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小号不行切大号(1 / 1)

“快点快点,趁着现在人不多,不然一会儿又要被嘲讽了,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怕到了那时候骂不过他们。”弥幺幺嬉笑着说,对于试炼结果的事只字不提。

她扬在半空的手最终还是被萧酒意抓住了。

这一幕正好被从天司局出来的傅少容看见。

萧酒意半晌不借力,弥幺幺只得继续坐在那儿,面具之下的落寞神色被她看的一清二楚,不知怎的,她心口一紧,下意识问了句:“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不是。”萧酒意回答的斩钉截铁,倒将弥幺幺给逗笑,她晃了晃牵着自己的那只手道:“地上怪冷的,你真的不打算把我拉起来吗?”

听过此言萧酒意握紧那只不安分又凉凉的手将她拉起。

“谢谢啦。”弥幺幺道完谢就要抽手离开,谁知萧酒意扣得很紧,不等她有何反应他就用另一手解了她的面具,道:“弥姑娘,对不起。”

清洌洌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舒适。

弥幺幺疑惑,伸手去拿面具却被萧酒意收在身后,一个没稳住便险些扑在他怀里。

入鼻的是淡淡清香。

入耳的是怦怦心跳。

仅仅几秒,萧酒意迅速放开她并且往后退了一大步,保持着君子界限将果子递还给弥幺幺道:“是在下唐突了,抱歉。”语毕转身大步离开,弥幺幺原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萧、萧酒意!面具还我!”

萧酒意步子更快,匆匆而过一瞬没了踪影。

“嘶……”

疼。

为防走在半路疼死,少女扶墙便是弥幺幺这般。

一路上她有墙扶墙,有树扶树,总之看见什么都要扶一把,没有东西可扶的时候便走三步歇两步,天司局距离弥家并不远,但她生生的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出去不远。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紧着她身上就是一暖,还未回头去看她便被拦腰横抱而起——

“是你?”

教主没有低头,只将方才盖在她身上的大氅裹紧了些。

“我认得你。”耸耸鼻尖,弥幺幺轻声说。

教主不吭声,只抱着她往前走。

见状弥幺幺也不再说什么,脑袋往他胸口一埋抓着他袖子就睡过去了。

朦胧之间他只道:“你也不怕我卖了你吗?”

困意催人的很,弥幺幺不想张嘴,索性睡得更死。

是夜,案前烛火明亮,教主端坐在前面,手里翻阅着弥幺幺生平资料,每一页都看的究极仔细。

范古顶着两只肿得似核桃一样的眼睛站在一边,每每盯上教主身后榻上的人就恨不得拧下她的脑袋当球踢,到底也只是有贼心没贼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把这几张上的内容每天抄录一句给西锦卫传下去。”

“是是是……”

“按照这张上头的内容给她做好一日三餐。”

“是是是……”

“你要囚禁我了吗。”

“是是是……啊?”范古应着猛觉不对,抬头一看才见弥幺幺端坐在榻上盯着教主,教主非但不讲话,还提笔写了一张纸条递向身后人,上头写道:你家被烧无处可去,放心暂住在此。

实不相瞒,弥幺幺现在有些想笑。

眼前这人委实有些可爱。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教主大人。”她话腔中带着戏谑,教主迅速起身往出走去,盯着他通红的耳尖弥幺幺又是一道兜不住的笑,往后一仰便拉过大氅盖好,是香香的味道。

“教主,您为何不与弥幺幺说话?”范古心痒痒得很,问出口的瞬间他又后悔,横竖都不对的情况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您先是让我们查她,又将她待会左监司,小人实在是看不懂啊……您到底是拿她当嫌疑人看还是……”

“你未来的教主夫人。”

“什么?”

月色映照的面具下那双眼睛格外深邃,萧酒意只勾唇淡笑:“照顾不妥仔细你的脑袋。”

“不是……教主您三思啊!婚姻大事岂非儿戏!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呐教主你要为了左监司的长远做考虑啊!教主!!”范古一边哭嚎一边追在萧酒意身后,怎奈萧酒意没走出去几步便随风化形散了。

夜幕之下,范古踩着雪一路哭着回了房间:“呜呜呜,我范某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侯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萧弦无精打采的问。

萧酒意放下重叠在一起的两张面具,推开画卷又欣赏起来:“夜会桃花仙去了。”

“您可打住吧,弥六小姐这回在试炼里没有拿到排名,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我还以为今天会是腥风血雨的呢,听陆天说他们五个根本没打起来,什么都没干就结束了。”

闻此言萧酒意抬头盯着他半晌,牙关轻动,良久才问:“你就只关心这个吗?弥姑娘今晚可是没有回家的喔。”

“她回不回家我哪知道啊,况且人人都在关心她在试炼场上的表现啊。”萧弦缺根筋直豁豁回答,没一会儿他便被萧酒意支了出去。

“等会儿?弥六小姐没回家侯爷是怎么知道的?!”萧弦拍门大叫,萧酒意不做理会。

“侯爷!桃花仙是不是弥六小姐!您跟我说实话!”

门被拍的咣咣大响,萧酒意只笑不语想,萧弦本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屋内烛火被熄灭,气的当下给了自己脑袋两耳巴道:“可恶!侯爷你太卑鄙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蚊子在试炼之中说的话始终围绕在弥幺幺身侧,使得她越发清醒了。

“你早在十天前就不是弥幺幺了好不好……你听清楚了吗弥小幺?”

……思绪万千。

“蚊英俊,你出来。”弥幺幺叫道。

蚊子温吞吞现身,眼中还带着对弥幺幺的鄙夷。

只听啪的一声,接着就是她的冷笑:“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做弥幺幺这么多年,想要改掉脾性除非天塌了,以及虽然我现在是弥小幺,但不代表我将来还是。”

“所以呢?”蚊子不服气的声音从弥幺幺掌心递出来。

“以前我是谁,将来我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