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诡异白骨(1 / 1)

水镜之中,正是舒音在与巨赤骨蝶对战的画面。

镜中之人手握天命,旋身挥剑,剑气激起千层落叶,一同朝着那骨蝶飞射而去。

光芒盛放,震人心魂,这一剑九天惊阙,正是她年少成名的那一剑。

可这一剑,却远超于从前的威力,大开大合,剑招精彩的令人目不暇接。

青鸾少年眸光微动,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人并不是昙花一现。

跟着她。

跟着她能踏遍此间百态,甚至飞上九重天!

就算这人并不能修炼成神仙,认这样厉害的人当主人,估计也会是不错的体验。

他不想过既定的人生,不想被一眼便望得到头,更不想坐享其成。

想与人一同奋斗,一同飞向更广阔更高更遥远的世界。

他收回目光,坚定地看着身旁的大长老,再次说道,“长老,我想选择她。”

长老还想再劝,“若是选她,你还不如选她师父,无尘如今已经大乘期,只要过了渡劫期的雷劫便能飞升。”

可青鸾少年摇了摇头,他笑容温软和煦,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与稚嫩,“我相信我的眼光。”

“清歌想体会一下,由自己选择的一生。”

想见见世间的波澜壮阔,见见修仙界的大风大浪,哪怕最后没机会上天,他亦是心甘情愿。

他愿意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愿意承担选择失败的后果。

大长老看了他半晌,最终幽幽叹了口气,“罢了,你自来是个聪慧的孩子,相信也会做出好的选择。”

“若是等他们出来后,你还想择她为主,长老便允了你。”

“最后若是受了挫,只剩下一条命,青鸾山仍是你的家。”

青鸾少年眸光微闪,随后拜了下去,可心中已然坚定。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都该由他自己承受。

他也相信,善变的人之所以善变并不是因为人会变,而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性之中被隐藏起来的一面会逐渐暴露。

而不变的人也能看出来。

从眼神,从气质,从挥剑之时的神情,从细枝末节之处。

*

水镜中画面仍旧流动,映出秘境当中舒音与邵妄的画面。

她利落地收服了巨赤骨蝶,又施法将被她打服的骨蝶变小,让其停留在指尖。

变小的骨蝶更漂亮了许多,许多地方缩小后,便不会显得很恐怖,甚至会觉得颇为可爱。

骨蝶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赤色光点,停在舒音的指尖,缓缓地扇动着翅膀。

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停在舒音指尖的这只骨蝶自然也不例外。

它的毒素会让人产生幻觉,让人看什么都是颠倒的,还会认为自己在流血,给人一种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觉。

可这骨蝶听话地停在舒音的手指上,像一枚漂亮且会动的蝴蝶形戒指,显得舒音的手又白又细又长。

骨蝶服气,所以很乖。

且这人身上的味道好闻,有芬芳馥郁的灵果香气,让它好饿好饿。

“叽叽叽叽,叽叽叽!”

舒音惊了一下。

面前这漂亮蝴蝶,怎么还会叫啊?

且叫声,怎么会如此之……滑稽?

系统光荣上线道,【宿主,这骨蝶在说:漂亮姐姐,我饿了!】

它可是拥有此间所有语言包的霸道精英统,没事就来个升级,可比其他系统可强多了!

舒音了然,轻轻用手指触碰了下骨蝶的绚丽翅膀,“小蝶,你可知道这面前的两条路哪条有更丑陋的怪物吗?”

骨蝶愣了一下,翅膀都忘了扇。

难不成……这位漂亮修士,喜欢打丑陋的怪物?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呀?

可却听舒音又说道,“你给我引路,我给你果子吃,还不抓你进令牌,如何?”

骨蝶兴奋了,快速扇动翅膀,叫道,“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系统翻译上线,【谢谢!你真是个大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舒音失笑,拿出了一颗饱满的翠绿色灵果,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骨蝶先是娇羞地轻跳到了舒音的手掌心之上,随后用了一秒,将那小灵果吞了下去。

速度快的令人乍舌。

小小的身子,竟然还能装进去比它肚子大的灵果。

这还是被舒音将其变小后的结果,那若是不变小,估计一棵树都能给吞下去。

吃饱的小骨蝶从舒音的掌心飞起,飞了一会儿,选择了面前两条路中的一条,随后便绕着舒音飞。

舒音摸了摸它的翅膀,“这变小的术法还有一刻便失效了,谢谢你,小蝴蝶。”

说完,舒音便和邵妄相携离开了。

小骨蝶愣住,在原地呆了片刻,见舒音真的说话算话放了它,却仍旧跟着她飞了一段。

见她真的没有回头,便停在原地,注视她离开。

骨蝶所指的那一条路上,的确有许多的怪物,且的确比他们之前所遇见的更丑陋些。

很快,令牌上的数字增加的越发快速,等到晚间时分,已经积累了整整四百分。

两人的身上都留了些伤,止血丹服下,便用灵力滋养着,能好的快些。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两人的伤虽然都是些皮外伤,但也需要坐下来调息一番,便想着要不要利用邵妄事先留下来的传送阵回到昨晚的小院。

思考谈话间,两人也仍旧没有停止脚步,继续向前摸索。

而树林尽头处,随着两人走出去,便看到了一个与昨晚别无二致的小院。

除了周遭景色不同,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区别。

两人朝着那小院走了过去,推开了院门,朝着房屋走去。

屋内的陈设却大为不同。

这屋子应该是略大些,弯弯绕绕的,隔几步便会有一个屏风相隔。

每张屏风之上的画都不同,有的画着美丽风景,有的画着人物对弈,有的画着歌舞升平,有的画着把酒言欢,有的画着寻欢作乐。

而每张屏风之后,都会有一个坐垫。

仿佛是让人坐下观看一般,有点诡异。

毕竟屏风是用来作遮挡作用的,没有人用它来坐下欣赏。

两人准备将这些屏风上的画都看过一遍,却在其中一个屏风之前驻足。

只见那坐垫之上,赫然坐着一副白骨。

那白骨身上只剩了一件衣服,看起来,竟像是坐着死在这里的。

灵火灯盏的幽幽跳跃之下,将那白骨映得发黄,空荡荡的眼眶对着屏风,便显得越发的诡异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