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饿吗?”蚊子两手托着腮问道。
弥幺幺饿不饿它不知道,但它现在只觉得自己快饿死了。
“他临走之前就被困在幻境之中,难道说,他现在也在幻境里,所以我们就是掀翻整个金云城,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弥幺幺忽的打了个激灵说道。
闻此言蚊子心里一惊,猛地动手用系统开始搜寻,“别急,我查查金云城都有什么异常之处,兴许就能查到他在哪儿了!”
一听这话弥幺幺浑身都来了干劲。
在这种时代,只要能查到磁场不同,就能确定那是幻境或者异境,这样的话想找到曹肃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还是早些去吃点东西吧,不管怎么样不能把自己身体搞垮。”蚊子咽了一口唾沫说。
点头,弥幺幺满脸欢喜,起身就要去传膳,扭头一看,见萧弦和侍从站在不远处,抿唇轻笑:
“我想吃些东西,可以吗?”
侍从听到着话只觉得是意外惊喜,连连允下:“那是自然!夫人且先在屋子里等着,饭菜一会儿就来!”
说完他一脸笑意离开,只剩萧弦在原地与对方对视。
“他一直盯着你做什么?该不会看上你了?天呐,曹肃身边居然出了这种人。”
蚊子一脸防备的呃说,开口时满嘴都是吐槽的意味。
弥幺幺嘴角轻抽,开口即对萧弦打了个招呼:“弦大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
萧弦心头充斥着早上询问弥幺幺的话,脑中浮现的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答案。
如今再面对她,又不禁想起她与自己是同门的事情,一时竟不知如何相处,只微微点头回道:
“就去了。”话罢冷然离开,整张脸看上去都很落寞。
“这是怎么了?他以前看见你了不是很热情的吗。”蚊子挠头一脸无解道。
弥幺幺不吭声。
萧弦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
才这样想,蚊子又开口:“他要真知道些什么,也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了。”
“……”
又是一夜过。
“师兄?你终于醒了,要喝一口水吗?”
云修才睁眼,有些耳熟的声音就传来,扭头一看,原是傅少容。
缓缓起身,云修揉着脑袋打量着周围环境,最终将视线锁定在盯着自己的人身上,眉头一紧便道:
“你怎么在这里?”
傅少容轻缓一笑,拿来水壶倒上水,快步上前来递与他,“掌门下令让师兄即日起在外门学艺……什么时候把心境磨炼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披星殿。”
闻言云修并没什么太大反应,掀被子下场躲开对方递来的水杯就去穿鞋,只听身边人轻声回道:
“师兄莫要动怒,掌门重用你,现在不过是在气头上,迟早还要将你传回披星殿的。”
顿步,云修轻笑,侧过脸低看傅少容二三秒,扬手就用法术击散了她束起来的头发,随即开口:
“收起你的‘好意’提醒,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心拜入万仙楼是图什么。
我不揭穿你,你最好就安分一点,若是再敢管我的事情,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云修快速离开,出了门就直奔着祝家方向去。
须稷能舍得放了他,必然是天司局的试炼结束了。
只是不知祝子书情况如何。
“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这一夜弥幺幺辗转反侧,即便是中间睡着过几次,也都是因为睡不踏实又醒了。
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询问,一直到现在,只要是开口,必然是这话。
蚊子被问得几经自闭。
知道它没查出什么消息,弥幺幺索性也不问了,这会子仍旧坐在门口,一守就是一上午。
“夫人,有您的信。”一个侍从急匆匆的来,弥幺幺立即弹起,打开信封看个仔细,原是刘晋送的。
看完上头内容,弥幺幺眉头紧了一瞬,随即转动手指,化出一张纸,用灵法在上头书写了一大段话,随即封好,让灵鸽带去刘家。
蚊子见状不禁有些疲乏之感,“你准备了那么多,怎么突然全部交给他们自己去做了?
万一哪个缓解出了问题,你亏的可就大了,退一万步来讲,这事要是被弥家人知道了,一定会借题发挥。
到时候难免又受气……依我看还是小心些的好。”
弥幺幺淡淡笑,面容憔悴的很,“相信晋儿吧,他可以做好这件事的。
不是你说的吗,要学会休息。
我已经把现成的答案告诉他们了,只需要他们乖乖照做,便能取得不错的反响。
晋儿从来都听我的话,你大可以相信这个孩子。”
说罢弥幺幺又长叹一口气,转身对着一边的侍从就道:“我出去一会儿,阿肃若是回来了记得传信给我。”
“是。”
“你要去哪?”蚊子不解问道。
安清侯府。
说不定萧酒意现在已经回到侯府了呢?
“外头现在谣言满天飞,我看咱们还是早点想个办法的好。”
午膳桌上,褚香秀一脸笑意,得意都挂在她的眉梢。
弥柒铃不吭声,虽是坐在她身边,到底是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闻言赵仙儿轻看了眼弥长丰,见其咳嗽不止,思量了一会子才道:“那按照你的意思,要怎么处理才是比较好的呢?”
