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身为皇帝面前的红人,何曾被这样对待过,本就冷如冰渣的脸色愈发暗沉。
“一天天的就晓得勾心斗角,有意思吗?”阮软撸起袖子,“这样吧,明天我让熊天在门口这个台子,哪些看我不顺眼的人?咱们就直接预约挂号,排个队找我来决斗,好吧?”
她往门外指了指:“明天再过来预约,今天输不奉陪!”
这群人有意思没意思,一天天的,她可没有那么多功夫奉陪呢!
全都打发走,还她片刻的安宁!
“有人来了。”银锁皱眉说道。
只见她朝四周环顾一圈之后,发觉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皱眉朝床边走去。
阮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躲在床底下呢?
苏羡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阮软盯着床下发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人的衣摆尚未藏进去,其中一截黑色正好露在外面。
阮软:“......”
苏羡收回目光,对阮软招手:“过来。”
“额......”
阮软并不知道他已经发现了床下的人,走到苏羡面前,“你来了......”
“藏人了?”
“没啊。”她下意识的摇头。
毕竟银锁是女帝身边的人,她已经屈尊躲在了床底下,便是不想让别人发现。
“哦。”
他冷脸走到桌前坐下,而后懒懒的支着额。
“我饿了。”
“桌上有桂花糕。”
“不想吃。”
阮软上前拿起一块桂花糕送到他嘴边,笑着说:“我喂你,张嘴。”
“不必。”
“那我给你倒一盏茶,你刚从外面进来,有些冷,热热身子。”
倒了盏热茶递给他,苏羡却没有接。
“我喂你行了吧?”好脾气的说道。
“不喝。”傲娇的别开脑袋,眼里氤氲着薄怒。
“我还能害你不成?”
阮软将茶盏搁下,“爱喝不喝,是我太惯着你了。”
“惯吗?”他反复咀嚼着那几个字,越想心里越委屈。
明明床底下藏了人,还骗自己!
苏羡道:“从前你都没有对我这般好过,如今又是喂糕点又是喂茶的。”
“你这话说的,我以前对你就不好啦?”
......
阮软被他沉默的态度噎到,好性子的说:“我日后对你好点总行了吧?”
“你在心虚什么?”
“心虚?什么鬼。”明明是顺从他的心意来说,怎么又成心虚了?
要哄她的小媳妇了。阮软现在的脾性已经被他磨的一干二净,上前将人抱住,软声哄着:“傻瓜,我怎么会心虚呢?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我就是单纯的想要对你好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哦。”
“是么。”听的话倒是舒爽,可一想到床底还藏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心里顿时气鼓鼓的不舒坦。
苏羡长眉轻挑,魅惑的桃花眼显得格外醉人,静静的看着阮软,说道:“你是对所有人好,还是只对我一个人好?”
她认真的说:“神才是普爱众生的,而我只爱你一人。”
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苏羡轻轻笑起来,声若山泉击石,眸色温柔,“真的?”
他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骗你干啥,我阮软对天发誓......”
“行了。”苏羡握住她的手,“这些事情我心里知道便好。”
她笑着说:“乖~”
床下的银锁咬了咬牙,再也忍不住了,一手用力的拍在地上,然后毫不犹豫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你们真的是够了。”
银锁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显得英气,脸上全都是不耐之色,“你们俩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一下床底下还有个人呢?”
原来是个女人。
苏羡眼里冷冰融解,道:“谁知道你有那种躲在床底下的癖好。”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从窗外跳进来?
两个人相互看不顺眼,显现剑拔弩张的气势。
银锁便朝阮软说道:“你说庆宝公主与你未婚夫婿勾搭,自己不也夜会男子么?”
把火烧到她身上来了。
阮软颇为痞气的笑:“你可知我是谁?”
“思淳公主。”
“那思淳公主夜会男人,与我阮软有什么关系?”
又是诡辩!银锁被她的话气笑了,“思淳和阮软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非也非也!”阮软一本正经:“人在江湖漂,总得多出几个小号。这思淳就是我的化名而已,她做的事情并不代表本人的意愿。”
“你!”
“行了行了。”阮软把她气的脸红脖子粗,有些不忍心,便道:“其实我和墨韩珏是各自分开,至于庆宝......若不是她唆使别人暗杀于我,我便不会动手。”
银锁垂眉,眼睫轻轻颤抖,开口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有一日,你对她不利,我定然会......”
“到时候再说吧。”
阮软敛眉轻叹:“但愿我们不会变成仇人。”
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