街尾,挂着个老旧的木牌,店面也不怎么大,过去便能瞧见一个懒洋洋、模样比较普通的男人躺在摇椅上哼小曲。
不论是白思兮还是小银龙,一开口都比较容易得罪人。
因此,对于这种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人,通常是游南萧上前沟通,“店主您好,打扰了,我们经人介绍想过来做几套衣裳。”
那人睁开眼,一双蓝幽幽的眼睛看了看他们,说话有点古怪,夹杂着一些兽类的声音,“何人介绍?”
对自家小弟们比较了解的白思兮,从他的特征和声音,下意识想到了蓝眼族——那些血脉不太纯的蓝眼族,说话跟这人差不多。
游南萧说:“城主身旁的侍女。”
“哦。”
店主淡定的从柜子底下拿出一个薄木板,“自己看。”
木板上写着:只收上品灵石和上品丹,需要加什么自备。
游南萧从储物镯里拿出那些五彩蛛的丝线,“麻烦店主。”
看了眼丝线,店主问:“有什么要求?”
白思兮说:“要一套红色衣裳,给我夫君穿,袖口和边缘要黑色,暗纹……莲花吧?”
“莲花?既然是红色衣裳,彼岸花不是更好?”
“石蒜花不好,就要莲花,黑莲。衣服要很低调的奢华,钱不是问题。”
白思兮想的很好,游南萧皮肤白,红黑配色很漂亮,而且非要选一种花,莲花更衬他一些。
店主看她坚持,说:“好,一套五十万上品灵石,或者五十颗上品丹药。”
游南萧问:“何种等级的丹药?”
“五级以上。”
白思兮问:“那无暇丹是不是只要五颗?”
本来看上去懒洋洋的店主忽然精神了些,“无暇丹?”
“嗯。”
店主思索片刻道:“琉璃丹,有没有?若有,只需一颗。”
这是七级丹药,在特殊类丹药里不是特别难炼制的那种,但它的功效比较奇特,只能助妖兽或者魔兽化形。
游南萧拿出一个黑色小瓶子,“里面有三颗。剩下两套衣裳给我夫人做,务必要闪闪发光,颜色亮丽。”
“那你就做一套?我还想让你穿一件幽蓝色的,上面织很多碎钻。”
这样的衣裳一听就很闪……
游南萧又问:“店主,可还想要其他丹药?”
“玄冥丹。”
白思兮懂的丹药不多,而玄冥丹正好是其中一种,她经常听小弟们来要,“这不是给魔族治伤的丹药?你受伤了?”
店主警惕道:“夫人怎知我要给谁用?”
白思兮反问:“还有别的魔族在这?”
店主一噎,自暴自弃道:“能不能给?”
游南萧取出一个丹药瓶,倒了一颗在黑色小瓶子里,“能。”
等量好尺寸,店主说:“四套衣裳,需要两日,请两位在两日后的傍晚过来。丹药我只收一颗,剩下的,拿货那日再要。”
游南萧微微颔首道:“好。”
白思兮歪头说:“那我们还要在这边玩两天?”
知道小媳妇想说什么,游南萧微笑道:“那些辟谷丹可以撑半个月。”
“那我们去找个客栈。”
店主听到他们的话,提醒道:“城中唯有南街的恶鬼客栈价钱最公道,晚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打扰。”
小银龙说:“恶鬼客栈?这个名字是生怕有人想去吗?”
“想不想去随你们。”
店主扔下这么一句,便带着丝线进了内室。
“这人好古怪……”小银龙不满的嘟囔。
白思兮说:“我们还没交尾款,他没理由坑我们,去那个恶鬼客栈看看。”
实在不行,他们住空间里也不错,白天再出来逛街就好,只是晚上要是星夜城里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会错过。
游南萧自然没意见,“好。”
从这边去南街也不算远,在一众客栈里,恶鬼客栈是最普通的那个,在它对面就是一家特别华丽的客栈,里面传出的莺歌笑语勾人心神。
两名身材极好的女子,穿着红色薄纱,挥舞着手中的丝帕笑吟吟道:“两位客官,来里面坐坐嘛。”
白思兮看她们穿得那么清凉,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回头便见游南萧在静静的看着她,莫名有些心虚,干咳一声道:“我们去对面。”
游南萧对她笑了笑,“好。”
瞅着那笑容,白思兮只觉后背泛起一股凉意。
相比之下,恶鬼客栈不仅正常许多,还显得有些古旧。
柜台旁站着一个身着深蓝色衣裳的妇人,整张脸似是被什么腐蚀过,乍一看有点可怕,笑起来更是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