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为凤凰中的一种,传言有云,“凤有五色,其中羽色多青者为鸾。”
而青鸾一族,多为神仙们的坐骑,飞行速度十分的快,造型也十分的美丽神秘,因此备受神族喜爱。
而这青鸾秘境所在的青峦山,正是由青鸾一族守护。
青鸾少年向他们一挥手,八个人的手中都多了个青绿色的玉牌,玉牌做工精致,背面阳刻着青鸾图腾,正面则刻着三个字:青鸾令。
“各位道友切记收好令牌,这令牌是诸位进入秘境与出秘境的信物。若是丢了,便会困在秘境中,出不来了。”
青鸾少年声音温和,不急不徐地对他们讲这秘境的规则,很是耐心。
“青鸾秘境一分为二,诸位需要分为两队,每队选择其中一个秘境便可。秘境之中凶险与机会并生,道友们各凭本事。”
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
四人一组?
这八个人来自于两个门派,四位来自于清云派,剩下四位则来自于晖明派,显然,按照门派来分队伍便好。
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但除了慕容念。
若是在此之前,慕容念可能觉得这么分组十分好,可如今,她不能与舒音一组,实在有点不甘心。
她虽然不想掺和别人的感情,但也不想连看都看不见。只要和舒音一组,能看到她,她就满足了。
于是,慕容念便悄悄走到陆江星附近,向他说明了自己想要换队的意图。
慕容念压低声音,“陆道友,我可不可以和你换个队?”
陆江星显然是想起三天前的事情,眼神变得有几分奇妙,直接婉言拒绝,“慕容道友,我们几人是同一门派的,想必一起会更好些,你跟着顾道友,也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听了这话,慕容念也无法强求。最好说话的陆江星都不答应,祁寒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更不可能答应了,便只能作罢。
八人便按照门派分为两组。
舒音,邵妄,陆江星与祁寒为第一组,而慕容念,顾绘风加上两个晖明派剑修为第二组。
青鸾使见众人已经分好队伍,便转过身去,摘下自己腰间令牌,朝着面前的山施法。
令牌漂浮于半空中,而青鸾少年双手结印,指尖跃动着七彩灵光,而那一瞬,瞳孔映入亮色,发出如同琉璃一般的光芒。
与此同时,面前的山体之上,竟赫然出现了一个两人高一人宽的椭圆形大洞。
大洞为青绿色,与青鸾的羽毛颜色很像,中间呈现旋涡形状,而边缘则散发着青绿色光晕。
青鸾使将悬浮空中的令牌收回,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诸位,第一组可以先进了。”
舒音几人朝着青鸾少年微微点头以示道谢,对方也回以浅笑,一举一动都颇为得体。
几人依次踏入旋涡之中,一阵强烈的吸力传来后,又被一股推力给推了出来。
舒音稳住身形,一抬眼,面前便站了个庞然巨物,正歪着头看她,露出一个傻笑,声音也异常憨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嘿嘿嘿,漂亮的头。”
舒音侧过头,身边竟只有邵妄一人,并没有看见陆江星与祁寒。
邵妄察觉到她的视线,以为师妹是害怕,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莫怕,若是觉得太丑,我来便好。”
“丑?你说我丑?”
还未等舒音回话,那庞然巨物便愤怒出声,声音大到堪比十个大喇叭围绕着你喊,给人一种震耳欲聋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
那大家伙往前一步,整个身子都沐浴在日光之下,而阳光更加把怪物的缺点放大,十分挑战人的审美下限。
大家伙是个四角爬行类的怪兽,它的身躯如同小山一般,皮肤为墨绿色,还流淌着不知名的黑色液体,液体一点点往下滑,流淌到了地面之上,看上去很黏腻。
头部有点像是现代鳄鱼的头,眼睛大如银盆,充斥着无法忽视的怒气,一眨不眨地盯着邵妄的脸。
长得好怎么了?
不还是小白脸一个?有用吗?
不过……
怪兽转头,伸长脖子,将大如银盆的眼睛送上前来,在舒音面前停下。
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深渊巨口将她吃了似的。
果然,怪兽呲牙咧嘴,傻笑道,“嘿嘿嘿,漂亮的头。”
深渊巨口流了口水,似乎在想人头的滋味,它好久好久没吃人头了,今日见了人,自然蠢蠢欲动。
他在秘境中潜伏几百年,吃了十多个人头,总结出来一个基本规律。
那就是,女人的头比男人的头味道好,好看的女人,头更香!
面前这个女人这么好看,那不得老香了!
想着想着,口水都快流到地面,想要一口把她头给咬下来,可再一定神,面前分明空无一人!
怪兽猛然回头,见四处无人,竟然是一点踪影也无!
可恶,明明就在眼前,却叫他们俩给跑了!
这怪物脑子虽然不大灵光,可奈何它有一项本领,那便是嗅觉异常灵敏,比犬科动物都要好。
只要有东西在它面前飘过,哪怕只出现了短短一瞬,它也能立马锁定位置,主打一个精准打击。
这也是为何它智商不高却能吃了这么多人的原因了。
大如银盆的眼睛微眯,它嗅了嗅空气中的残留味道,敏锐地从花草树木之间,捕捉到刚刚那两人的味道。
随后,便撒丫子地朝着味道消散之处跑了过去。
等到怪兽身影完全不见,藏在大树之上的邵妄才轻声开口,“阿音,有吓到吗?”
这怪兽书中有记,名为绿诡鳄,嗅觉极其灵敏,可以用匿气符转移气味,引导其追去错误的方向。
他的手稳稳护在她腰间,让她完全能坐在自己身上,不会被粗糙的树枝硌到。
舒音摇了摇头,反问道,“你的令牌挂在腰间了么?好硌人。”
邵妄护在她身侧的手僵硬得很。
青鸾令被他收入了储物戒,硌人的自然也不是令牌。
邵妄往后靠了靠,耳尖红的充血,“师妹往前坐些便好了,……令牌……不好取。”
……快要入冬,当真快要到发情期了,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必然不是他胡乱肖想师妹的缘故!
可有的时候人就是点背,越要掩饰什么,便愈发欲盖弥彰,更容易被发现。
果然,舒音在他怀中回头,捏了捏他的脸皮,“放在腰间做什么?若是掉了到时候可就出不去了。”
说完,便伸手,准备将他身上的令牌给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