“哼,曹教主既然心悦咱们六小姐,不如就早点结成亲事,也好阻止那些对六小姐还有幻想的人。
毕竟咱们六小姐人缘很好。万一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要借着对刘小姐好的名义对刘小姐做些什么?那也是难以防备的。”
此话一出,赵仙儿冷冷的撇了一眼褚香秀,鼻尖也发出一道轻哼,冷笑道:
“现如今,能进得了弥小姐身边的人,还能有谁?四太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不上酒斋的人,还是觉得左监司的人保不住刘小姐,又或者是生死营的这些士兵不能保护刘小姐的安危?”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三太太怎么说话还夹枪带棒的呢?我几时说过他们无用了?现在外面都在传六小姐和曹教主已经私定终身,我们若是不做出点什么举动?岂不是让人诟病?说我们弥家没有礼仪。”褚香秀言语间带着几分不屑说道。
谁知下秒接上她话的弥远山:“四婶婶这话说的倒时无理了。六妹妹是知道分寸的人,她若真心想那么早和曹教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为何上次曹教主结婚时没有答应跟他一起走?”
听过这话,褚香秀嘴角的笑意微微上扬道:“你怎么知道她之前不想,现在就一定就不想跟着他一起走?”
发觉褚香秀是真心在这里挑刺,弥远山冷笑一声,看向弥长丰,盛了一碗汤递给他笑道:“四婶婶如此说了,那爷爷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八叔原是要帮弥长丰接过那碗汤。谁知上前来接的却是李嬷嬷,只见她拿起的勺子搅了搅汤中肉骨,凑到嘴边吹了吹,方才说到:
“六小姐吩咐过了,老太公身体不好,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小心这些。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样样东西都要注意,就比方说这汤,连喝起来都要小心翼翼,既保护了嗓子,也保护了胃。”
听过这话,弥远山笑了笑,他知道弥长丰和弥幺幺之间的事。顿了顿,他说:
“那爷爷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按理说,教主一定会三媒六聘来迎娶妹妹。我们弥家作为大门大户,在封川国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难道不准备准备六妹妹的嫁妆吗?”
闻此言,弥远川心里一惊,脸上颜色骤变。“六姐姐是怎样的性子,哥哥难道不知道?不应该。那他这样说话是为何意?”
思忖半晌,他轻轻拉了一下弥远山。吞吞吐吐就道:“哥哥,这件事情都是外面的谣言,怎么你也掺和进来了?”
弥远山只笑,反手摸了一把弥远川的头,“这是大人们的事情,你不必知道。”
说完,他又轻轻拍了一下身边小人的肩膀,目光柔和,好像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似的。
弥远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愣了好一会儿。放下筷子才轻声说。“那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姐姐?”
赵仙儿立即同意:“快去!带上你哥哥的兵。”
说完,他又停了一下。看一下弥远山的脸色。缓了一会儿又到:“还是晚些再去吧,此时还得再商议一会儿,万一你姐姐跟曹教主在一起待着,我们坏了他们共处的时候,岂不是罪过?”
“那就晚些再去吧。”弥远川一脸的无奈。
“我都说了我师父没回来,你到底还要怎么样?”白齐一脸冷漠的说。
“你师傅到底去哪了呀?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她难道一次都没回来过吗?”云修急不可耐的问。
要不是白齐在这里拦着,他现在早冲进去找人了。
瞧他满脸焦急,白齐心中嘟囔好一会儿;“明明都答应了,不再找师傅,怎么还来?竟然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是你连你师傅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就不觉得很可疑吗?”
“谁说我不知道我师傅在哪里,我只是不想告诉你而已。”白齐故作高傲地说,两条胳膊抱在怀中。眼睛里充满轻蔑。
见云修眉头轻挑,咬了咬牙,拳头也握紧不少。他嘿嘿一笑。咧着嘴就道:“你该不会真的看上我师傅了吧。”
怒气瞬间消散。
嘴角轻抽,云修没好气的回道:“我还是上次那句话,天下的女人死绝了,我都不会看上她。你赶紧告诉我,你师傅在哪儿?要是她死了。我不就没有对手了吗?”
瞧着他死鸭子嘴硬,白齐笑意横生,“在这种事面前撒谎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要知道,她似乎满心满眼都是弥幺幺,既然你真的不喜欢她,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听过这话,云修又握了握紧拳头,强忍着揍他的心,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所以你师傅到底在哪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兜圈子?你该不会是不知道,然后在这里糊弄我吧。”
“哼,明明当初都是拜过把子的兄弟,现在却要因为我师傅翻脸了,你们凡人这么可笑的吗?
你要真想知道我师傅在哪,就进去找八万小姐吧。八万小姐是我师傅的表妹,你知道的,她昨天出去找过师傅之后回来整个人神色落寞,多多少少是出了什么事。你还是去向她打听详细吧。”
说完,他又想到什么连忙补充道:“不过八万小姐脾气不好,我劝你到时候说话小心,一惹恼了她可就麻烦了。我昨天已经尝试过她的厉害了,不得不说,女人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