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先前喝了汤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听见苏羡低磁的声音,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模糊不清的说道:“嗯,你说的都对。”
“笨蛋。”扶着阮软,让她趴在了床上,苏羡道:“你现在已经学会瞒着我了。”
阮软一个激灵,眼中顿时清明起来。
“我......”
“你始终要跟我分的明明白白。”
一听他这话,阮软知道苏羡又要胡思乱想了,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不眨的看着他:“苏羡,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去说,我只觉得你尽力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不要因为我分心。”
“我希望你是无所畏惧,无所牵挂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报仇。她心里回答道。
原书中,苏羡的终身使命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报仇。”他的仇恨是无法放下的,是无法释怀的。
“笨蛋。”苏羡捏住她的下巴,深深一吻。
“以后不准再瞒着我,若再发现一次,我便将你带走,懂了吗?”他看着阮软的眼睛说道。
带走的意思是,她开不了酒楼,也开不了减肥馆。
躲不开他的目光,阮软只能点了点头。
苏羡将凝肤膏搁在床边说道:“这个药膏每日三次涂抹在伤口上,直到痊愈,知道吗?”
“是!”
“日后有事不准瞒着我,知道吗?”
“是!”
他挑眉:“再叫一声苏羡哥哥,知道吗?”
“是......诶?”阮软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嘻嘻一笑,厚着脸皮喊:“苏羡哥哥。”
细看,苏羡的耳尖还泛着红,“还有一句。”
“一句什么?”阮软眨了眨眼,脑子里突然想起他叫的那句宝贝,脸蛋唰的通红,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出来。
只听苏羡在耳旁轻声:“殊不知阮软的情话如此动听。”
“......”
她是想哄哄苏羡来着,不料却被他反调戏了,好害羞。
阮软摸了摸小脸蛋,许久没听见头顶传来声音,好奇的抬起头来,谁料苏羡俊脸正好在她旁边。
随着她的动作,正好亲到苏羡的侧脸。
“......”
“......阮软,你是故意的。”他邪肆一笑,竟是显得有些害羞。
“不不不,我是有意的。”她一本正经的说,接着又在他俊脸的另外一侧又亲了口,然后洋洋自得的说道:“够不够,不够再来点?”
苏羡的脸彻底红了,一直延伸到脖子上,他竟是反射性的站了起来,侧身对着窗外。
脸上像是要着火似的。
“苏羡宝贝,你怎么脸红了?”
“苏羡宝贝,你为什么不说话?”
“苏羡宝贝......”
“阮软,你在玩火。”苏羡吸了口气,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便脱了鞋子跳上床,直接在阮软身侧躺下。
她趴着,往旁边挪了几挪,道:“苏羡,你干什么呀?”
“今夜不走了。”
“嗯哼?”阮软轻轻推了推他:“不行的,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苏羡想要抱住他,但是又顾及她身上的伤口,最后只能侧身握住她的小手,“我想做的事情,何须在乎别人的目光与意见。”
“可若是......”
“没有若是。”苏羡捏了捏她的指尖,“我现在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甚至无暇去顾及其他。
阮软的小脸在他的手旁蹭了蹭,像是一只小猫咪般,眼皮子有些沉重,最后实在撑不住了,闭上眼睛。
第二日是在苏羡的怀里醒来的。
他还没有醒,长长的睫毛往上卷曲着,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下颚线紧致,五官分明如同雕刻出来的一样。
阮软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却见苏羡的脸立马红起来。
他已经醒了。
握住阮软作乱的小手,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眸氤氲着晨起的雾气。
“你醒了?”阮软看着他笑。
她侧身靠在苏羡的怀里,受伤的地方倒一点儿都没有压着。
“嗯......”他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慵懒。
她好奇问:“为什么我们俩睡觉的姿势成了这样啊?”
“怕你一直趴着睡难受。”于是夜里便把她揽在怀里,抱着她,心里也会踏实些。
面对阮软的时候,他比平日里要温柔许多
苏羡此刻将人松开,他的胳膊有些酸痛,轻轻揉捏几下。
天色已经大亮,现下日上三竿,太阳都照屁股了。
只有与她在一起时,方能睡个好觉。
起身穿衣裳,苏羡系好腰带说道:“明日我再来看你。”
“明日?是不是来的太频繁啦?”
苏羡的眉头为不可见的皱了皱,上前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道:“明日你会来癸水,身子不适,我得陪着你。”
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脸总是会红,比如说现在。
两颊晕红,面若娇花,很是娇羞的垂下眸子,“你,你......”
“是我记错了?”他问。
阮软一双杏眼满是疑惑,好奇问:“你怎么就知道是明天来?”
他的整张俊红全都红了,好半晌说出冷硬的两个字:“猜的。”
他只记得,之前阮软小日子来的时候腹痛难忍,被折磨的叫个死去活来。这个月的那几日又要来了,他属实放心不下。
“今夜莫要关窗。”苏羡不自然的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面具带上,换成了另外一个男子的面容。
阮软看着有些不习惯,“之前你戴的人皮面具好像不是这个人诶。”
“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着人多准备了几张。”苏羡对着阮软,斜眉飞扬,颇为自得的说:“原本是想找几张俊俏的面具,只是带上之后过于招摇,因此便只能用些普通的过来。”
阮软撑着下巴看他:“无论你怎得带都无法你英俊的事实,苏大哥简直就是天底下第一帅美男。”她向来是个巧舌如簧的,夸起人来顺口的很。
若不是苏羡戴了面具,估计那张俊脸上都羞红又瞒不住了。
他实在是禁不住撩拨。
轻咳了两声,佯装淡定的又说:“我明日再来看你。”
“可明日......”她纠结的说道:“明日癸水不一定来哎。这个东西说不准的,可能明天来也可能明天不来,可能这个月来也可能下个月来,它不规律。”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苏羡便道:“总之你记得开窗便是。”反正他就是要见到心里想要见到的人儿。
......
待人走后。
阮软趴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想了想每次与苏羡都需得靠窗户来当作大门,倒是有趣的很。
起床后,阮软坐在大堂里喝着小翠煲的排骨汤,悠哉悠哉的晃着自己的小脚丫子。
呷了口汤,她从碗里抬起头来,突然看见其余人的目光全都幽幽的盯在自己的脸上。
一口汤吓得顺着唇瓣流下来,她赶忙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然后又朝众人看了眼,眨巴眨巴眼睛。
熊天,小翠,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要看透一些什么东西似的。
“你,你们,作甚?”阮软舔了舔唇。
“有些话......”熊天本想说的委婉些,旁边的小翠则是用手肘子捅了下他。
于是干脆直截了当的说:“我们全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什么秘密?阮软有些迷茫,问:“什么秘密?”
“老大,你就别瞒着我们了!”熊天叹了声绵长的气,然后说:“我看见有不同的男人从你的房里出来,不,准确的来说,他是从窗户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