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昭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脸色紧绷时，她忽然想到一个人。
顾闫隽……
她记得两年前，顾闫隽就已经在她身边了。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黎舒昭找个周末，直接订了去B市的机票。
那天正出门，在小区楼下碰到顾翎笙。
顾翎笙还挺意外。
“阿昭，你要去哪儿？”
黎舒昭并未隐瞒，“去趟B市。”
“B市？”顾翎笙明显疑惑，“你去B市做什么。”
“有点事。”
顾翎笙见她并不想多解释的样子，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道，“阿隽也在B市，那要不，我先跟他说一声？”
“不用。”黎舒昭语气平静，“我就是去找他的。”
……
黎舒昭到达B市，已经是中午了。
她出了机场，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直接去了趟顾氏集团。
顾闫隽刚散会，回到办公室。
之后接了个电话，又临时离开公司。身边助理跟着一起。
黎舒昭来到顾氏集团后，问前台，要找顾闫隽。
前台小姐微笑，“请问您有预约吗？”
黎舒昭摇摇头，“没有。”
“不好意思啊，没有预约的话，我是不能放你上去的。”
黎舒昭想了想，面色平淡，也没为难人家，这会走到那边的沙发上，直接给顾闫隽拨了个电话过去。
顾闫隽还坐在车上，手机铃声一响，他取出看了眼，望见来电显示，男人眉头挑了挑，当即便滑了接听，语调轻松，“真难得，你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小阿昭找隽哥哥有什么事呀？”
男人语气显然调侃。
那边，黎舒昭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
顾闫隽指尖一顿。
“我立刻回去。”
他很快挂了电话，直接望向开车的助理，当即说了一句，“返回公司！”
助理一听，“顾总，现，现在吗？”
“对，找个地方掉头，立刻赶回公司。”顾闫隽神色一如既往淡漠，语气却不容置疑。
“可是……我们还要去见黎总诶。”
那可是黎氏集团的黎总啊！
顾闫隽面无表情，“有意见？”
“抱歉！”助理后背一僵，不敢再怠慢，他打了个方向盘，很快掉头，直接往返开走。
顾氏集团
黎舒昭在一楼大厅
大概只等了十五分钟左右，抬眸时，她看到一道高大清隽的身影，正从大门口外面快步走进来。
黎舒昭也站起身。
顾闫隽理了下情绪，已经来到女孩身前，素来冷淡的顾总，此刻眼底却带笑，看上去跟那女孩很熟悉的样子，问她，“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黎舒昭抿了抿唇，却没说话。
顾闫隽表情微顿，打量了她一下，压了压眉，“行吧，先去我办公室。”
黎舒昭一言不发跟上。
前台明显看见他们矜贵高冷的顾总，领着那个漂亮精致的小姑娘，直接乘坐VIP电梯上楼，人都傻了。
她暗自庆幸，刚才只是公事公办，并没有得罪人家，不然，就凭他们顾总亲自接待她的那份特殊，女孩随口一句话，顾总估计能直接把她这个前台给开了。
电梯里
气氛格外安静
顾闫隽侧头看了她一眼。
黎舒昭一直低着眸，靠在一侧，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叮。”
电梯门一开，顾闫隽收了收思绪，拉着她出去。
黎舒昭却抽回自己的手臂。
顾闫隽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回了他的办公室
顾闫隽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也坐对面，松了语气，“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一直就绷着个脸。”
他想是猜到什么，却不愿去想。
他宁愿她来找自己，单纯是想来看看他，没有其他的目的。
可黎舒昭接下来的话，却让男人表情有了瞬间的皲裂。
黎舒昭抬起眸，语气很淡地落下一句，“我问你，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顾闫隽默，很快又收拾情绪，笑着问她，“怎么突然说这个？小昭儿，你到底怎么了？又在胡思乱想啦。”
黎舒昭抬眸望向对面男人，眼睛探究一般地盯着他，“我很抱歉，在你很忙的时候，过来打扰你。但是这件事对我很重要，顾闫隽，你如果知道什么的话，希望能如实告诉我，我两年前，是不是交过一个男朋友？”
顾闫隽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僵了下，他佯作淡然，眸色却隐晦，“谁跟你提起这些话的？”
“我就问你，有没有？”
顾闫隽并没回答。
黎舒昭捏了捏指尖，已经从他的表情中得到答案了，但她也能看出，这个一直对她很好的隽哥哥，似乎一点儿也不想提起她的过往。
显然也不想告诉她两年前的事。
黎舒昭眼睛眯了眯，深呼一口气，“你果然知道点什么，而且，还瞒着我。”
顾闫隽脸微僵，不语。
黎舒昭等了许久，并未等到他的任何解释，眸色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然而，她并没有闹情绪。
没必要。
黎舒昭直接起了身，只是落下这么一句，“既然如此，不打扰了。我会自己去调查，寻找答案。”
她转身便走。
顾闫隽却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拽住，“你不能走！”
黎舒昭回头。
“不要去调查，小昭儿，算我求你了。你不会想知道的。”男人神色复杂，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般严肃的表情。
语气更像在乞求。
黎舒昭却摇头，将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答案，也请你不要妨碍我。”
他或许永远不知道，她内心的空洞和麻木，在那个老板口中，得知确实存在那个人后，她却依旧还是想不起来少年那张脸，这比有人硬生生剜她的心脏，还要难受。
一向纵容她的顾闫隽，这一次的态度却格外冷硬，手丝毫没松开，“小昭儿，我也有自己的坚持。”
黎舒昭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言下之意，他可能要用点手段了。
黎舒昭却看了男人一眼，表情无波无澜，眼底却透出极致的冷，“顾闫隽，不要逼我对你动手。你应该清楚，我完全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