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儿子相比,窦小豆这个媳妇,肯定就是外人了。
没多久,就被四姨太给遗忘在了脑后。
哪里能知道,窦小豆现在是巴不得离开王家后宅。
跟小翠一人背着一个包裹,就离开了。
离开了王家宅院附近,窦小豆带着小翠,脚步一转,就去了她买的那栋宅子。
借着包裹,窦小豆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
“小翠,你等会背着包裹,自己去四姨娘的宅院,等我来找你,你要记住,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是我,你就是三少奶奶。”
“那三少奶奶,您呢?”
“我从现在开始,要出去办一些事情,你只管记得,等我来接你。”
说完,窦小豆就拿着瓶瓶罐罐在小翠的脸上抹着。
乡下人不认识她,身形还有身高这一点的差距,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就算是四姨太和她那个便宜老公来了,估计也看不出来差距。
毕竟,这不是经常接触的人,还真就看不出这一点细小的差距。
她这个药膏,能够持续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她应该事情是办完了。
至于四姨娘和王旗,两人巴不得她不回去呢。
没有三五个月,估计是想不起她的存在的。
给小翠易好容,她就把身上的衣服,换给小翠了。
亲自送着小翠出城,她才转身回了宅子。
打扮了一下,就离开了县城。
一出县城,她就骑着马去了省城。
她这次准备去省城接触省城的地下组织。
顺便再去省城的部队里薅一把羊毛。
安县离省城还是有些距离,她先是骑马到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市里。
然后就把马给收了起来,提着一个竹编箱,又换了一身富家小姐的衣服,直接去坐了火车。
她又不是傻,有火车不坐,干嘛去骑马嘛。
骑了一上午的马了,她现在大腿内侧还隐隐作痛。
手臂也有些软。
买了车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才到了省城火车站。
一到省城,这里就感觉不一样了。
时不时就能看到当兵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省城火车站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有点戒严的感觉。
果然,她没有感觉错,出站的时候,很明显当兵的多了起来。
她的箱子这些都被打开检查了。
得亏她的东西都在空间里,箱子里也就只有两件掩人耳目的衣服。
还有十几块大洋。
等到检查完了,她就去找了一个宾馆。
这省城和县里,还是很不一样的。
路上黄包车都要多些,路上过路的夫人小姐,都要比县里穿得时尚很多。
在宾馆开了一间房,她就躺了下来。
这一天一夜的火车,还真不是人坐的。
好好休息了一晚,她就上街去打探消息了。
当然了,她也不是盲目的打探消息。
而是直接去了省城第一大帮派。
整个省城,就没有这里不知道的消息。
为了得到地下组织的消息,她还真是花费了不少钱。
不过,她觉得这个钱花得值,把省城的情况都给摸清楚了。
摸清楚了情况,她就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了。
从第二天开始,她就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从上海逃婚的富家小姐。
家里还有点背景的那种。
第二天,她就找人放出话去。
就说上海首富冯家大小姐,逃婚到了省城。
再加上,她确实在报纸上,看到有这么一个富家小姐,她也不怕被人戳穿身份。
她还不信,自己运气这么霉,这个什么富家小姐逃婚还真就,从南方逃到了北方。
为了营造自己富家小姐的名头,她到省城第三天,就在省城富人区,豪掷千金买下了四号宅院。
第四天,她就在街上买买买。
雇佣了一大堆奴仆,还有一大堆的家具。
第五天,她就搬进了四号宅院。
这么大张旗鼓的,让几路人马都开始打探起了她的身份。
之前接触省城帮派的时候,她易了容,所以,现在她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毕竟,在省城,她可没有熟人。
就算是那个在省城部队任职的王家二少爷。
从她当面走过,估计也不会认识她。
她可是记得,陈虹在王家是有多不受待见的。
和这个王家二少爷基本是没有见过面的。
省城也不缺有钱人,可是像她这样嚣张又高调的有钱人还是很少的。
果不其然,在她入住大宅子第三天,部队的人就上门来了。
“小姐,第七师的陶师长来了。”
“陶师长?哪个陶师长?我可不认识什么第七师,我就只知道第六军的牛伯伯。”
管家抹了抹汗水,“小姐,陶师长是省城的驻军师长。”
“哦,那就请进来吧。”
这个陶师长就是王家二少爷的舅舅。
在得知省城来了一个上海的富家千金之后,他第一时间就给上海那边去了电话。
他也知道,上海那边现在确实是在找一个姓冯的千金。
好像据说,这位千金小姐,很重要。
他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他简直要笑出声来。
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政绩嘛。
这不,先观察了几天,他就带着自己的外甥上门了。
他想得很简单,这位千金小姐,一看就是手里有钱,且任性的。
对付这种小女生,只需要好好哄一哄。
而且,他还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他外甥还是单身,也是仪表堂堂。
只要把这位冯小姐给哄好了,那不就飞黄腾达了。
两方人各怀心思的坐在了一块。
窦小豆把自己刁蛮小姐的性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也发现对方的小心思,但是任然装作不知。
反正就跟这个陶师长两个打太极,还打得特别的隐晦,让对方察觉不到她在打太极。
至于省城其他势力,在看到陶师长上门之后,就更加确定了她冯小姐的身份。
省城的地下组织,当即开了一场紧急会议。
会议主题,肯定是窦小豆这个假的冯小姐。
“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这位冯小姐应该是真的,手里还有不少的金银,和部队那边的关系也比较好,我们只要把这位冯小姐给拉过来,上海那个,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
“据说,上海那位冯先生一生只有一个妻子,而妻子在生产的时候去世了,就只留下了这一个女儿,冯先生平时对女儿那还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