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当街打狗2(1 / 1)

茶里茶气的话从弥幺幺口中冒出,再配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怎么看都是个温婉贤良知书达理的女子。

那女人听着她的话眉毛一挑就接上一顿讥诮:“当街杀人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你,现在这幅举止又是为何?好生做作的女人。”

“可是阿肃喜欢。”弥幺幺笑的眼睛都弯成半月,言毕她不给那女人开口的机会,举了举手中瓶子又说:“看在姑娘喜欢我们阿肃的份上,这颗魂元丹就送与你罢。”

闻言女人不屑冷呵一声,而后即是挂满不屑的话:“真是笑死人了,我们天司局什么东西没有?区区一颗魂元丹还要你施舍不成?”

“就是,谁知道你那丹里是什么狗屁成分,这会子拿出来打着魂元丹的名号招摇撞骗呢。”同伙的男人也跟着怼骂。

那魂元丹招摇撞骗?它在她弥幺幺眼里压根没这个资格。

“姑娘今年贵庚啊?怎么火气这么大呢?”一手横放在腹前,弥幺幺牵起唇角,眼中寒光轻闪,除了蚊子没人发觉她那份按捺不住的杀意。

“你说什么?”

“我这儿不仅有败火去热的药,还有各类滋补的药,不知道姑娘具体需要什么药呢?”

精神病药最合适不过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冒犯到你了吗?对不起,可能我平常就这样和阿肃说话养成了习惯,还请你不要介意。”

几句话接连从弥幺幺口中蹦出,那女人的脸本来就像个发面馒头,这会子更是将原本明亮又大的两只眸子瞪成死鱼眼。

气火攻心之间她一步上前一巴掌就将弥幺幺手中丹药瓶子打落,而后更是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贴近她就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张口闭口将教主大人挂在嘴边的废物罢了。”

又凶又狠的语调让弥幺幺心中越发爽快,同样凑近两公分,贝齿轻启就是一道又酥又娇的话:“就算我真的是废物又怎样?我有阿肃,你有吗?”

“你!”女人扬手就张开一巴掌,还没落下便被最开始冒出来的那个男人拉住,“琅七!不可胡来。”

“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拦着我?”琅七怒骂,话音才落与她一伙的那男人就开腔附和:

“咱们的沈师兄向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一开始是他先跳出来的,这会子反倒又帮着外人奚落起咱们的不是来。”

“陈师弟此言差矣!我跳出来不过是怀疑魂元丹的真假罢了,你说这么多话又是为什么?”沈芒不甘示弱。

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下的弥幺幺看着眼前争执声渐大的两个人,心里无语更甚。

这是什么塑料同门情?

“要吵滚一边去吵别碍着我的路可以么?”琅七没好气的说,语毕甩开沈芒的手又狠狠瞪了一眼陈情。

而后她将弥幺幺衣裳攥的更紧,正要再次扬起巴掌,弥幺幺忽然笑道:“年轻人,不要冲动喔。”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贱人?”

琅七此话一出瞬时打消弥幺幺挂在脸上的笑意,下一秒她就反手抓上琅七脖子,“你既知道我当街杀人,怎么不知我为何要了他们的狗命?”

“我是风渐长老的亲传弟子,你能奈我何?”

“抱歉,我弥幺幺打狗从不看主人。”说罢弥幺幺手上力度渐大,陈情和沈芒吓得一同扑上来,谁知还没动手便被她一掌击退几步。

感受着自己体内灵力不断被抽离,琅七这会子才慌了神,她双手扒着弥幺幺的手疯狂挣扎:“放开我!”

“闭上你的嘴,我嫌臭。”

“呃……”琅七的脸涨的通红,两手胡乱的在弥幺幺手上抓着,周围众人吓得接连后退,却又忍不住去看。

试问谁不想知道以弥小幺这样一个“才能满身”的人,杀掉风渐长老的亲传弟子要多久呢?

不过都是看客罢了。

“快住手!”一道男音从人群中传来,紧接着就冲出一个个子略矮的男人,他也不顾弥幺幺沸腾的杀气,几步上前就抓住她的手腕道:

“弥六小姐莫要冲动!冲动容易酿成大错!届时后悔莫及啊!”

本来就不想让弥幺幺杀人的蚊子听过这话连忙跟着劝诫:“就是啊,作弊挂开的太频繁容易出bug的,而且这个女人是杜无量的人。

你私下里杀了她也就罢了,当众杀了她那岂不是在打杜无量的脸?到那时别说是他,就是整个天司局怕都要和你不共戴天了。

而且现在整个封川的试炼都是由天司局设立,你要是得罪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一闻此言弥幺幺瞬时收手,琅七四肢无力直接瘫软在地上,对上她的目光,琅七满眼都是恐惧。

“你怎么这么听话……好歹反驳一下啊?”蚊子惊悚道。

反驳?为了一条贱命和修为值正面刚?

她脑子还没坏。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弥六小姐能及时放下屠刀真的太好了!”身边人两手合十笑若春风的说。

扭头看去,呈现在弥幺幺眼中的是个和自己一般高甚至有些矮的年轻男子,脸上白净但无形间往外透着不少傻气。

打量他片刻,弥幺幺扬笑便说:“谢谢小-兄弟提醒。”言毕她再次将目光锁在天司局的三个弟子身上,漠然之色尤其在琅七身上露的明显。

“还不快滚?等着我说好听的给你们?”

沈芒眼神复杂,最终带着陈情和琅七灰溜溜的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见打不起来闹不出事情,围观群众也接二连三的散去,不过多久这里就恢复了宁静。

“这本来还能卖出去二两银子,现在好了,连个凑热闹的都没有了。”瓶子被弥幺幺抛向空中,落下又接住,如此反复许多遍,如今靠在桥边树下无聊的不知道干些什么好。

方才那人在她附近鬼鬼祟祟的转悠许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她眉头皱得格外紧。

“这人到底要干嘛?我怎么总觉得他没安好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